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自从恢复记忆,连带着脾气也有点变化,这几年在研究所养成的麻木的情绪也变了不少,她本就是外冷内热的性格,现在……对某些方面的事情绪起伏大了些。
在楼梯口站定,蓝眸里一片沉寂,外表看似冷静,内里确实有些暴燥,她没有开口,“再说一遍,给本君……滚出来!!”
听到声音沈姽婳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下,抱紧了怀里的画,她紧咬着唇不敢出声,花房里的狐狸歪了歪脑袋,生气了?
白夏脸色变了变,心里默默数起了数,数到三十她睁开眼,抿着嘴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本君就亲自把你从那里‘请’出来。”脚步声在空寂的三楼里显得格外清楚,沈姽婳捂住耳朵,不想听,脚步走走停停,她害怕了。
整层楼只有几间是留人的,其余的是书房、会客之类的办公区域,每间空间都很大,真要找起来要费很大功夫。
脚步声再次停了下来,白夏推开卧室的门,感觉了下并没有沈姽婳的气息,她看向尽头的门,呼出口气,只剩下书房了,“小白。”
白夏脚步一顿,叹口气,这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氛啊。玄清换回了长袍,站在身后,她收回腿微笑道:“阿清,麻烦你下次叫我提前出个声哦~”
玄清面色微窘,干咳两声,“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白夏吃惊的张大嘴巴,挥了挥手,“不用,我能应付……”话音落下,一股凉意顺着爬上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夏回身瞬间移动到几米远的地方,一手死死扣住沈姽婳的脖子,玄清心下一紧,好快的速度。
“呃……松,松开……”沈姽婳双手不断挣扎,白夏冷笑,嗤了一声,“现在知道跑了?到我面前才想起来,嗯?”她侧头看了眼书房,不再理会沈姽婳无谓的挣扎,许多记忆复苏,她定了定神,将思绪拉回来,又看看挣扎着的沈姽婳,脑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当年之事她了解的不多,唯有和他一起的文曲知道全部,现在看来,另有隐情啊。
沈姽婳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变得稀少,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她想不起来,是谁来着……谁呢……
“君上?!”
白夏这才回神,后知后觉的看了眼右手抓着的鬼——已经不见了,只有点点光落回书房门前的画上。她眨了眨眼,忽的皱起了眉,“君上?”陆于修咽口口水,心里打鼓,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火气?
“……你怎么死的?”
“……谁?我?”陆于修嘴角抽搐,瞥见自家君上皱起的眉毛,一副不是你还是我的样子,默默咽下这口气,“不,我没死,只是把元神抽出来了,身体在别处呢。”白夏听了他说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手在空中划拉几下,地面上的《无题》随之发出金色的光闪了闪,手虚握了下,画却变成本书回到她手里,封皮看着还挺好的,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书名。
玄清眸子闪了闪又黯了下去,陆于修抱着好奇的心理问出了心声,“那本书?”
白夏嗯了声,“换了皮就认不出了?我只是顺应时代而已,难道你们希望我拿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老古董出去再被抓起来?”说着自己打开翻了几页,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没有我的同意看你怎么出来。”
“……”说的真好,说的我们无言以对。本以为这就说完了,又冒出句“怎么样,我的审美不错吧”这么一句话,“皮的呢……”
“……”
“没办法,东西方差异,华夏和这跨度多大啊。”
……
“呜哇~~锦鲤,这些全是你做的吗?”
看到餐桌上丰盛的大餐,陆于修狠狠的闻了一下子,随机表情严肃道:“闻着就有食欲。”锦鲤掩着嘴轻轻笑出了声,玄清颇为嫌弃的从他身边远离,坐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