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啊马局!为什么不求援!”王处对现在的处境非常不理解,这可是天津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还用你说,早求援了!他们再攻上来咱未必能挡得住啊,弹药消耗过半。”马局汗淋淋的换着弹夹。
“马局,拼了!攻出去!喇叭响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的指挥部,把它打掉就有机会,跟白衣教打必须干掉穿黑衣服的!”我冲马局喊着,这些都是跟白衣教打交道得出的……猜测,他们以前不这样。
马局听了眼睛一亮,“打掉就可以吗?王处你怎么看。”
“我觉着静静说的挺有道理,马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处能正经起来。
好吧,马局瞪了眼王处,又看了看越围越多的白色人群,这条高速已经成了我们的死地,还不如杀出去碰碰运气。
“张队长上刺刀!我们向喇叭响的地方全力冲击!不回来了,打掉他们的指挥部,三科的断后!”
马局那是相当的敢干,随即就带着我们突然冲下了公路,几十条火舌无情的喷射,大家早就破罐破摔了,根本就不留退路玩命拼杀,生生劈开了一条通道。三科的人被安排在后面断后,这时候断后会有什么结果大家都很清楚,但那几个人连表情上的犹豫都没有,没过一会儿他们就一个接一个的淹没在白色的人群里。
一开始在前方,然后是周围,最后竟然是身边,枪声伴着咒骂声,后来是枪托和肉搏的咚咚声,惨叫声,我们几个什么都顾不上,就是低着头跟着队伍往前狂奔。一开始还开两枪,后来干脆想把枪都给扔了,后悔领这么多装备,骂着李科长为啥给这么重的背心,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一身的热汗,急促的喘气,还有太阳穴动脉咚咚咚的声音。
终于跟着前面的人没头没脑的冲上一个土坡,立刻坐下大口喘着粗气,春瑞在坡下的时候把腿给扭伤了,我和嘉航玩了命把他架了上来。坡上倒是比较宽阔足有五六个篮球场大,悲剧的是现在全加起来还有二十多人,还包括春瑞和几个受伤的战士。离我们也就两百米的地方有另一个土坡,那里就是对方大喇叭的所在地,那些穿黑衣服的人在白色的人群中异常的扎眼,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冲过去了。土坡前面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肯后退,我们是实在冲不动了才被人家追到了这里,身后本来被冲散的白衣人在我们停下之后也随即一层层的围拢了过来。
“别在抵抗了,天父的意志无法违背,立刻投降!”对面土坡上的喇叭根本就没停过。
“谁有子弹!”马局大声喊着,衬衣都不知道让谁给撕了,袖子没了一个,衣服上还沾着血。
子弹?就我们几个子弹多,赶紧把后来领的子弹袋递了上去,武警的张队长很惊讶的看了我们一眼,那意思你们连这玩意都领出来了,安全局这准备是够充分的。
“现在谁还有法子,快说!快说!”马局压着张队长递过来的子弹喘着粗气,他的手也开始不停的哆嗦。此时坡下的那些人非常的狡猾,你不开枪他就往前慢慢的蹭,不知不觉中已经蹭到了离我们二三十米的坡下准备着最后一击。他们的相貌,甚至是表情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大家都感觉到真被一下子打死了那可能是种幸福。人是一种妥协的动物,妥协于环境,妥协于氛围,半小时前让你死肯定不愿意,觉着自己是最倒霉的人,现在则完全不一样,现在能想象的出万一活着落在他们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我有个主意,马局。”这次说话的是似乎从来没什么主意,现在正狂喘粗气的王处长。
“那就快说啊!”马局又看了坡下面一眼,二三十米的距离不到十秒钟就能冲上来,不知道为啥对方还是没动。
“您刚才……说的……对,”王处继续喘着,“我们是出不去了,不如让静静……的媳妇带他走,我们掩护。只要东西不落在他们手里,”王处呲牙咧嘴的指了指坡下的人,“这也算我们……又完成任务了。”
啥?他在说啥?包括我在内都以为听错了,春瑞和嘉航还看了看我的西服,又拽了拽自己的。
马局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示,只是稍稍做了一下考虑,毕竟王处的这个建议……也太离奇了,但也只是让马局考虑了几秒钟而已,“同志们不要怪我!只能这样了。”
我刚想说话就被马局给制止了,“让你老婆出来,快快快!带上你和玉石离开这里,我们掩护,其他什么都别说没时间了。”
还没等马局说完,王处已经打开了箱子把黄包递了过来,“弟弟别生气,咱都被窃听过,真的,拿着玉石找你那位出来吧,现在就你们能走,我看她也不是坏人。”
我……可能不接吗?脑子还没想好手已经拿起了蓝绿幽幽的传国玉玺,顿时脸上被它的光芒笼罩,像是自己的东西又还回来了,问题是,怎么把她召出来我不知道啊?人家都看着呢,赶紧晃了两下,后来又甩,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鬼不能白天出来?别闹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鬼!而此时坡下已经进行了重新的整顿,喇叭重新开始发布进攻的命令,又是刚才那些听不懂的类似咒语的东西…这可是冲锋号啊!
“你倒是快呀静静!准备战斗!”马局是真急了,念不了几句下面的人就又要往上冲。
情急之下狠狠亲了传国玉玺一口,真着急了舌头都用上了,“王妃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