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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文母做饭，实际上都是文父做的，文母成天和邻居打牌她做的饭菜连文满都嫌弃。
趁着身边没人在，养母凑近问道：“文文，你这同学是不是你在学校交往的那个男朋友？”
“不是。”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她继续追问，就连手里的菜叶都忘了择，“是不是很有钱？”
文一继续着手里的活，平淡的回道：“不知道。”
“他是不是在追你？”
养母无非就是看中了陆子亦有钱，文一转了转身，不想理会她，她却是绕上来，“我看得出来，这小陆长得一表人才的，眼神儿里全是你。”
“妈，我们是同学，他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而已。”
“哟哟哟，当你妈是瞎子呀？我还能看不出来啊，我告诉你这小伙子不错，你就知足吧。”
“哪里不错了？是因为他家里有钱吗？”文一停下了手里的活，她看着养母，“妈，如果他穿的普通，没有开车来，你还会说他不错吗？”
“那当然。我不能让你跟一个穷光蛋哇，跟过去你是要受苦的哇。”
呵呵..
真是讽刺呢。
她哪是怕自己受苦...她从来有关心过自己半分吗？
养父是工地上的普通工人，她除了打牌什么也不干，文满又是痴傻，只有自己是养母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文一将正在切的洋葱搁下，拿着碗筷出去，“你自己做吧。”
“哟，死丫头还来脾气了！”
文一不愿在她身边多待，离时耳际依然传来养母虚伪的声音，“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养父将汤菜陆续上桌，文一摆放好碗筷，便上楼看了看文满。
房间门虚掩着，她轻手轻脚的推开。洋洋洒洒的日光从窗户打进来，很宁静。
他们姐弟两人的房间挨着，差不多的大小，但是文满的房间显得拥挤多了，衣柜里塞满了乱糟糟的衣服，桌椅上摆不下的玩具，甚至散落在地上。
他总是和周围的孩子玩一块，养母不好好管理他，他成天总是脏兮兮的。
他头上的纱布泛黄，脸上的淤青还残留着药水的暗黄色，耳际处隐约还有干掉的血迹。
如果养母多花点时间照料他，也不会闯祸受这些苦。
他忽然睁眼醒来，“姐姐？”
“醒了？正好吃饭了。”
他掀了掀被子，将手伸向文一。文一轻轻叹了一声，她如何不去管他呢，虽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可是她也是看着弟弟长大的。
养母进屋，“吃饭了，还磨蹭什么呢？”
文一替文满穿上鞋子后对养母说道：“我去叫他起来。”
养母阻拦道：“哎..别叫，让他睡吧，待会儿他醒了再做。”
醒来再做？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做！养母吃过饭肯定又是去打牌，只要文一在家，家里的一切活养母都不管，文一不在的时候就是养父的，养父出门了她就什么都从简。
文一抬手看了看时间，“他都睡了这么几个小时了，也差不多了。待会起来在重新做多麻烦，你们先去吧。”
文一刚出文满的房间，陆子亦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他打趣道：“不用特意来叫我，我已经醒了。”
不待文一说话，文母上前关心道：“休息得不好吧小陆？床是不是太硬了？”
“挺好的阿姨。”
“吃饭了。”文一说完扭身先走了，她很讨厌养母这副巴结有钱人的样子。
“对对对，吃饭了。”养母引着路，陆子亦跟着下了楼。
桌上的汤菜很丰盛，文父坐着提起了一瓶白酒，邀请陆子亦入座，“小陆喝点酒不？”
文一阻止道：“爸？大中午的喝什么酒？”
“中午怎么就不能喝了？”文父扭头冲陆子亦笑道：“我这人就是爱喝点白酒，不多，每顿饭就那么小口。”
“我不喝酒的，这白酒还真是没喝过。”陆子亦说完，文母一脸看不起文父的眼神，对陆子亦说道：“不喝酒好，小陆一看就是品行好的孩子，别学着喝酒。”
养父不予理会，为自己倒上一小杯。
“我要吃这个。”文满指着桌上的菜，文一照顾着他。
“吃饭吧，吃菜、吃菜.....”在文一看来文母脸上的笑诡异得很，她帮着陆子亦夹菜，“小陆啊，尝尝这个鱼，食草的，肉质肯定比城市里卖的好吃。”
陆子亦有些小洁癖，文母为他夹菜他一定不会吃的，文一伸过自己的碗，养母夹起的菜便落到自己的碗中，“妈，我也爱吃鱼。”
养母将筷子夹住的鱼松下小声道：“死丫头你不会自己夹菜啊？”
文父抿了一口白酒，“小陆啊，家里简陋，自己随意些。”
“不简陋，你们做饭辛苦了。”
“小陆啊，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啊？”文母的眼里只有陆子亦，刨根问底的，连饭菜都忘记了吃。
陆子亦谦虚道：“父母在国外，做一些小生意。”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妈？你问得过分了！”
