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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此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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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整理了下头绪,将能想起的前因后果都通通交代一遍。

陆子亦会相信吗?

他坐在沙发上,悲凉的问道:“你爱我吗?”

爱吗?

当然爱了!

毋庸置疑。

“我当然爱你。”她上前坐到他身边,“如果..我真被人绑去了,如果我真的被别人睡了....你还会要我吗?”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久久不说话。

良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文一起身,她知道,他不会相信她。

寒风袭来,

这个冬季有点长呢。

她神情恍惚了一瞬,面容有些惨淡,她刚要迈出脚步陆子亦便将她拉回怀抱,轻咬她的耳垂,“你还能做我的主了?”

她心口一窒,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溢出。

他抑制着身上的炙热,托起她的脸,“只要不是你自愿的,我都要!”

莫名其妙受了这番委屈,她将身子往陆子亦的胸前埋了埋。

谁会和她过不去?

苏末?

文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苏末。

他微微用力的拥住她,一个暖怀驱散了她所有的焦虑不安。

仿若窗外灌进的风都是暖热的。

“你说,你是在小区门口就被人绑了?”

她哽咽,“对。就在快到站台的地方。”

他暖声安慰,“别怕,我会调查的。”

她微微抽泣,捶上陆子亦的胸口,“我刚醒来出门就遇见了你,我还以为你是来接我回家的,谁料你一副凶神恶煞是去、”

“好,我不对!不该凶你,不该误会你。”他扯了扯嘴角,这会倒反将所有的过错都担到自己身上了。

文一想着他吃醋的模样,也着实好笑,她仰头凝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

他俊脸俯下,薄唇印下,此刻连她冰凉的小手都暖了起来。

他的吻深深而来,将文一抵在沙发不容动弹。

手掌在她身上游离,暧昧的抚下,直到游走至腰间,她慌张的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不可以!”

“怎么了?”

她往桌上的台历看了看,陆子亦也随着目光看过去,趁他不备,从臂下钻了出去。她羞红着脸,“这两天不方便。”

台历上用红笔圈着这几日,“靠!”他有些痛苦的将手指插进头发里,声音压抑,带着些无奈。

她似笑非笑的凝着他,对上他的眸后却是调皮的转身回了房。

+++++++++

寒风呼啸着,城市喧闹着。

身后的咖啡厅还传来悠扬的的音乐。

她的两道眉紧拧着,如何也化不开,刚攒了两三千块钱一分不少的全交给了养母。

看着街旁行走的人群,她又陷入沉思。

苦涩的滋味蔓延开。

“想什么呢?”王宇尧从咖啡屋出来,他双手插兜,手臂拐了拐文一。

“没事!”她敛了神色,仍然笑得有些苍白,“这么冷的天,我们去吃碗面吧。”

“好啊,上哪儿吃?”

“上秦大妈那里吧,很久没去了。”

王宇尧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是很久都没去了,他倒总是去..

总是有一些事情,不经意间就变了。

时间、情感就像流沙,握得越紧,流逝得越快。

他们过马路,去了秦大妈的小摊,始终没注意到身后跟随的轿车,里面的男子一路冷漠淡定的跟上。

他的双眼始终聚焦在车窗外女人身上,每当看见王宇尧和她欢声笑语,甚至并肩而走哪怕是他们的眼神有所交流,都刺痛着陆子亦的眼球。

他有些愤怒的翻出电话..

寒冷的冬夜,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实在让人满足。

“你这食量可是快赶上我了。”王宇尧打趣道:“从小你就比较能吃,却是光吃不长。”

文一挑起热腾腾的面条,一口接一口,根本没时间搭王宇尧的话。

隔着热气,王宇尧的面色忽然暗了下去,“可是自从被领养过去后,你就营养跟不上,每次见你都是面黄肌瘦...”他的声音极小,文一却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玩的,所有的养母都会先满足弟弟。

她夹起一块牛肉喜滋滋的放进嘴里,示意他放心,准备说些什么时,她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长臂猿的来电。

“喂?”

