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中,此时却是一片狼藉,橘右京不停的给着范增输送着元气。好一阵子范增才悠悠的转醒。白起看了眼范增。此时的范增尽管显得无比的狼狈,却已是满头的黑发,再无苍老之像。
“感觉如何?”白起问道。
范增没有回答,橘右京却抢先问道:“感觉他体内却是有元气波动,为何却无法感知他的境界?”
白起没有回答。范增却道:“我能感受到,此时的境界相对于你们通常所言的金丹期。”范增言语之间带着一丝丝的兴奋,有着劫后余生的兴奋,更多的是为自己能够修行的兴奋。
白起将手上的剑递给了范增道:“你跟右京学习剑法七年,以后这就是你的佩剑。它可以储存相当于元婴期巅峰的元气,你没事便把体内元气过度进去。修仙世界一步一艰险,以后若与人争斗,你无法调动天地元气补充,有了这把剑,你便不要担心自身元气不足了。”
“谢师父。”范增慎重的结果剑,给白起行了个大礼。
“准备一下吧,明天出发。”白起不再多说。
……
此时的通天路已经不如十年前那样的繁荣,毕竟该上的早就上了。上不去的再多的徘徊也没有用。此时除了一些失败多次,仍未放弃,还想就地一搏的人,也再无他人了。
白起一行就这样来到通天之路的入口,倒是在皇城引发了不小的风波,原因无他,姜家天之骄女,姜悦将要上路。世界便是如此,吃瓜群众总是多于实际行动者。
看着夹道的群众,白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玩笑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受欢迎。”
姜悦做小女人状的刮了白起一眼。只是这样的娇羞动作,却也是美的让人窒息。吃瓜群众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喝彩,好像姜悦眼里只有自己一样。
白起一行来到通天路的白玉石门前,此门高耸入天,正正符合了通天之名。镇守此门的却是四位老人。见众人前来,其中一位上前给姜悦行了个礼道:“走这边吧。”
只见老人所走却是一道小门,至于门内,却是一片五光十色,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四位老人便是四大家族的守门长老,均是出窍期强者。在此只是为了删除不合格者。”刘邦暗暗的说道。
“不合格者?”白起皱眉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刘邦故作神秘道。
这时另外的一位老人叫道:“你们其他人到这边来。”至此,白起五人与地老和姜悦分了开来。
白起一行顺着那位老人的手势走了过去。
“元婴期一千岁一下,金丹期二百岁以下,可以进去了。”老者有些不耐烦。
神光在白起等人身上扫视着。
“你,一千零一岁,不符合要求,回去。”老人手指着刘邦道。
刘邦有些愕然,随即脸涨的通红。白起也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刘邦的眼神不时的飘向其中一位一直闭目静坐的老者。
老者像似感受到了刘邦的目光一般,带着深意的看着刘邦,缓缓的开口道:“蒙老,让他上去吧。他算是刘家的人,只是不要让他走小门便是,以后的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把关的蒙老听着那位闭目老者的话,也是愣了下,便不耐烦的说道:“上去吧,上去吧,别在这碍眼了。”
刘邦对着老人,深深的做了个长辑,然后跟着白起一行穿过了通天门。
此时白起一行立于无数的石阶下首,石阶上却是云雾缭绕,看不清前路。
“小门什么意思?”橘右京好奇的问道。
“世家子弟的嫡系,是不需要走我们眼前的登天梯的。直接过小门,到通天路上。”刘邦神情有些黯然。
“哦!”橘右京像似理解了,随后又接着问道:“我们现在还不算是在通天路上?”
“不算,过了这个登天梯才算是。”刘邦回答道,有些缓过来。
“登天梯?什么意思?”橘右京此时就像好奇的小宝贝一般。
“登天梯有三问。地问,人问,天问。过不了这三问,自然也就没有了通天路的资格,原路打道回府便是。通天门那些静坐,等着再次尝试的人,便是没有过这三问的人。”刘邦解释道。没等橘右京开口,便接着说道。
“所谓地问,其实最是容易。当你走上登天梯时,一身修为便被镇压,要凭借自身走上去。人问,便是会有实力与你相当的人偶战魁出现,与之作战,打赢便行。天问最是难过,那是上天对你内心的拷问,至于具体如何,我没走过,所以也不好妄言。”
橘右京点了点头。
“走吧。”白起还是一副死人脸。
五人默不作声的向前走去。身形渐渐的消失在云雾之中。
此时白起身边除了路西法再无他人。好像一进登天梯,其他三人便消失一般。白起看着路西法一眼,路西法微微的点了点头。或许,他二人在一起的原因,便是二人本是同源吧。
这一路却是无比的漫长,白起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回到了打猎,打铁的日子,回到了那大雪封山,前路难行的日子。
白起和路西法就这样一步步走着。说不尽的枯燥。往事却如电影般在白起的脑海里流淌着。
有着张良,那时候他还很贱,总是贱贱的嬉弄着白起。此时想来,想必开启《杀神起源》最后用的应该是自己的血吧。张良装作那一副可怜的样子,也就是为了多混点吃食罢了。
有着达摩,那时候他还是个贼秃驴。虽然不说话,却满脑子想着怎么去整白起。
有着李太白,李太白?好像记忆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不是镇国元帅,那时候他还很年轻。身边总是跟着个要糖果的女孩子。后来女孩子变成了他徒弟,叫做武瞾。李太白却是爱上了那女孩,还无法自拔。女孩进宫的那天,李太白喝了许多的酒,喝到昏天暗地。后来他们还在皇城打了一架。
还有着,更多的记忆,好像更加久远,久远到白起自己都无法确认是否发生过。白起的脚步却越加的沉重。好像一座座重山压在自己身上一样。
记忆开始变得血腥,全部都是血,到此都是哀嚎。这里是一座座战场,一场场的屠杀在白起脑海中显现。每次都是血染的残阳。无数的手像是要从地下长出,要拖住白起的脚步一般。
白起举步维艰的走着,多想停下来,再也不去回忆,再也不向前走半步。
太累了,停下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