“叔叔、阿姨、其实我不是文一的同学。”
文父文母异口同声，“什么？”
文母咽了咽口水，盯着陆子亦的眼睛小声问道：“那你是？”
文一只觉得陆子亦可能要说出别的什么来，她截断，“我们不是同班的，是一个学校的。”
“我是她男朋友。”
“什么？”文父文母惊异的脱口而出，桌上一时全都安静了，养父母直直盯着挨坐着的两人。
“不..不是的爸...妈..我..我们已经分...分手了。”
“什么？”依然是他们的异口同声。文一不安的扭头看了看陆子亦，他倒是镇定的很。
除了文满吃饭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被父母死盯着，文一不知分手是对了还是错了。
陆子亦打破了沉静，“我们确实是有些小矛盾，都是我做的不好，不该对她发脾气，我是上门请罪来了。”
文母忽然笑了，笑得让文一忐忑，她全程几乎都盯着陆子亦，“年轻人嘛，哪有不吵架的，回来就对了，和好就对了。”
“不行！”养父对养母愤愤道：“你瞎说什么呢？她还在上学，怎么就能交男朋友呢？”
家里明白事理的只有养父，文一暗自松了一口气。
养父看着两人教育道：“你们还是学生，得保持正常的同学关系，不能、”
“上学怎么了？上学就不能交个男朋友了？她都快二十岁了，还有两年毕业，毕业刚好结婚、”
“你别胡说了，不嫌丢人啊？”文父阴着脸，“你哪有个做妈的样子。”
“我怎么没做妈的样子的？她这么大了，不该交个男朋友了啊？”
“她还不满二十岁，能大到哪里去？反正我不同意！”
“我同意！我还不能做主了怎么的？”
“........”
养父母争执得很激烈，你一言我句的，一时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存在。
文满倒是自己吃完溜出去了。
陆子亦看着争吵的两人有些尴尬，文一没有劝架，她将红烧鱼端近身前，她的声音很轻，对陆子亦勉强一笑，“让他们吵去吧，赶紧吃饭。”
他望着她神色无异，但他知道她心底一定很难过，她总是装得很坚强。
“你就使劲嚷嚷吧，你..你...”文父气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将杯里剩下的半杯酒仰头喝掉，气愤的离桌了。
“我我我我怎么了？你就知道和我吵。”养母追上去不依不饶的，也离了桌。
身边又安静了下来。
文一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她狼吞虎咽的扒着饭菜，嘴里的还没咽下，她又将桌那头的清炒山药端近身前。
陆子亦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泛着心疼。
短短的接触，陆子亦看得出来她以前一定生活的不快乐，受尽了委屈。
他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
他此刻无论如何安慰，也不及给她一个胸膛来的真实。
文一抽开身，这一刻好像只有不停的吃东西她才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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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下，养父溜达着看人下棋去了，养母又和邻居打牌去了。
文一上了屋顶，夜色很美，很静，她孤独的时候就喜欢上屋顶，这个习惯从小到大一直有。
黑暗里虫鸣戚戚，仿佛每一声都是哀奏。
她听着原始的奏乐，看着满天星斗，月色很美，她却有些迷失了自己。
“这么美的夜景，这么好的观景台你也不叫我一起。”身后出现陆子亦的声音，文一扭头，“他睡了？”
“对啊。”陆子亦在她身边坐下。文满倒是比较喜欢粘着陆子亦，一直拖着他看动画片。
“我们好好聊聊吧。”文一忽然开口说道：“你都看到了，我是他们养女，我养母很不喜欢我，当初领养我也只是为了以后有个给他们养老的人。”
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她的小脸显得很忧伤，她缓缓道：“我从头说吧，一开始接触你的目的是因为陈萝西对你有好感，她害羞，所以让我打听你，后来家里就出事，文满伤了人需要赔偿五万。”她停顿了许久，声音开始哽咽，“我不知道五万有多少，但一定是很多的钱。祸不单行..王梦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也需要手术费用，我们都是孤儿...我们都没钱..”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出来，他抬手为她拂去，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这次她没在挣扎，任由他紧紧的拥着。
从小到大她生活的太压抑了。
“你有钱，你是大少爷，你家境好，我就趁机接触你，把一开始因为萝西的原因换成我自己的目的，对不起..”
