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的接受能力非常强,在掌握语言文字后,开始阅读学习装置联通的服务器里储存的古代历史,近代历史,了解到她原来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位英雄的克隆体。
而她的祖国法兰西,从古老的高卢人时代,法兰克王国,卡佩王朝,瓦卢瓦王朝,波旁王朝,法国大革命,起起落落,逐渐成为欧洲的陆上强国,甚至在拿破仑时代,差点建立亘古未有的欧洲帝国。
关注祖国的同时,她看到自己后来的命运,虽然被宗教审判所构陷为魔女而被烧死,后世对于她的罪名进行了解除,给予圣人的追封,也算是个勉强可以让人接受的结局。
贞德缓缓说:“是领袖。”
陈维松了口气,还以为英雄们的克隆体气场会很强大呢,看起来还是比较好应付的。他伸出手缓缓指向大地:“文明已经毁灭。在遥远的半人马阿尔法,我们脚下的复兴星,文明将在这重新崛起,现在我需要借助你的才能。”
贞德下意识的半跪下,慢慢举起安雅给她制作的圣旗,“我以生命起誓,守护文明的未来。”
陈维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异常,或许是既视感太强的缘故,又想起贞德的悲剧命运,缓缓退后几步,吸了口气:“起来吧,这个时代,人生而平等,我是这个文明最后的领袖,同样是个普通人罢了。”
“但是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神的气息。”贞德认真的说,那种神棍的话语让陈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
幸好贞德不再多说话,等待陈维的命令。
陈维思考一阵后,平复自己的情绪后说:“我现在任命你为科学神教的圣女,你的使命是传播科学的荣光,守卫科学的阵地,让每个人明白构筑起文明的基石绝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神,而是科学!”
“是!”贞德重重发出回应,然而让陈维有些担心这么做以后是否会出现什么差错,可是,地下基地内没有什么人比贞德更适合管理起克隆人的职责,现在是指挥他们生产建设,以后是率领他们征服星辰大海。
所以,请相信眼前的少女,她不是什么软弱者,无能者,是曾经战胜的英国大军的自由女神啊。
短暂的谈话结束,陈维把重担交托出去,自己继续研究起技术问题来。他花了半个月时间启用一种名为合成肉的制造工艺,有些类似培育菌种,让动物的肌肉细胞依附培养槽内无定向增生,可以在短时间内合成大量的肉类,改善伙食。
包括鸡肉味与鱼肉味两种,让单独食用蔬菜的克隆人们的饮食结构更加丰富,从而肌肉得到更多蛋白质的补充,可以胜任更多的体力活。
陈维打着哈欠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贞德正在对4名克隆人训导。
他注意到贞德手中捧着不少印刷出的宣传材料,既有《圣经》《太上感应经》一些传统的宗教布道用的书籍,又有毛选,甚至是传销组织的洗脑读物,对面的4个看上去相对机灵的克隆人愁眉苦脸的念诵着一些简单的词汇短句,不停的反复。
“他们听得懂吗?”
见到陈维的骤现,贞德急忙命令克隆人停下,转过身回答:“是的,目前克隆人间已经习惯通过基本的词语交流,他们可以通过词语与短句的组合了解大概的意思。”
“但是,大部分的克隆人的思想仍未觉醒,驱使他们工作的唯一动力是他们的生命本能,而这是相当危险的一种情况。”
陈维表示赞同:“不过,基地的人口还不多,不用刻意对克隆人们做启蒙,现在你的职责是指导克隆人熟悉生产技能与提升生产效率。”
贞德指着4名克隆人:“根据领袖的指示,我现已成立教导团,通过他们深入到克隆人当中,言传身教。”
“我整理了一些简单的种植规律,经验理论教授给他们,全部是除去你传授的克隆人三原则外有用的知识。”
“从菌种的成熟判定,空气湿度的舌苔感受法,到通过颜色判断土质,以强行的记诵的方式让教导团的成员们已经全部记忆住。现在让他们展示下吧。”
随后,陈维看到4名教导团的成员在贞德的指挥下一齐背诵起来,看得出,他们背诵相当生疏,有些令他好笑的是过程中的教导团成员们表情有了丝显摆的意味存在,再看到他们和贞德一般穿着黑色修士袍后,陈维暗想,难道阶级区分的萌芽产生了吗?通过管教他人从而获取到高一层次的心理满足感,进而转化为动力。
但目前来看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明天我会一个个让你们单独出来背诵的,如果表现不好的话,我会惩罚你们的。”
贞德的模样看的克隆人居然生出恐惧的情绪,陈维好奇的扫了眼少女的脸蛋,发现她与平时的表情没有差别。
被陈维刻意的看了眼,贞德自然不会没有察觉到,侧了侧脸说:“领袖,请别做这种失礼的事情。”
可是,说归说,贞德没有做进一步的反抗,场中的气氛冷了会儿,陈维继续说:“陪我去安葬两位先驱吧。”
两人穿上笨重的防护服来到地表,后面拖着两具冰冷的尸体,属于两位克隆人。
克隆人从降生开始自然不会顺顺利利,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来源于一场地下基地甬道坍塌的事故,另一具来自克隆技术不完善导致的先天生理缺陷致死。
把两具尸体埋葬在距离基地一公里远的山谷中,立了一块简单的石头。
贞德的脑海中会回荡着牺牲者的遗容,或许曾经在几天前与他们交谈过,轻轻问:“他们的牺牲是否值得呢?”
“文明的崛起必将伴随血与火,让我们悼念两位先驱。”陈维没有直接回答贞德确切的答案,而是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贞德则低头闭上双眼,合上双手,静静祈祷。
两人默视许久。
陈维终于说:“这不是你该背负的责任。”
贞德木然的发出叹息:“愿他们死后进入天堂。”
他们回到基地。
后面几周时间,陈维看到在贞德的带领下,在教导团的把空下,克隆人们的生产活动迅速如星火燎原般铺展开来,愈演愈烈,从基地地下空间的挖掘,到维护氧气温度恒定的警戒;从温室真菌蔬菜的培育,到营养槽合成肉的取用,满是干劲的克隆人们,让他感受到一种轰轰烈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