“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的波动,她如实说道:“和朋友吃饭呢。”

“哦。”陆子亦隔着车玻璃看去,他顿了顿,“既然在外面吃也不回个电话,我还等着你呢。”

“那..那个我一时忘记了。你赶紧吃吧,别等我了。”听到这里王宇尧已经知道了是谁的来电,他埋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面。

“恩,好。”陆子亦继续问道:“在哪儿吃呢?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马上就回答了。”文一回绝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本来王宇尧和自己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微妙,要是碰在一起一定会发生战争的。

正是文一回绝的如此干脆,才让陆子亦更加的不满。

她挂了电话,王宇尧头也不抬的问道:“看来他对你不错。”

她不自然的应答,“是挺好的。”

陆子亦看着摊前的两人吃完了面,上了公交车,看着王宇尧也上了车,他眼神一肃,抽了口烟重新发动车子跟上。

公交车上有暖气,下车时只觉得外面特别的冷。

“就到这里吧!你还要折回去两个站,根本没必要送我的。”

天早就黑透了,他折回去怕是最后一班公车都赶不上了。

“以前送你回家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

“宇尧,毕竟大了,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耳际刮着烈风,她的头发轻舞着,曾经,王宇尧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最遥远的地方,因为只要有她在,只要她在身边,哪里都不远。

可现在她就在眼前,却让王宇尧觉得她们相隔着万千山河。

“王一?”他拉起她的手,眼里流露出真诚,“我们都不要改变好不好?做回以前的我们,我的世界没了你好痛苦......”

她用力抽出她的手,回道:“我们哪有什么改变啊?你依然是你,我也还是我。”

“不!你变了,你真的是因为他有钱,你才跟的他吗?他就是多了个有钱的父母而已,你真的出卖自己吗?”

“宇尧!”她严喝!出卖?多严重,多肮脏的字眼..

“对不起,文一,对不起...”他神情恍惚,上前死死的将文一拥住,宽大的臂膀把娇小的人拥得死紧。

“宇尧,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我再也不要放开你。”

他牟着力的拥住她,任其如何的挣扎也不松手。随后一步到的陆子亦上前不由分说一拳就朝王宇尧揍去,他毫无防备,面上挨了重重的一拳,陆子亦顺势一扯将文一带到身后。

他指着王宇尧,“这是我女朋友,你放尊重些!”

橘黄的路灯下,文一清晰的看见王宇尧面上的淤青。

那个从小保护她的哥哥受伤了,她心痛到无法呼吸,她上前绕过陆子亦,欲上前扶起王宇尧。

却一把被陆子亦拉住,“你干嘛?”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霾,携带着一股可怕的阴寒冷风,仿佛他刚从地狱袭来一样。

她探出身子护到,“他是我哥,你不许打他。”

从小到大,她受了欺负,王宇尧总是第一个冲出去保护她。

当下这番模样,叫她怎么不痛心。

“老子又不认识他,你是我女朋友!”

王宇尧起身,“你放开她!”

陆子亦那犀利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狠狠射过去,王宇尧丝毫不惧,他上前只是想将文一抽出来,因陆子亦的阻拦,两人扭到一起厮打起来。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两个成年男人打架,场面真的让人害怕,你一拳我一拳的,谁都没少挨一下。

“够了!不要打了。”她个子娇弱,拉不开两人,无助的哭了出来。

“你们不要打了,都不要打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听到文一的哭声,两人这才松开。

陆子亦的嘴角、额头,王宇尧的眼尾、下颚...

谁都没占到便宜。

“你们都别打了..”她哭得梨花带雨,脸色惨白。

他们刚才那番厮打让她又惊又怕,浑身颤抖。陆子亦离得近,上前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抓紧她的手:“别怕,不打了,不打了。”

“他是我哥,是从小保护我的人,你不能打他。”陆子亦凌厉的眼神略过王宇尧最后定格在文一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看着她这般的护着王宇尧,心里却是一揪。

“你们一个是我亲人,一个是我爱的人,谁受伤我都会难受。”

王宇尧凄然,“难道..我们从小长大这接近二十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你和他认识的这几个月吗?”

