没一会儿,菜上齐了,四人吃的津津有味,门外来了四个男子,环视店内一周,其中一个把目光落在赵玉婵三人身上,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坐在文天泽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面前,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就喝开了,其中一个说:“李兄,我出个对联给你接怎么样?”“好呀,陈兄号称常山第一才子,今天小弟倒要见识一番。”那位头戴着纶巾,穿着白色绸缎褂子的男子抱拳答着。旁边那位穿着米色褂子的搭腔道:“两位既然有此雅兴,小弟不妨借此景抒诗一首助兴,如何?”“好好,唐兄的诗称作常山一绝,以诗下酒,我将舞剑助兴。”另一个青色短打装饰的男子高昂着头大声说道。
这时,楼上下来一位三十左右徐娘半老的少妇,看见这边甚是热闹,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常山四位才俊引到小店啊?”那位姓唐的书生模样笑着答道:“风,是一阵风把吾等四人引至太平客栈,今天高兴,小生先作诗一首,老板娘店里有笔墨否?”“有,小李子,快把笔墨纸砚奉上,今个难得唐秀才高兴,留下墨宝,奴家当真心收藏。”说完瞟了唐秀才一眼,送去了一湾秋波。
笔墨至,小二忙摆好两张桌子铺下棉布,把纸张摆开,老板娘亲自在旁研磨,唐秀才拉起袖子,手握毛笔,闭眼摇头晃脑一番,写道:“凤筑常山太平巢,红鸾星动任逍遥。酒香引来四方客,敢问何人最风骚。”行草一篇,功底确实不错,写完抱拳向四周连连道献丑。“好诗,好字,霸气。”老板娘和旁边看的人齐声叫好。就在这时,另一个姓陈的才子站起来抱拳向大家拱手致礼,大声说道:“今日兴起,我出道上联,谁如果能对的出来并书写工整,赏银一百两,今晚在座的酒席费用小生全部包下来。”大家齐声叫好,陈姓男子拿起毛笔,沾了一下墨汁,袖口一拉,写道:‘红鸾报太平,只因才子驾到。’一语双关,暗藏寓意,行草不错,大有王羲之遗风。陈姓才子写完,看着众人,高昂着头环绕四方。谢莹莹笑着对文天泽低声说:“文哥哥,要不要赚一顿饭钱啊?”“好啊,你能对?”文天泽惊讶的答道。谢莹莹笑答:“这有何难。”这句话声音虽低,但在场的好几人都听见了,哗了一声,人群分开,陈姓才子彬彬有礼的走到谢莹莹面前,作揖道了声:“小姐请。”谢莹莹一看,笑着点了一下头,起身走到桌前,左手挽住袖口,右手执笔,沾了墨汁,写道:‘天禧走常山,笑看文章发愁。’文天泽一看,谢莹莹字迹秀丽,大家齐声喊好,“果然才女,小姐能否也留诗一首,吾等拜读?”李姓男子对着谢莹莹抱拳施礼,谢莹莹看了文天泽一下,文天泽点了下头,谢莹莹笑着铺平宣纸,收起笔落,如行云流水般书写纸间,诗曰:‘北岭渔樵洞天机,周风吴雅楚江啼。南国夫子中原梦,墨迹未干破金堤。’“好诗,小姐大才,吾等惭愧不已。”四位才子恭敬的站起来,向谢莹莹鞠了一躬,随即掏出两个元宝,刚好一百两,送到谢莹莹面前,谢莹莹又看了文天泽一眼,文天泽点了一下头示意收下无妨,老板娘看见四大才子对谢莹莹如此恭敬,笑脸相陪道:“今小姐一行光临小店,荣幸之至,还请小姐为小店题字留名,小店当重谢。”谢莹莹笑道:“老板娘不必多礼,贵店装饰高雅,必有名士时常光顾,我非名士高人,岂敢献丑。”陈才子一看,马上插话道:“吾等常山久住,虽常山人杰地灵,但能有小姐这番见解者实属凤毛麟角,还望小姐不吝笔墨。”唐秀才道:“自易安居士后再无何人敢与汝比肩,还望小姐勿再推辞。”文天泽笑着说道:“莹莹,盛情难却,熟话说客随主便,主人如此盛情,我等何忍违背旨意,还是答应各位吧。”谢莹莹笑着点了一下头,右手执笔,在宣纸上大书‘风雅常山’四个大字,写完回到座位,老板娘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燕四姐笑着站起来,对着大家说:“今观北国烽烟,汝等七尺男儿,当思报效国家,驱逐异贼,复我河山,不如请文大侠传授大家一套剑法,太平时舞剑健身,国难时上阵杀敌,不知大家意下如何?”这时门外聚集了不会少看热闹的人,老板娘大声说道:“今日小店难得贵客降临,国家有难,在座大多七尺男儿,不可偏安一隅,理应为国效忠,文大侠有心传授剑法,假以时日,剑法精进,我等当效仿前贤,杀敌报国,复我北国河山,万死不辞。”大家被老板娘这种气盖山河的精神感染,齐声附和。文天泽看众人热血沸腾,走到店中央,多数人已经移开桌椅,腾出一片空地,对着四才子之一会剑术的男子说道:“我等没有时间长留贵处,只能把这套剑法传授与你,日后你当负起教练大家的职责,保家卫国,强身健体,汝可否?”“那位男子一听,严肃的答道:“谨遵大侠教诲,我一定牢记在心。”文天泽点了点头,走到场中,拔出二尺金剑,慢慢的展出一套西风剑法,时而如流星赶月,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雷鸣电闪。看的所有人心潮澎湃,沉醉在文天泽精妙的剑法当中,半柱香时间,剑法完毕,文天泽怀里拿出一本西风剑法剑谱交给那男子,告诫道:“你要时时刻刻谨记在心,这剑法要在常山普及,剑术练成之日要记住报效国家,上阵杀敌,方不负众望,你可明白。”男子感激的点点头,单膝跪地抱拳施礼:“请大侠放心,我等谨遵教诲,不负大侠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