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也知道,谁占了先,他也活不了!
他这自保,倒保了天下了。
皇甫令喜桃眸微微敛起,嘴角勾起了如蜻蜓点水般的笑意。
一闪而过的笑意后,却是不以为然的轻笑,笑得极为高深。
就与他的年纪很是不符,也不吭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欧阳白则是将叹服再一次的加深加大,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未卜先知。
她难道不知道,如今年长的,除了太子与二王爷,就是三王爷吗?
三王爷虽然有时讲话利了些,可是他不问朝事。
她这样说,这不是让三王爷也趟入泥潭吗?
刘菲菲歉意地道:“三王爷,我只是这么一说,锦唐王爷,当然是前程似锦了,万寿无疆……”
“行了,说这些虚的有什么意思?
刚说的,都是实话。
只不过,本王拯救不了天下……”
皇甫令喜暗自轻叹,面上却似毫不正乎。
随意苦涩地笑道:“看来,逃难时,咱们有个伴!”
“恐怕王爷是不用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有这么容易倒啊!
至少还能撑个百来年的……”
“小姐能掐会算吗?”
欧阳白终于忍不住了,探问出声。
“公子见笑,我哪里会掐能算,只是前车之鉴,这样胡乱的推算一下了!
不说了,话多必失,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我可跟谁都没说过,这是要杀头的。
我才不管什么朝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是女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反正天下是男人的天下,我只要一架琴,一杯茶,一间茅屋,一碗饭,一叠菜,一知音,便足矣!”
“这个容易,如果有机会,我买一座山,就咱们几人,那是多惬意的事!”欧阳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