“不!”她脱开陆子亦的怀,抽泣道:“你和我是兄妹手足之情,谁也抵不过,可是亲情不是爱情。”

“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会放弃你的。”王宇尧的声音极轻,那迷恋的表情慢慢变深……他擦了擦脸转身,一阵寒风袭来,他的背影孤单,寂寞,忧伤。

他从小就爱着她,深深的爱着。

文一上前两步,却是被陆子亦拉住,“你要是不狠心一点,他是不会断了心思的。”

宇尧..对不起..

看着王宇尧的身影在昏黄的夜灯下逐渐变小,文一知道他们再也回去了。

王宇尧更是明白,他们看似很近,其实离得越来越远。

看着他们在一起的情景,王宇尧感觉他仿佛已经失去了他这辈子最珍惜的东西。

想想就心痛..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她身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院里收到捐赠的衣物他就苦求着院长给多给一件,他甚至还求院长将王一要回,因为她的养父母太过偏心的喜欢她弟弟。

犹记得他第一次被领养,榕树下她抱着破旧的洋娃娃,哭脏了脸,央求哥哥不要离开她,他信誓旦旦的说:保证不离开你。果然他后来各种捣蛋,一直过了领养的年纪。

到底,是谁停驻在了原地,谁又航行远方?

+++++++++

眼眸中,她的一双眼睛通红微肿。脸色苍白得可怕,神态恍若。

她心不在焉的将棉签沾湿酒精,触上他的额头,当陆子亦发出轻微的疼痛声时,她才回过神来。

她温柔的朝他的伤口吹了吹,后来像是想起什么,她将手里的棉签放下,不再去看他。

他侧脸瞧着她,哀道:“很痛。”

“哦。”她淡然的回道。

这样的态度令陆子亦很不爽,他一脸的严肃,眼中似有烈火,“你在想他?”

“是!”

“你几个意思?”

她扭头与他对视,随后目光移至他的淤青上,她问道:“痛吗?”不待陆子亦回答,她继续道:“他一定也很痛!我也痛!我这里痛..”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凄然,“宇尧和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受欺负他总是护着我,他是我的家人,他是我亲人,你为什么要动手?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言语中带着不可商量的语调,“他对你动手脚,我就得教训他!”

“非得动手吗?你看你这一脸的伤,你捞到好了吗?”

“捞到了呀!”他似痞子一般,“你就是。”

“陆子亦。”她很正经的唤道:“宇尧是对我有些别的感情,我会和他讲清楚,你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动手伤害他?”她最后一句似央求。

“只要他离你远一点,我保证不打他。”

“我们一起长大,我们认识十多年,你让我们离得远一点?”

他咆哮道:“我就是比不上你们这十多年是吗?”

“这根本是两回事。”

“他如果真的只拿你当亲人,对你只有亲情,我断不会怎样,可他心思不纯。”

如果让文一在他们两者之间作选择,她会如何选择呢?

她想,她一定不会抛开王宇尧!

许久她起身不咸不淡的说:“你自己擦吧!”

陆子亦钳住她,带着不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的回答极淡..极淡.....

这好像彻底惹怒了陆子亦,捏住文一的下巴,“我真的就抵不过你们的十多年吗?”“不是,这根本没法比较。”她的神情不卑不亢,仿佛那娇小的躯体里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捏上她下巴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了些,痛的她无声息的流泪,睁圆了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为什么要逼她!

王宇尧是陪伴她成长的哥哥,她怎么舍得下。

他扯过她的手,连拉带拽的把她拖进房间,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毫无准备,当她觉得不对劲时,身体早已经被他摁在床上,他的鼻尖触过她的脸,他的呼吸温热滚烫,带着淡淡的酒精气息,还有浓烈的愤怒..

“你放开我…你”话未完,他滚烫的舌就滑入她的唇腔,带来的情愫并没有让她沉醉,反而让她更加的清醒。

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想让她屈服。

那晚,陆子亦像发怒的野兽,没有丝毫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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