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骑着一匹毛色泛青的马飞奔回营地,在营门前小白翻下马,牵着缰绳走入营门直奔着马厩去了。来到马厩,一个老马倌过来接过马的缰绳:“小白,回来了?”
小白点点头:“杨老爹,小青骓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喂他。”
杨马倌笑着说:“放心吧!他跟我的时间可比你长呢。哈哈哈,我不会亏待你的宝贝马的。”
小白摸摸小青骓的脖子,小青骓是小白给这匹马起的名字。
小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小青骓是刚来呼兰河大营时,那是一个月前,小白被安排做信使,负责呼兰河大营与呼兰河前哨之间的军情传递。呼兰河前哨位于呼兰河河谷南岸,负责扼守呼兰河河谷和观察敌情。呼兰河大营则在距离呼兰河前哨半日距离的地方。
小白担任信使后就被指派到马倌杨老爹这里领军马,杨老爹指着马厩中的一排马说:“这一排都是上好的军马,你随便挑吧。”
小白走近马厩看着一匹匹骏马,各个都很精神,就在这时一个马头突然凑近了小白,小白定睛一看是一匹毛色看起来泛着青色,个头比其它马要高一些,一双乌黑的眼眸正盯着小白看着,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小白的手。
杨老爹走上前说:“这匹马才刚刚成年,不过它是一匹高原龙马,虽然品质比那些名贵的龙马要差一些,你看它的个头都比其它的大一些。”
小白看着这匹龙马对杨老爹说:“杨老爹,我能选这匹马?”
杨老爹微笑地看着小白:“倒也不是不可以,你确定要骑这匹吗?龙马的脾气可不算太好啊!”
小白笑着走近龙马,摸着龙马大大头颅,龙马不安的喘气声渐渐停息,依偎在小白的怀里,不断地蹭着小白的胸膛。
杨老爹摇摇头走开了,一会儿拿着一套马具来了:“小白,看来你是选定他了,我帮你把缰绳马鞍什么的都拿来了,给它套上吧。”
杨老爹给龙马套缰绳的时候,龙马前蹄高高地跃起,头向一边偏去,小白摸摸落下的龙马。龙马转过头看着小白,小白看着乌黑的眼眸,对视中龙马流下一行清泪,有些黯然地低下头。杨老爹给它套上缰绳,小白将马鞍装好。
杨老爹看着完全变样的龙马对小白说:“小白,你骑上马在营地周边转转,熟悉一下。”
小白点点头,摸摸龙马的头,牵着缰绳带着龙马走出营门。小白牵着龙马边走边说:“马儿,我们以后就是伙伴了,我先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名字呢?就叫青骓好不好,不对,我叫小白,那你还是叫小青骓吧!好不好?我们一起成长,小青骓。”
龙马打个响嚏,小白笑着说:“好,我就当你同意了。小青骓,让你们并肩前行,无尽可能就在远方!冲啊!少年!”
小白骑上了小青骓,飞奔远离营门,小白纵情驰骋,小青骓终于逃离马厩仿佛要将一身力气挥霍赶紧。一人一马飞奔了半个时辰,直到碰到一道河谷,小青骓在离河谷不远处停下脚步慢慢走到河谷边缘,小白走下马看着深邃的河谷,两旁是陡峭的山壁,下面是一条很窄的河流,湍急的水流打着漩涡流过。小白站在河岸上内心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四处看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只是觉得有些阴风阵阵。
小白不敢多做停留,骑上小青骓转身飞奔回营门,回到大营的马厩。小白停下马,杨老爹上前将马牵住,笑着问:“怎么样?骑出去都一个多时辰了。”
小白没有将缰绳递给杨老爹,而是自己牵着小青骓到马厩中拴好:“挺好的,小青骓速度可快了。杨老爹,小青骓还会继续成长吗?”
