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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摧垮的沉默

陈墨夹带着狐狸施展了道法,随意找了处深山老林,将狐狸放在地面后本不想再管,本想转身就走,但又有些放心不下,再次对着狐狸施展起法术,这法术的作用乃是开启灵智。

狐狸眼中的迷茫变得清明,眼中充满了灵性,同时可以看出狐狸的心底压抑着仇恨的怒火,不敢表现出来。但这瞒不过陈墨,陈墨对此没有丝毫在意。

陈墨对着应该可以听懂人类语言的狐狸自顾自的说道:“我看到那些恐将死于屠刀下的狐狸,心存不忍,但它们都是人工饲养,在野外完全无法生存,就算都放出去也难逃厄运,所以我将它们尽皆抹杀,让它们不会感到丝毫的痛苦,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只有你在我的法术之下存活,既然你活了下来也算是有此机缘,恰好你还是一只野生狐狸,想来活下去对你来说不成问题。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陈墨不管不顾的走了,一步踏出,身影全无。狐狸似是听懂了般,想起被抓的几日里,被残害的同类,虽然生存环境不同,但同类终究是同类,他们惨死的声音似乎依旧留在狐狸的眼中,它的双眼流出了带有感激、同情、压抑、悲伤与深切仇恨的眼泪。转头看着树林深处,狐狸闪身钻了进去。只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影子。

听人说非洲的大象总是因为象牙而遭到猎杀,而如今非洲的某些大象都进化的不敢长牙了,象牙本是大象保护自己的唯一武器,却也因为“人”的原因遭到猎杀与掠夺,但陈墨实在是管不了了。

之后的日子,陈墨没有再去管任何动物的事情,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实在是管不过来,只要有人想买,就一定有的卖,既然有人卖,那就有人会对动物进行杀害。除非有一天,法律把动物也当做保护对象,或者将“毛皮”列入法律,否则,这残忍的杀戮与剥夺是永远不会休止的。

可惜的是,这可恨又自私的法律却永远凌驾于动物的头顶,几乎从未关心过一直在被伤害的生灵。

黯然神伤的陈墨只有再次踏上旅程,开始像最初那样,在一个又一个城市中留下足迹,却没有留下身影与传说。

陈墨依旧是一个旁观者,看这各种各样的事,也看着绝大部分人在“事不关己”的心态下选择了沉默,这沉默纵容了居心不良者的起哄与施暴者的嚣张,这反而导致大部分人更加的沉默。

陈墨总结了一个规律,华夏人大多都喜欢“在别人经历灾难或身处绝境时漠不关心,却在自己受到伤害与灾祸时痛哭流涕,抱怨别人冷血无情、没有同情心。”

本以为可以看透世事的陈墨,终于被这世间的诸多丑与万般恶,摧垮了他的沉默。他不再选择沉默,所以这人世间又多了诸多惨死之“人”,能死在陈墨手上的,大多都不算是“人”。

凡是怨念缠身的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法律找不到他们的罪证,陈墨也不需要罪证。他们一身的孽债逃不过陈墨的双眼。

除了差点误杀了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之外,陈墨也明白了老兵与畜生之间的差别,当兵的而且手上有人命的着实不多,也不怪陈墨会误会,不过终究是没有犯错,那个“死里逃生”老兵也不由感叹:老子的命真特么大。

陈墨下手时都会当着别人的眼前,他总是以摄魂之术掀起凶徒心底潜藏已久的恶念,然后等凶徒准备谋害某些人后,跟在其身后,在受害者面临生死之时,以“意外”来杀掉凶徒。既救了受害者,又给受害者提供了“证据”,在消灭了凶徒的同时又践踏了法律。

这意外包括被车撞死、被东西砸死、失足坠楼、被建筑倒塌砸死、被呛死、甚至有疑似遭天谴的死法。天灾人祸一应俱全,事后总会有受害者报警,而死的却都是那些作恶多端,意图不轨的人。

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因为陈墨并不是在一个城市中,他出没于一线城市,偶尔也会去二线城市,所以各地警察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都在感叹,最近的罪犯着实有些“倒霉”啊!

陈墨相信报应一定会来,但陈墨并不想等他来,他们来到太慢,太迟,以至于总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他还担心报应来的不够狠,所以他如同死神一般设计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同时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这天,陈墨漫无目的的在一做城市中行走着,看着周围的景物,这座城市他似乎来过一回,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但有没有光对于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陈墨经过一个小区,敏锐的发现小区的楼顶上有两个人在谈话,似乎是一男一女,这栋居民楼有八层之高,楼顶是那种类似天台的设计,并非是那种彩钢板。

陈墨可以听到二人的谈话,本来兴趣不大的,但他却不经意间看到女子身上的怨念,看着这怨念的强度,陈墨可以肯定死在这女子手上的人绝对要超过十个。

这下他来了兴趣,听着二人的谈话,似乎男子并不认识这女子,男子发现女子要跳楼自杀,便跑到楼顶上去准备救人。男子似乎为了安抚女子,便同她一起站在楼顶上的水泥护栏之上。

谁料女子居然反手要将男子推下去,幸运的是男子的一只手抓住了水泥护栏的边缘,并没有掉下去,这男子似乎身手不凡,如若不然早就被推了下去。女子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似乎在为她没有成功把人推下去而感到困惑,随即她就放弃了纠结,道出事情的原委,她是一个杀手。

女子胸有成竹的说完话后,正准备把那只抓在护栏上的手给踩下去,他要慢慢的踩,狠狠的踩,她的脚刚好踩到男子的手,变故突生,原本已经应该没有了力气的男子,突然把另外一只手伸了上去,抓住那女子正要踩下去的脚的脚腕,没等女子惊慌失措,便拉着女子一起向楼底坠了下去。

陈墨一直没有出手,他一直在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这才明白过来,那女子是一个为了利益而杀人的杀手,男子似乎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直到二人双双坠楼,陈墨这才出手,八层楼的楼顶相当于九楼,但一个呼吸间就足以摔到地上,这二人眼看就要惨死楼底,只觉得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二人接住,男子下坠的力量被化解而去,在眼看离地面一尺的距离停在了半空中,而那个女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陈墨只保住了她的外表,他并不喜欢鲜血淋漓的样子,所以女子下坠所产生的力量在体内传开,外表毫发无伤的女子,身体里的内脏器官却都已被震碎了,顿时就一命呜呼了。

男子感觉好像是时间停止了似得,看到近在咫尺的地面,傻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有了特异功能,差地没笑疯了的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疑似古风cos,这假发弄得和真的一样,那人的右手在身前张开,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陈墨看到男子看向他所处的方向,立刻收回了右手,男子则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疼得他翻了个身后又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揉着身上各处。看到地上完好无损的女子,以为她还活着,总算是想明白了,哪里是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这特么是碰到神仙了。

陈墨没有理会,转身正要走,发现身后男子顿时跪地向他一拜,口中说道:“上仙再造之恩,晚辈定不敢忘,敢问上仙名号?”

陈墨停住了正要迈出的脚,自己居然被看到了,看到自己的还是个成年人,孩童看到自己不足为奇,他们说出的话大人都不会相信,可这年轻人的岁数定是二十有余,眼中的灵性居然尚在,着实让陈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至于名号吗?自己未曾考虑过,师父的名号是他老人家自己起的,自己也要取一个吗?算了,取完说给谁听呢?

陈墨在原地停驻了约有一分钟,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个等着听,一个并未说。陈墨抬起了脚,迈出了一步,他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原地那陷入呆滞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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