陆子亦深吸一口气，他拥紧了些，“需要钱为什么不对我讲？这样做你傻不傻？”
“我因为钱接近你已经伤害你了，我不想继续错下去，王梦心脏病突发，我就接受了苏末的钱..答应离开你。”
她离开陆子亦的怀，直起了身子，哽咽声平复了许多，依旧双目远姚，久久她继续道：“我因为钱接近你，因为钱离开你，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不求你原谅，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回来，回我身边来。”
“我们有太多的差距了，如你所看到的，我的生活一团糟。你就是王子，高高在上，无论从哪里看，我都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哪里是你说了算的！”他扳过她，眼神坚定，“我只要你。”
夜风徐徐而来，她的长发飘动，一双大眼睛直直望着他，“陆子亦..”
“我爱你，文一。”
他一字一句透露着坚毅，眼神温柔如水，文一只要多看一眼就会深陷进去。
四周寂静，除了对方的心跳声外，在也听不到其他。
“我不怪你，我也要为我的冲动向你道歉，不该那么粗鲁的对你，不该不问青红便和你吵。回我身边来，以后你的责任便是我的责任，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我欺骗你你不生气吗？”
他嘴角扯了一下，“怎么不气？！可我更爱你。”
“可我的生活太糟糕了，母亲不像母亲，家不成家的。”她的泪珠落下，像是滚烫的烙铁印在陆子亦心间，他把她拉进怀里，死死的圈住。
他安抚着她，“有我呢。”
无论多大的委屈，心里多难过，只要他在身边，只要他一句‘我在’，那些所有的悲伤瞬时化为乌有。
黑暗无际的夜空，镶嵌着无数的星子，幽幽月光照射在屋顶。
“你知道我有多痛恨我那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吗，她们不要我，却生下我，为什么不掐死我算了..”
“以后就让我来疼爱你，做你的家人，我要你。”他轻拍着，像是哄孩子一样，她却依旧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他霸道的口吻再一次说道：“不许哭了。”
“我虽有父母可如同没有一样，以后就你疼爱我，我疼爱你。”他低头看了看，“好不好？”
良久，她在他的胸怀里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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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挨着文一的房间，陆子亦躺在床上，手还紧紧的拉着床前坐着的文一。
“一个多礼拜没见，你又瘦了，这手摸着都是皮包骨。”他本是心疼的口吻，最后却是戏谑道：“是不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想我，耽误了你吃饭？”
她羞红脸，“才没有呢。”
他却是一脸认真，将她的手拉往胸前，“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
“陆子亦，你越发的不像我刚认识的样子了。”
平躺的他侧过身来，直视着她，“我刚认识是什么样子？”
文一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忍不住笑出来。
陆子亦的手稍微的用力，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整个身体拉近身前，目光犀利，“你脑子里又想到我是双性恋是变态，对不对？”
“你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出我心底的想法？”
“谁让你没智商。”
“谁没智商了？你能不能别老说我傻，你才没、”
他迎上去，火热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就在他想加深这个吻时，外面传来了院门的声音，吓得文一立即挣脱开。
她有些慌张，脸上泛起红潮，“我..爸...爸可能回来了。”
陆子亦却是悠闲的抬起双手枕在后脑勺，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着文一。
“我..我回屋了。”
“诶？”
走了两步的文一回头问道：“怎么？”
他笑得邪恶，“没事。”
“文文？”耳际传来养父的唤声，文一急忙的出房门应道：“来了。”
养父坐在正屋的沙发上，他打开电视，声音不大不小。
“爸你叫我？”
养父拍了拍旁边的地儿，“过来坐下，爸有事和你谈谈。”
文一走过去坐下，养父问道：“他们休息了吗？”
“都睡了。”
“文文啊~”养父意味深长，“回家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和你好好聊聊。”养父往沙发上靠了靠，“一直也没问你那五万块钱是哪来的，你告诉爸爸是不是小陆的？”
“不是。”文一看了看养父的脸色，养父不像养母那样眼里只有钱，她小声道：“是管另外的好几个同学借的，才凑齐的。”
“一定是你妈给你压力了。”
