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等有了新的,再换!”
棉柳扶着刘菲菲,又跟着一、二月出了门。
前边隐隐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的。
星空淡去,天黑沉沉的。
黎明前的黑暗啊,真黑……
整个洛府一片忙碌,所有的红色都被撤去了,替之的是素白。
刘菲菲跪在灵床前,已经几个小时。
头上带着白帽,帽上还系着一根草绳,身上穿着麻衣,就连鞋子外还包了白布。
天已经大亮了,床上的人直挺挺的躺着,双手持于腰际,头上盖着白布。
可是刘菲菲就没觉得恐怖,饿得眼花,累的神质不清的她,恍惚中以为是在拍系。
“小姐,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
棉柳真怕她晕过去,或者又不干了,撂担子了。
出乎意料地是,她家的刁蛮小姐真像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一样,神情哀切,像是痛心的傻了一般。看见有人来,还不时地哭出几声。
那眼泪说来就来,滴落成串,可怜楚楚。
“小姐,长公主来了?”
棉柳听到脚步声,微微回头,心慌了几分。
刘菲菲阖了阖眼睑,想着电视剧里的桥段。
移到灵床前,伤心欲绝地哀嚎:“相公,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我?
如果说我们没有缘份,为什么又要让我们相遇呢?
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今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叫污淖陷渠沟。
相公,我知道,你已厌这尘世,不想随风逐流,只叹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
皇甫玉容立在身后,黯然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