杨老爹楞了一下:“小青骓?哦,你给马儿取的名字是吧?当然会成长了,只要你给它吃上好的饲料,他还是会继续成长的。至于能成长到哪一步就不好说了。”
小白点点头,给小青骓喂了一把草料,转身对杨老爹说:“杨老爹,小青骓就拜托您了。我明天早上过来,我从明天开始就要往返呼兰河和大营之间了。”
杨老爹笑着说:“小鬼,它之前可一直都是我照顾的。去吧,小鬼。放心吧,饿不了你的小青骓。哈哈”
小白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杨老爹,再见!不,是明天见。”
杨老爹摆摆手:“好,明天见。好有活力的孩子啊,还是年轻好啊!”看着小白走远,杨老爹靠着马厩的柱子,掏出一只烟斗吧嗒吧嗒的抽起来烟。
小白回到营帐,寒山还躺在床上养伤,小白将自己的职务还有在马厩遇到小青骓如何如何的事情和寒山讲了一通,寒山鼓励小白好好干,不用担心他。
第二天一早,小白径直来到杨老爹的马厩。杨老爹已经在马厩忙活着添加草料、清理马厩,看到小白来了也没停下手里的活:“小白来了啊,这么早就起来了。你的小青骓在那里,你自己去牵出来吧。”
小白“嗯,好的。杨老爹,我要和小青骓出发了,杨老爹再见!”小白骑上马飞奔出马厩。
杨老爹看着小白尘土飞扬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孩子,风风火火的。”
小白飞马离开营门,直奔西北的呼兰河而去。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小白终于靠近了呼兰河的前哨。小白经过两次呼兰河,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第一次是跟着巨光大师兄前往雁门关,那次是夜里经过此地,前哨的守军只上前交涉确认了身份就让大军继续前行了。第二次是从笼城防线回到呼兰大营时经过的,当时着急赶路也没有做停留。
呼兰河前哨占地面积很广,虽然守军只有几百人,但是营地的防卫倒是很用心,在呼兰河沿岸设了哨卡,一旦发现情况就会点燃狼烟警告,在设立哨卡山坡上还筑有一道石墙用于防御。
小白来到前哨营地的守将陈刚的大帐,陈刚确认了小白的证件后便将一封文书交到小白的手中,小白将文书贴身收好,向陈刚告退骑上小青骓返回大营。小白的军情文书都是交给大营守将的副将,由副将转给守将。呼兰大营的守将叫灵俜,是三清城的一位道长,为人温和,也极少出现众人面前,小白来大营一个多月也就见过一次。
小白每天往返于呼兰河前哨和呼兰大营之间,和呼兰河前哨的众人混熟了之后,小白在他们的指引下带着小青骓去呼兰河河岸清洗,小白牵着小青骓走上河岸边的山坡,走近一看才发现远处不起眼的石墙足有近三米高,小白走进小门后发现这不过是第一道石墙,一里多长的陡峭山坡设置了三道石墙。
小白穿过三道石墙后,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隔着丛林微小的缝隙听到了缓缓的流水。小白走入丛林,这里的植物是小白没见过的一种植物,小青骓貌似倒对树叶比较感兴趣,一路上不断的从树上拽下一段树叶嚼在嘴里。
小白带着小青骓走出丛林,踏入河水中,河水的温度虽然不算太低,但是一阵刺骨的凉意袭上小白的心头,小白甩甩头拿出刷子开始给小青骓清洗,小青骓在呼兰河水中倒是畅快无比,无比享受小白刷过油亮的马毛。在太阳下,小青骓偶尔一兴奋将身体左摇右晃,甩了小白一身水,小白每次都笑骂着数落着小青骓的不是,每次清洗完小青骓都变得无比兴奋,回程的时候恣意狂奔,倒比平时少了小半个时辰。
一个月后的今天,小白回到营地将小青骓交给杨老爹,将军情文书交给副将的时候,副将和小白说了一句:“小白啊,明天我和将军就要调离呼兰大营了,你的职务去留会交给新上任的将军决定。”
小白惊讶的问:“啊?刘副将,你们要调走?为什么啊?”
刘副将说:“没什么,正常调动而已。笼城防线的守将也调走了,目前战场的中心放在和机械国联的交锋上,西北面的防线都将由昆仑宗接手。新任守将也是昆仑宗的人,明天就会到任。”
小白一拱手:“明白了,多谢刘副将这段时间的照顾。祝刘副将和将军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刘副将笑着说:“哈哈,借你吉言了。”
小白告别了刘副将,回到了营帐,和寒山他们说起了这件事。寒园他们也回来了,寒园和田仲是营门的守卫,昨夜站了一夜岗,刚交班回来。寒田因为要照顾寒山被安排到后勤处调配物资。寒山他们纷纷表示,换人就换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来都一样。
第二天,小白一回到大营就发现气氛不对,小白在营门外下马牵着小青骓走入营门,一路上看到大量的将士都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交谈,脸上透露出些许忧色。
小白将小青骓交给杨老爹的时候问了一下:“杨老爹,你知道营地里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啊?”
杨老爹依旧没停下手里的活计:“听说新来的守将决定将大营的将士都调往呼兰河前哨,大营由昆仑宗和三宗九门的人接管,所以大家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