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其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长得跟唐楚楚简直一模一样,身上的香味也像极了她,但又不是她,她到底是谁?
难道就是那个?也只有那种东西是这样。
钟其想得发神,一旁酷似唐楚楚的姑娘看钟其呆呆的,用手挥了挥钟其,叫道,“喂,喂。”怕钟其尴尬,姑娘连忙说,“嘻嘻,你叫什么?”
钟其回过神,说:“我叫钟其,你呢?”
“我,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钟其顿了顿,说:“你一袭白衣,又长得楚楚动人,不如叫你白楚。”
“白,楚,太好了,我有名字了。”白楚嘴角轻轻向上翘起,眉眼间的风情泛露出桃花,慢慢向着钟其绽放。
钟其虽位列仙班数千年,但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笑了,是因为我给她取了名字而笑,她笑的时候真美。“钟其终于表里如一了一次,嘴角跟着这朵美丽的小桃花也上扬起来。似乎想要用一切力量留住这一刻时光,奈何他只是天界微不足道的小仙,无法拿到可以留住时光的法器。
白楚定定是淑慎的魂,想必在这个异界的淑慎离灵殇不远了,幸好自己不是这异界的钟其,不然定定是逃不了失职的大罪,轻则被剥夺升神位千年,重则被贬做牛做马做蝼蚁。现只担心异界的天界会把自己当成异界的钟其处罚,必须快点找到红色书灵方可脱身。
钟其既因为红色书灵的事情焦灼不已,又想多陪陪白楚,内心五味杂陈,对白楚说道:“白楚,你记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这奎龙山?”
白楚道:“我,我”又顿了顿,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轻飘飘的飘到了这里。看这湖水碧绿,便脱下衣服,沐浴起来。”
钟其思量了许久,便说:“白楚,喜欢这个奎龙山吗?”
白楚嘴角又扬起,“喜欢。”
钟其顿了顿,道:“你若是喜欢,我便在这里陪你。”
本来欢欣鼓舞的白楚,突然眼神认真起来,白楚虽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但内心深深的可以感觉到孤独的滋味。定定的与钟其四目相对,“我仿佛有千年的孤独无法释怀。你,你是说真的吗?”
钟其也回应着白楚的深情双眸,说,“白楚,我从未如此认真过。”
三届之人,统统都由肉体、灵、魂组成,一定的仙可以将魂剔出体外,加以修为便可制造出一个自己。这奎龙山得以生长灵花,定有仙气在此,钟其若是将另一个自己放在这奎龙山,定当可让仙魂虚人存活百年。
钟其微微一笑说:“白楚,你相信我,这奎龙山就是凡人说的世外桃源,我可以永远陪你。”
白楚抿了抿嘴说,“那你。。。”
未等白楚说完,只见白楚身后出现一条巨兽,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没等钟其看清楚,一口将白楚吞了下去,消失在碧水之中。
钟其自是着急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岂能让鲛人养的看门兽吞掉。钟其没等细想擅闯鲛人宫的厉害关系,便违反天条施了法术,罩住自己的肉身,一头栽进这湖里。湖虽比不得东海南海那边浩瀚无垠,却深不可测,钟其在下降了三千里,才到这鲛人宫口。只见公门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两个硕大的柱子撑起了整个鲛人宫的门面,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衍泱宫”。宫门口有两个小兵把手。钟其寻白楚心切,故作镇定的对小兵说:“本仙乃天界上冢尊者门下弟子钟其,求见鲛人王。”
小兵听是天界来的人,自是不敢怠慢,速速禀报了鲛人王。鲛人一族本是天界一族的分支,数万年以前,住在海里。鲛人一族犯了错,才被天界贬到各个神湖作为湖神,世世代代永不入海。鲛人王听闻上冢尊者的弟子前来,自是要给点面子的,吩咐小兵恭恭敬敬的请了钟其进来。
衍泱宫的大殿气势磅礴、鳞次节比、雕梁画栋、虽是小小的鲛人宫,却不比天界的大殿逊色。
“钟其拜见鲛人王。”钟其恭恭敬敬的鞠了半子躬,以示礼仪。
鲛人王连忙起身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仙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钟其说:“回鲛人王,我奉师父之命,下届帮助我的师弟助他第一次历练成功。”
鲛人王抚了抚胡须,道:“何历练?”
钟其眉间紧锁,抿了抿嘴,道:“按照规定,是不可向外人言语,奈何如今对鲛人王有所求,钟其只好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钟其叹了口气,道:“鲛人王有所不知,这次历练的是渡化魔界公主的转世之灵,众所周知,只要魂在人的体内,便可制衡灵的恶化。近日发现公主的魂被人打出体内,只好追着她的气息前来,奈何追到这湖口气味消失。不巧的是我的师弟被鲛人王的神卫抓了进去,小仙特地前来向鲛人王赔罪,求鲛人王放了我两位不懂事的师弟。”
“那位长相英俊的倒是有仙气,但另一位白嫩的倒是像一位凡人啊!”
钟其顿了顿,这奎龙山天高皇帝远的,不如随随便便的敷衍了鲛人王,好救出白楚,钟杭,赵云的好。答道:“鲛人王有所不知,这位像凡人的师弟是某位上神的转世之灵,师父在他的上一世承了人情,这不得助他早日回归天界嘛。“
鲛人王思量了一会儿,说道,”看来我的水夔龙吞下的那位白衣姑娘就是你所说的魔界公主之魂,看在上崇尊者的面子上,放了三位尚无不可。“
上冢尊者乃原始天尊的关门弟子,为神界的稳定立下汗马功劳,小小的鲛人王自是不敢驳了上崇尊者的面子。
钟其看鲛人王果然想修复与天界的关系,乘着热乎劲,说:“这个嘛,鲛人王,还有一事得请鲛人王一助。”
鲛人王虽心里有百万个不愿意,不好得罪上冢尊者首徒,敷衍着问:“上仙还有何事需要本王一助?”
”鲛人王深明大义,小仙听闻这衍泱宫中有一本赤色的书,此书被曌暨上神染上神气,成了书灵,不知她现在何处?“
鲛人王一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抚了抚胡须,说道:“上仙来得也算是为本王除去心头大患。”
听鲛人王一言,钟其丝毫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是何缘故?”
鲛人王娓娓道来:“上仙有所不知,这书灵辗转之下到了本王的爷爷手里,爷爷将它放进我们衍泱宫的禁地泱池里,吩咐我们子孙后代,不准进入禁地,否则恐遭横祸。”
钟其疑惑道:“这书是否在这衍泱宫里惹下了大祸?”
鲛人王叹了口气,抚了抚胡须,一脸焦虑的说道:“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奈何本王的小孙子前日贪玩儿,跑到了禁地泱池里,被那红色书灵抓走了。”
“鲛人王可有派人下去寻这小孙子?”
“这泱池在建立衍泱宫之前就存在了,相传在远古开天辟地之时,曌暨上神历劫时铸下一方池水。曌暨上神找到这灵气之地,灵气之湖,深挖三千里,方寻得这至纯至净之池水。池水倒是神奇,心智纯善之人可进这泱池里沐浴疗伤,而不纯净之人进这湖里,不死也会脱层皮。老祖宗担心这池水会惹出大祸,便将书灵放进去,泱池也成了禁地。“
其他人的心智到底是不是纯净,钟其是不知道的,但是唯一可以保证的是,白楚一定是纯净的。钟其说:”这事倒不难,请鲛人王先放了这三位,钟其定当救出小殿下。“
鲛人王年事已高,自是疼爱小孙子,忙不迭的打发兵卫和宫娥恭恭敬敬的将三位请到了泱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