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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识天际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伊瓦斯泰德,当然,除了夜晚鬼魂嚎叫的声音。那是来自镇子的墓地遮炉山峰。文羽初来的夜晚被吓的够呛,如今4个月过去便不在意了,因为大家都知道鬼魂只在墓地却从不出来。

四月过去,文羽总算学会了天际的语言,基本交流已经无碍。甚至学会了鲁特琴,因为他是和酒馆里的吟游诗人学的语言,那是位美丽的姑娘——林立·星歌。

吟游诗人和酒馆老板都是消息灵通之辈,文羽和他们的交流中却是初步了解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龙裔归来,天际的龙族也复活在人间;帝国与风暴斗篷内战不休;吸血鬼肆虐城市肆意杀戮;黎明守卫刚刚重建,欲与吸血鬼一决雌雄。混乱、死亡充斥整个天际。

天际省有九大城市,独孤、马卡斯、雪漫、晨星、风盔、裂谷、莫萨尔、佛克瑞斯以及冬堡,伊瓦斯泰德隶属于裂谷。裂谷、晨星、佛克瑞斯、风盔、冬堡是风暴斗篷的地盘,独孤、莫萨尔、马卡斯属于帝国,而雪漫城中立。风暴斗篷是诺德人的军队,领袖是乌弗瑞克,他们试图恢复诺德人的荣光,却排斥其他种族。而帝国的首都在赛罗迪尔,因为与梭莫(即以高精灵为代表的联合体)签署了白金条约引起诺德人不满,导致了天际的半独立状态。

而就在半年多以前,霍斯加高峰发生了一场大战,镇民们只听到响彻云霄的龙吼,经久不停,几乎吓得要举镇搬迁。

文羽觉得这场大战的时间与自己穿越时间似乎吻合,便让科麦林送补给时,代为询问艾恩盖尔,却得知那正是龙裔与奥杜因在世界之喉(即霍斯加高峰峰顶)的大战。(奥杜因是试图统治世界的巨龙)

文羽心知自己穿越必与这场大战有关,欲寻找龙裔却被告知龙裔已前往松加德,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文羽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在伊瓦斯泰德继续等待,只因龙裔与奥杜因大战之后便会回霍斯加修道院。

伊瓦斯泰德被东西两条小河夹在正中,东面是一片落叶林,通往裂谷城,西面就是霍斯加高峰了。霍斯加峰下有两个农场,一个是落星农场,好不兴旺;另一个却是纳菲的农场,却是已经破败了。落星农场对面就是宽肩膀谭巴的伐木场,似乎也比较破落。

纳菲是个可怜人,父母双亡,姐姐瑞达也死在采药途中,瑞达的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被河水冲到岸上了,镇上的人悄悄葬了瑞达,骗纳菲说他姐姐一定会回来的。纳菲也就一直等待,只是不停喝着酒,农场也就破败了。

其实这小镇可怜的又何止纳菲呢?被女儿折磨的要疯掉的约夫托尔夫妇,苦恋法斯莱德的科麦林,被熊折磨的疯掉的木厂主谭巴,还有毫无生意的酒馆老板威尔海姆。

大家都是可怜人罢了。

或者说,天际的人民都是可怜人。生于这样一个时代,普通人真是朝不保夕,不知何时死于龙息之下,或者死于吸血鬼之手,或者死于内战之中。甚至如果夜晚不关窗,还有尸鬼爬入你的房子,吃光你的脑子。也许那些尸鬼不吃脑子,谁知道呢?

文羽看到了,也听到了,然而他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连一头熊都猎杀不了,他也不是阿凯的祭祀,安抚不了暴躁的鬼魂;也不是玛拉的信徒,不知道如何安慰可怜的纳菲,至于科麦林和巴夏努斯喜欢同一个女孩的事,他更无法插手了。

在威尔米尔旅馆,文羽几乎是唯一的客人。有时会有朝圣者,有时宽肩膀也会因为受不了熊的骚扰来住旅馆。

现代的生活和几年修道的生涯让文羽失去了生存必须的武力,幸好他还有颗不算愚蠢的大脑。但是现在他连修道也无法正常进行了。

天色已晚,古老的小镇只剩几处昏暗的火光。没有月色的晚上,在这古代的夜晚,走入黑暗中便伸手不见五指。每当这时小镇的人们便会集中到威尔米尔旅馆,听星歌演奏鲁特琴,喝上几杯蜜酒。这便是小镇唯一的娱乐。

今晚文羽仍然在打坐,镇民们也不去打扰他,他们认为文羽是个预备的灰胡子——灰胡子就是修道院那四个老头的称号,既然是灰胡子,那么有些奇怪的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文羽今晚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早在修道院时,文羽便发现自己打坐很难进入状态,无法入定,无法进入那玄之又玄的世界里,任他念几百几千遍清心咒也毫无用处。

而在伊瓦斯泰德的这一晚,文羽却发现自己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打坐之后不久,文羽终于入了定,只是他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条狭小走廊里。这里一片混沌,天空电闪雷鸣,闪电的光照亮天空的一刹,文羽发现天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有无数的触角。

走廊镂空的金属墙壁上,有不知名的水晶散发着蓝色光芒,文羽借着光打量着这一方世界,发现脚下其实也是镂空的,下面却是黑色的海水,这水让文羽十分不舒服,他感觉到这水十分邪恶。

一路行来,这走道似永无尽头,到处堆积着破败的书籍,却是无法翻看。文羽强忍心头不适与恐惧,一边行走一边念诵清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走到一处开阔处,文羽发现这竟然是一个藏书馆,四周都是无尽的书海,许多都已腐朽,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而在正前方却有着高高的阶梯,上面是一处平台,一本巨大的金色书籍正浮在空中。

文羽忍不住要看看这是什么书了,因为它勾动了自己心中的欲望,呼唤自己前往。

明知危险,文羽却抵不过那种心底的诱惑,那是将灵魂中的欲望都勾动的诱惑。

文羽刚走到阶梯下,从侧面的黑水里突兀的伸出了一只黑色的触手,足有人臂粗细,迅若闪电,文羽只来得及转过身,便被触手击中胸口,一股大力令他腾云架雾般飞起,人尚在空中,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文羽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击的易位,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剧痛传来,文羽脑海一片空白,却是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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