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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剑术

姜翊想了又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将贴身收藏的玄元铁匣拿了出来。

看着铁匣上刻画的纹路,姜翊不禁在心中大叫:“那白猿的有些剑路不正和这铁匣上的纹路吻合?难道这些纹路中还藏有一套剑法?”

姜翊在得到玄元心法后,一直以为铁匣上的这些线条只是内功的行功路线,从来没想过这其中还有可能藏有一套剑法。

他却不知,当初创造铁匣的那位前辈实非凡人,刻画这些纹路虽然看似普通,实则内含大道。大道包罗万象,无论内功还是剑法都蕴含其中。

至于那白猿剑术中的某些招法和铁匣上的一些纹路吻合,那是因为白猿的剑术乃是从天地自然中自悟而得。正所谓道法自然,铁匣上的纹路和白猿的剑术同出于大道,自然有相同之处。

姜翊欲从铁匣的纹路中学习剑法,但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想起领悟玄元心法的经历,他将目光聚集到纹路中流转的玄光上。

自从悟出了玄元心法,姜翊再看铁匣上的玄光时,已不会进入无法无念之境。他的双眼盯着那道流动的玄光,将其行进地路线牢牢地记入脑海。

虽然那玄光流转的路线异常繁复,自从得到冥魂玉莲,致使灵魂力量大为增长后,姜翊的记忆力也随之大幅增加,几近于能够过目不忘。所以虽然那玄光行进的路线异常繁复,但姜翊还是只看了两三遍就将其完全记牢。

在记牢了玄光的行进路线后,姜翊有心实验一番,看这到底是不是一套剑法。于是他走出洞外,折了一截树枝当作剑,按照那玄光流转的路线舞动起来。

随着姜翊手中树枝的舞动,他发现体内的真气竟然也跟着自动流动起来。树枝舞到那里,真气便运行到那里,这个发现让姜翊大为振奋,觉得自己找对了路,当即更加认真地舞动起树枝。

大约两刻钟后,姜翊将一套剑法耍完,当他使出最后一招直刺时,体内真气也随之涌入手中树枝中。真气激荡之下,那树枝竟脱手飞出,直射入对面的一株大树中。

姜翊急忙上前观看,发现那树枝竟没入树干一尺有余,不禁既惊讶,又兴奋。

有树枝都有如此威力,那换成真正的利剑又当如何?

至此,姜翊对于自己所悟剑法再无怀疑,对于盗酒一事也有了几分成算。

第二天,姜翊轻车熟路的来到猴谷,又从那高台上抢了一坛酒。他刚把酒拿到手,那只白猿就在群猴的呼唤中跑了出来。但这次姜翊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等着它。

那白猿见又是姜翊来偷酒,不禁怒发冲冠,挺起手中木棍就向他刺去。

“是成是败,就在此一举了!”

迎着刺来的木棍,姜翊挥出了自己手中的树枝。

他之所以不跑,就是为了印证自己昨日悟出的剑法到底效果如何。虽然他昨日已验证了一番,但自己练习能行得通,未必与人交手时也行得通。

只见姜翊手中的树枝击打在白猿手中的木棍上,“啪”的一声就将其荡开,然后顺势一刺,直指白猿咽喉。

那白猿纵身向后一跃,用颇为惊异的目光看着姜翊,似乎有些不明白怎么仅一日之隔,他的身手就增长了这么多。

一招逼退了白猿,让姜翊彻底放下心来,自己所悟的剑法确实有用。他登时心情大好,向那白猿招招手,示意它再来。

被姜翊如此挑衅,那白猿当即大怒,揉身向前,又一“剑”向姜翊刺来。姜翊也再次挥“剑”迎上,一人一猿就这样斗起剑来。

姜翊的剑法毕竟是初学乍练,头十招时还能和那白猿有来有往。过了十招后,就逐渐落入了下风。待到十五招时就已经溃不成军。

姜翊心知自己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当先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急攻两招,将那白猿逼退,身法一展,就向谷外窜去。那白猿通过昨天的经历,已经知道自己追不上姜翊,所以根本就没有追,只是指着他的背影叫“骂”了两声。

姜翊回到暂居的山洞,先将抢来的酒喝完,然后一边反思着今日和白猿比剑的过程,一边练剑。

第三天,姜翊再次去拿酒,然后又和那白猿比了次剑,这次姜翊比上次多支撑了两招。之后他回到山洞,和昨日一样喝酒练剑。

第四天,姜翊再去拿酒时,却惊讶的发现高台上的酒坛子全都没了。看来猴子们不笨,连着被姜翊白拿了三天的酒,懂得将美酒藏起来了。

不过,姜翊早已想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对此早有准备。

只见他向身后一摸,拿出空的果壳酒坛来。施施然来到酒池旁边,舀了一坛美酒出来。酒坛可以搬走藏起来,但这么大一个酒池总搬不走吧。没有了装好的美酒,那就自己动手装。

装完了酒,姜翊又站在池边等了一阵。果然,不一会儿那白猿就跑了过来。一人一猿又开始斗剑,结果自然还是以姜翊的败退告终。

寒来暑往,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里,姜翊天天都去盗酒。然后,和守着酒池的白猿斗剑。

开始时,姜翊最多只能接白猿二十招。但渐渐的,他能接的招数越来越多。时至今日,他和白猿每次交手,都要数百招后,才能分出胜负。

这一日,姜翊又来找白猿比剑。他按照惯例先取了一坛酒,然后便站在那里等着白猿来。

少顷,那白猿跑了过来,举起爪中木棍,就是一“剑”刺来。

姜翊抬起手中树枝,左右一拨,将刺来的木棍拨开,然后树枝顺势一挺,向白猿胸口刺去。

那白猿向后一跳,躲过了姜翊的刺击。然后在后爪刚一着地时,又瞬间弹起,好似离弦利箭一般,又一“剑”向姜翊刺来。

姜翊展开身法,避过这一刺,绕到白猿侧面,一“剑”刺向白猿颈部。

白猿一缩脖,让过这一“剑”,木棍反手一记横扫,攻向姜翊腹部。

姜翊深吸口气,腹部向内一缩,恰好躲过木棍。手中树枝一记侧削,攻向白猿背部。

……

就这样,姜翊和白猿你来我往,转眼间就过了三四百招。

这时,白猿又一“剑”向姜翊刺来。姜翊举起树枝在胸前一挡,将这一刺格开,然后顺势一绞,将白猿爪中的木棍绞飞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极为突然。望着飞出的木棍,姜翊和白猿都不禁愣愣出神。

“这是,我胜了!”

姜翊的心中生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这半年来,姜翊和白猿的交手一直是有败无胜。他虽然一直在努力要战胜白猿,却没想到胜利会以这样不经意的方式到来。一时间,他的心中既有些欣喜,又有些茫然若失。

他抬头向白猿看去,只见那白猿正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自己,从它的眼中,姜翊看到了一丝前所未见的惧意。

看到那白猿的目光,姜翊的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明悟,当即“哈哈”一笑,身法一展,便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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