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四人开始激烈的讨论这件闹剧。
“啧啧啧,兮儿刚刚骂的真是够狠啊!”墨九咂嘴,打趣道。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落兮笑眯眯得回击道。
然而,凌墨的一句话让二人直接吐血身亡。
他说:
“我很凶?”
再配上某凌的无辜迷茫帅照。
嗯,毫无违和感。
“不不不不不,我凌墨哥敲暖敲温和,凶?你是说欧派?”落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也毫无违和感。
“师兄,你不是暖男吗?你那群小迷妹还自称‘奶茶’粉——”墨九不着痕迹的倜傥性得看了凌墨一眼。
嗯,还是毫无违和感。
“墨九?”清风挑眉,她承认,眼前这个眉眼待笑的男子和她记忆深处中七年前的那个人,毫无痕迹的重合了。可是,他和当初一样,一直都是神坛上的人,也是她不想见的人。
“嗯。”墨九点头,他知道七年前的事还是伤的她太深。他怕她伤心,因为这七年来他都是在噩梦中度过。
梦中是什么情景来着——
似是在一座极为豪华的别墅里。
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冬天萧索的冷风一下一下吹动着白色幕布条,惊起了靠在墙壁上蹲坐着的女孩的颤栗。她瘦弱的胳膊无助的抱着头,两条细长而又带有婴儿肥的白腿大片裸露在外面,精致可谓是满分的童颜的脸庞上似是挣扎着什么,痛苦的神色使得墨九心头不由一窒。
女孩带有些许稚气却依旧掩盖不掉风华绝代的左凤眼角下,是一颗邪魅的泪痣,密集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真的是惹人怜惜。
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心目中最疼爱她的亲人全都被人请给阎王爷锁在了地底。
阴阳,一生一世不会相见。
如开往冥界的彼岸花一样,再怎么妖冶,还是危险,还是孤独。
可是,这个人是他。
而他,是她的梦魇。
秀发在儿时就已经很长了。到了十六岁花季少女的年纪时,三千青丝随意拂在背后,让人不由得就想宠着她,惯着她,将一切时间美好的事物都给她。
哪怕他墨九是她清风的弑族仇人。
那又如何?
这是他的女孩,只能属于他。
他知道她以前的骄傲,那时他宠她,现在也是。
他知道她以前的聪明,那时他惯她,现在也是。
他知道她以前的可爱,那时他爱她,现在也是。
他知道她以前是声控,于是那时他用那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苏声撩得她的初吻。
他知道她以前是颜控,于是他用他那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撩得她的初夜。
他知道她以前喜欢玩游戏,于是他用他那个价值千金的大脑和时间去上分,撩得她的崇拜。
可是啊,那是以前。
现在,他和她只不过是同学。
现在,他和她只不过是陌生人。
现在,他和她只不过是…
七年不见的路人,仅此。
当墨九在七年内反应过来时,他的心很痛。
他不该那么伤独属于他的女孩脆弱的心。
直到他回来。
他都不敢承认他这七年在国外根本没睡过几次安稳觉。
他都不敢承认他这七年在国外的梦中一次都没有错过她的出现。
因为,墨九只爱清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