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菲冷笑道:“痛不欲生不也死不了吗? 就算是我死了,他们的痛也是一时的。
死的是我们,人死万事灭,什么荣华,什么富贵,与我何该啊? 别人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什么要为别人做嫁衣?我不害人,已是大善。人若害我,我还要谢谢不成?写……”
棉柳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细一想,又觉得有理,便提笔急书。
刘菲菲拔下了棉柳头上的银钗子,捏紧了手指,扎了一下。
在上面写了展馨兰三字,然后又摁了指印!
将指一把夺过,给了冷眼旁观的三月道:“让姐姐久等了……”
三月接过了纸,嘴角勾起了鄙夷的冷笑,提着灯笼与另一个小丫环出门去了。
棉柳随即跟上前,关了院门。
月已西斜,起风了,竹叶摇晃,像是万千的蚕儿倾吞着竹林,也似在吞食她们的灵魂。
刘菲菲双手环抱,坐在靠坐在椅上,面无表情。
阖着眸子,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棉柳正要开口,刘菲菲拍着桌子起身道:“走,回后院睡觉去!将筝也搬回去……”
“小姐……”
棉柳又想问。
刘菲菲急声制止:“别问为什么?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呆了,你也可走!什么都是假的,命才是真的。在没有确定,我死后有个好去处之前,我都不要轻易的死。”
“小姐的意思,棉柳懂了,可是小姐,这是皇上下的圣旨,老爷也是没有办法的!”
棉柳还是忍不住为展庄辩驳,老爷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你说,我为什么这样倒霉啊?谁得了皇位,会给我坐吗?我可告诉你,这样死了,只有白死。打仗打死了,还是烈士,还是民族英雄。死有轻如鸿毛,重如泰山。反正想让我为别人的私欲而牺牲,我还没有这样高尚!以后别再跟我提什么展家,至于这洛家嘛,我慢慢耗吧!”刘菲菲冷哼了声,她就是要斗,也不是为了什么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