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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场-见证死亡

“正面你和我一起死,反面你看我死.“

这是一个可以临高望远的房间.房间纯白,有一扇蓝框大窗户,此时敞开着,大风贯入,吹乱了两个人的发丝.

一名少女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她紧张的看向前方,在她面前立着一位身着西服的男人,此时他伸出手,将一枚银亮的硬币高高的抛起,少女眼睛追踪着银币翻滚落下,最后被男人合于掌心.

一刹那少女心中想到了很多种死法,变态的,残酷的,唯美的,有味道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的话:顺路,劫个色,她顺着男人的手掌,胳膊一直往下,然后脸红起来,一滴汗自额头滑落,一路探入胸口,好痒.

“正面,你要死了.“

男人皱着眉,低声说道,然后露出一口白牙看向她,像看一块熟肉.

“你的肉一定很好吃.“

边说着,男人向她走来.

幻想一下远去,想到要被活吃,虽然因为一些事,对死亡有所准备,这还是超过了少女的底限,她一下子僵住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开始打摆子,一粒粒鸡皮疙瘩起了来,她想说话,一开口却只剩下颤音,白牙越来越近,然后一下扑来,咬在她耳朵上,一声惊叫喷薄而出,身下感觉一热,正当她做好一切准备等待残酷折磨时,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一个湿热的肉条在她耳朵上舔了舔,然后沙哑男声在耳朵响起:

“哈哈,开个玩笑,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韩真真这时才感觉到下身凉凉的,羞恼恨全上脑,心里却松了口气,她还不想死,至少不想以作为食物而死.眼前的人几个小时前在小巷里救了她,但转眼间就化身恶魔,把她绑到现在的地方.说他想自杀,但又不想走的孤单,于是以抛硬币的方式决定她的命运,吓得她不要不要的,现在又说只是玩笑.

这人说的哪句真那句假?

很快她知道至少一件事是真:他真不想活了.

韩真真被要求接下来全程不发一言,只是旁观和见证他的离开,回报是一个定时报警的手机和一张银行卡,在韩真真旁是一架工作中的数字录影机,

男人在她眼前脱去衣服,脸色死白死白,全不像刚刚恶搞时的恣意,身体上新旧伤痕交错,胸前皮肤全没了.

韩真真不敢看,心想他经历了什么?

男人说:“我叫杨左,22岁,身高175cm,体重74kg,**官长度14cm”,

韩真真脸红透了.

“没人爱我,我也不爱任何人.我不知道父母是谁。22年前我和一个纸箱一起送到孤儿院,箱子里有一张写着出生日的纸条,还有一套西服,我想他们一定很为难生下我.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就在韩真真以为他要骂不负责任的父母几句时,却听男人说:“我不怪他们,希望他们生活的平安快乐.”

男人脸上平静而超脱的神情,让韩真真感觉心里有些酸楚,她知道被父母抛弃的感觉。

我自杀的原因是…

听到这儿,韩真真竖起了耳朵,她对这救了她又胁迫她的人害怕,感激,好奇都有.

...我不想再做梦了,在梦里,有古代被凌迟的造反者,有现代绝症末期的孩子,有中国山村因为家庭矛盾杀死孩子饮毒自尽的妇女,有国外发达国家因为精神荒芜自虐成性的白领,我在梦中成为他/她们,历一切苦痛,绝望.

痛苦与绝望淹没了我,当我一刀刀掀开皮肤,那血淋淋的伤口也无法安抚心中空洞的时候,我决定给自己解脱.

梦里的人物真实存在于世间,我帮得了一个,但我改变不了全世界,只要有一人仍在绝望中受苦,我的苦梦就不会停止.

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我只能离开.

话音未落,韩真真就见名为杨左的男人跳上窗台,挺身一跃,此时阳光正好,他正落入阳光灿烂处.

韩真真愣在那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跳下去了,有种不真实感,就像她一天前拿到医院的拯断书,那时候她想:“怎么可能,我这就要死了吗?我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抛弃,然后上天也抛弃我了吗?,真像三流电影里的情节。”

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梦到了自己,所以去救自己,他是不是知道她也快死了,所以留下那张银行卡让她就医.

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松了,韩真真站起来,她往窗边走去,往阳光灿烂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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