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容拉着儿子的手,痛楚地阖了阖眼睑。
转身离去时,眸光里闪过一抹刺目的红。
不由地怒喝道:“可恶,死了丈夫,还穿着大红喜袍。你果然是来害我洛家的,一月、二月,将这个女人拖回去,让她给二公子披麻带孝……”
“是,主子!”
一月、二月急忙回答,二月心起同情。唉,展小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小姐,你醒来了!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起来,咱们去换衣服吧!”
棉柳抱起了她,将她的手臂扛在了肩上,将她扶出了门。
刘菲菲一瘸一拐地低泣着,出了门。
心口沉积的怒气却越来越多,扶着棉柳,在一月、二月牢头监督着。
要不是抹了药,她都张不开嘴。
唉,这个二公子是好人,如果活着多好!
眼前一片黑暗,好像将她的路给堵死了。
难道这个展馨兰临阵逃脱了,她跟她有什么相似之处,居然找上她!
好不容易跨进了房,两人险些摔倒。
二月惊呼了声,被一月拦住,朝她摇了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洛家与展家的事,没有那么容易。
展馨兰决不是剩油的灯,就算她现在成了笼中鸟,可她的父亲还是池中的鲛龙呢!
决不会坐以待毙的,所以她们不能随便同情。
免得被她利用了,招来杀生之祸。
一月虽没有说,二月对视一眼,便明白了。
她们都是皇甫玉容调教的,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是聪明人儿。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帮你包扎一下,小姐坐床上去……”
棉柳扶着又饿又痛的刘菲菲,坐到了床沿。
一月冷然地道:“你们快着点,别惹长公主生气……”
“是,两位姐姐,可是我们小姐没有孝服啊?还请两位姐姐,帮忙找一套来!”棉柳只有求爷爷告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