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被撒在空中,繁星多了,夜景亮了。
“你放屁,杨潇是我们这里的王牌,你们一个师五千多人给我全军覆灭,又朝我要精英?”白麟猛地把头上的军帽摔到桌子上,并一个横臂直接把所有档案摔在地上,拿起了茶杯,使劲拧开灌了几口也扔了出去,然后瞪眼朝着眼前的少校。
少校军姿飒爽,头上仰四十五度角,挺胸收腹,两脚“八”字排开。只是面目有些僵硬,气息很是急促。
等到白麟气息平稳一些,少校才缓缓把手中的档案递过去,说道:“对不起,白旅,这也是上级的死命令。”
白麟都没搭理少校的话,直接拆开档案,“13.16.731.76.95.46……”白麟扫了两眼回到:“厉害啊,有间谍潜入都不知道?”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把电报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朝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军装的身影推门而入,身上斜挎了一把步枪,“到!”这个军人大吼着。
“把杨潇给我叫来。”白麟不客气的直接吩咐道,无意间瞥了一眼少校,少校有些为难的表情缓缓落下,仿佛松了一口气。
白麟指着少校喊到:“你要是这次再给我失败,不仅你的二毛一没了,你的命也要没。”少校两腿使劲一靠,“是!”
军队中,对军衔都有一个简称,比如少校是两杠一星,就叫两毛一。如果军衔是中尉(一杠两星),则是一毛二。
白麟靠在椅子上,按摩自己两鬓苍白的脑袋。
没过一会儿,那个军人回来了,白麟直接坐直,看向只有一个人的军人,不禁向他身后看去,同时问道:“杨潇呢?”
那个军人眉头一皱,紧接开口:“报告首长,杨潇……他不在。”
白麟听后大吼一声:“什么?!”然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向后倒去,少校和军人赶紧跑了上来:“白旅!!!白旅!!!来人啊!”
而他们口中的杨潇,正在……
“休想全身而退!”一把雪白的剑被一个人身披红袍的人横在手里,还有一个血红色的圈挂在他的裤边,仿佛一个嗜血的天使。
而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少年,年纪并不大,大约20岁左右,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紧贴身体,一个幽幽的绿色刀削的匕首被他握在手里,眼神微微眯起,“宁死则死,宁伤则伤!”他,就是杨潇,一个战场上敌人眼里的修罗,年纪轻轻,却是一代枭雄,凭着自己的身手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命若天地,我就破了这个天!”他,不信命运,既有赵云的一身肝胆,又有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后又任恒之的侠胆雄狮。
而眼前绝对是处于下风,他的身上几个血洞还在慢慢流淌着暗黑色的血,很明显,他中毒了。而对方虽说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伤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且拖的越久,对两方越没有好处,但是谁也不愿意先动手,也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半个破绽。
“退了!”杨潇轻声说道,然后猛地跃向窗外,玻璃扎在他的身上,他连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跳下了五楼。“必有一日,我取你狗命!”
男子确定杨潇走远之后,也把剑塞回剑鞘里,坐在椅子上,随后闭上了眼睛。
他自己如何不明白?他说不然其全身而退,可他哪有那个实力?当杨潇杀进来的时候,他就清楚,楼里的人十有八九都被抹脖了。
而此时,杨潇盘坐在一个钟楼上面,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不停往嘴里灌着那有些激人神经的烈酒。喝掉了,就莂在腰带上,欣赏这都市夜景……他,和武松一样,越喝酒,实力越高……
“手术中”三个鲜红色大字映在框里,被灯光染的各位光鲜。一个军装的男人在走廊里踌躇,双目无神,两个军人坐在椅子上,望向手术室。
“我告诉你,如果白麟有个三场两短,我崩了你!”踌躇的男人停下步来,把裤兜里的配枪掏了出来,把保险一拉,对准了其中一个男子。
“别这样。”一个女人正哭着,抱住男人的僵硬的手臂,试图将手臂放下,结果男人手臂越绷越紧。
正僵持不下间,“手术中”三个?字暗了下来,一个白衣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她摘下口罩,男人赶紧把枪发下,紧张地走了过去,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大夫……”
医生看向男人缓缓的说道:“我们……尽力了……”男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暴躁愤怒,而是有些平静的,哦了一声,眼睛看着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他径直离去了。
他,是队伍里的军长余志忠,是唯一知道杨潇的人,杨潇与其说是白麟的兵,不如说是他的兵。毕竟,把杨潇一手养大的,笑一把泪一把养大的是余志忠。
曾记当年否?杨潇时年4岁,被他父亲抱着,和他的母亲在雪山上徒步而行,不巧遇上了群狼,为了掩护杨潇跑走,他的父母被狼杀了,只留下他一个。值得庆幸的是,余志忠当时正巧领着部队跨越雪山,打跑了狼群,顺便救下了杨潇,因为所有人的嫌弃他,只得余志忠自己把他养大。
无奈之下,杨潇只能随同余志忠参军,是部队里的王牌。他经历过的,没几个人真正知道;只有他的狠,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死亡气息和冷漠令与他交过手的人印象深刻。
办公室里,余志忠坐在办公椅上,他的面前也同样是军长――白羽林。“你怎么来了?”余志忠给两人的杯里倒上茶,“不会也是关于杨潇的事吧?”
白羽林略一挑眉:“你还真猜对了。杨潇刺杀失败了!”余志忠
冷笑道:“看来你是间接性害死白麟的凶手?”白羽林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然后他一咳嗽,严肃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杨潇会失败?”
余志忠没有多做回答,而是把他的抽屉打开,缓缓得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清晰的写着仿佛三个散发着寒气,且让人看后深刻入骨的三个大字:修炼者。
白羽林一扫三字,便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就静静的坐着,气氛十分压抑,说不出来的一种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