“爸，别这么说，文满是始终是我弟弟，这是姐姐应该做的。”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始终有掩饰不住的伤怀。尤其是那句：这是姐姐应该做的。
这是养母一直挂在嘴边的，他是弟弟，你是姐姐，你应该的。从来都提醒着她，弟弟是她的责任，照顾弟弟是她应该的。
“从小到大让你委屈了。”养父终于切入主题，他问道：“小陆和你是在交往吗？”
“我们关系是走得有点近，我会注意的。”
“爸爸不是说要你离他远一点。”养父叹了一口气，“你也快二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我也不是说反对你还在念书就处对象，你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见，你喜不喜欢你自己解决好，你妈那个人就是爱钱，别把她的话放心上，不管人家有没有钱你还是得遵从自己的心思。”
“知道了。”
养父是有感情的，从小虽然过得不富裕，总是被遗忘，但是他总记得有个养女。
听了养父一席话，心里倒是明朗了许多。
夜深，不知是半夜几时，文一正是熟睡的时候，她的被子被掀开，然后钻进来一人惊醒了她。
“谁..谁？”文一坐起来，黑暗中她伸手胡乱的去摸台灯。
“嘘~”陆子亦一只手将她嘴捂住，一只手按下她乱舞的手，“是我。”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熟悉的声音惊坏了她。
陆子亦？
居然半夜爬上她的床？！
“可别吵醒你父母。”陆子亦松开了手，朝枕头躺下。
“你？你怎么？喂？”文一推了推陆子亦，压低了声音，“这是在家呢？我爸妈都在家呢。”
陆子亦将坐立的她拉下，倚在他的胸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她不语，心里却是窃喜。
“我们才分开一个礼拜，我每天都过得好煎熬。当知道你家的地址后，我就连夜赶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我也想你。”
“我什么也不做，让我好好抱抱你。”
陆子亦将胸膛前的娇小身躯拥得紧了些，他侧头，在她额际轻轻落下一吻。
谁也没再说话，他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她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
此刻真是幸福。
“陆子亦？”
“嘘~别说话。”
她伏在他的胸口，乖乖闭了嘴，又过了许久，文一再次唤道：“陆子亦？”
“嘘~”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别说话..”
“你是不是要睡着了？”
“嘘~”
又是一阵，夜色凝重，文一轻轻的唤了声，“陆子亦？”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看来他是睡着了。文一深深吸了口气，在黑暗里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模样却显得那么刺眼。
一夜一闭眼就过去了，窗外撒进明媚的阳光，睡梦中的文一仿佛听见有人唤她名字，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忽然清醒过来。
“文文？”
是养母的声音？
坐立起来的文一扭头只见陆子亦已经醒了，但他依然躺着，她慌张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呢？”
“文文？”门外养母的声音越来越近，陆子亦不慌不忙的笑道：“你熟睡的样子很迷人。”
文一催促道：“你赶紧起，我妈来了。”
他不以为然，“来就来咯。”
“喂？这..我俩？这样多难为情啊？”
“反正你妈也希望我俩在一起。”
文一拖起陆子亦，见他是和衣而睡，门外响起养母的声音，她将陆子亦拖到窗前的桌处坐下，开门之前不忘嘱咐陆子亦，“别乱说话。”
陆子亦笑而不答。
文一前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养母的声音便先传进来，“干什么呢这是，磨磨蹭蹭的，半天都不开门。”
“没..没什么。”文一伫在门前，“您叫我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啦。”养母见文一依然还伫立在门口，她不悦道：“诶？让我进去啊你这孩子。”
“哦..”文一退让了些，让养母进了屋。不出所料，养母见了陆子亦便是大叫，“我说怎么半天不开门呢，原来..原来小陆在哈。”
陆子亦背对着，他缓缓转过头，带着耳机，文一看了只觉得好笑，装得跟真的似的。
陆子亦摘下耳机，“阿姨好，刚才带着耳机没听见呢。”
“没..没事，小陆起得真早啊。”
“早睡早起，养个好习惯嘛。”
“你们聊，你们继续聊，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妈，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文一叫住往门外走的养母，她咧嘴笑着，“没..没事了，没事了。”她往外走着，不忘回头看看，“你们继续聊，我就出去了。”
“妈，妈你想多了。”
“不多，不多，我懂，我都懂，年轻人嘛..”养母诡异的笑着，出门不忘了关上门。
“妈、妈？”
.....
养母是个爱小题大做的人，她这还不得咋咋呼呼的传遍这条街。
“你早都醒了，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我是醒了，可是你没醒啊。”
文一语塞，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吗？
他起身，“你养母挺喜欢我的。”
文一白了一眼一针见血道：“她喜欢的是你的钱！如果你是个穷光蛋，你看还会不会是这个态度。”
“我要真是穷光蛋怎么办？”
“能怎么办，和我上咖啡厅打工啊。”
他轻笑的样子真好看..
他走过来，搭上文一的肩，不再玩笑，口吻似商量，“我们今天回去吧。”
“怎么了？”
“我来得匆忙，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再住两天该臭了。”
“臭了我又不嫌弃你。”
“老子再说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啊。”
“别给老子贫，说真的。”
“好像我说假的似的。”
他扬起手，“还说！”
陆子亦将她的脖子固紧了些，拥着她出了房间。
正屋里养母收拾着文一的行李，见了前来的两人，养母将将行李箱拉上，“赶紧来吃早饭，行李我都给你收拾好了，饭吃了就回去。”
“妈，我没说要回去啊。”
“家里也没什么事，你弟弟也出院好了，你们也回去别耽误了学习。”
文一看了一眼陆子亦，没有搭养母的话，径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
养母哪里是怕她们耽误学习，分明是想让他们独处，想让文一抓紧这棵大树。
养母将桌上的一杯豆浆往陆子亦身前推了推，“小陆，这是我早起现磨的豆浆，你尝尝。”
陆子亦接过问道：“那个..叔叔怎么没来用早餐？”
“哦，他做工去了，他起得早，我们吃。”
“好。”他端起豆浆轻抿了一口，挑眼看了看文一，她埋头吃着早饭，不声不响。
“小陆啊，回去了你要多照顾照顾我们文文，她这个头太小了老是受欺负。”
“一定的阿姨，我一定在她身边保护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文母大喜，“这我就放心了，那你和文文..”她看了看文一，见她依然埋头自顾自的吃着，她继续问道：“你们俩..和好了吧？”
养母生怕他们分开，继续说道：“这年轻人嘛，吵吵闹闹总是有的，你是男孩子大度一点让着些她。”
“阿姨，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这就对了，我看得出来啊，你这孩子脾气好，性格好，哦哟，我们文文遇到你真是上辈子积福了。”
陆子亦面对文母不断的问题只能附和或是尴尬的笑笑，他一直注意着对面的文一情绪不高。
“文文和你父母见过吗？”
“妈。”文一打断养母的话，她看着养母强压怒气，“你这样问人家问题很不礼貌。”
文母看了看陆子亦，也忽觉有些失态，“这..这...这没关系吧小陆？”
陆子亦轻笑，“当然没关系。”
文母追问道：“那....？”
“哦，我父母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还没见过。”
“妈，你豆浆都凉了。”
“凉就凉了，我又不饿。”养母不以为然，甚至都没多注意文一一眼，她又扭回头对陆子亦继续问东问西的。
文一对着养母恨恨的看了一眼，养母的举止态度真的很让人生气，她将自己当什么了？工具？套住陆子亦的工具？
她端起杯子将杯中的豆浆一口喝尽，她平静的对说道：“赶紧吃了出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