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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特斯城

天瞳虽然非常不爽迪雅的长相,而且时有顶嘴,但于沙场之上,他却未作多语,立刻驱马,来到阿特斯城前一里左右的平地上。他从座下掏出一把黑色长弓,此弓无论造型与材质,都和他身后的长剑一样,通体由黑色金属铸成。如此分量沉重的东西,如果是其它弓手,铁定拿不起来。天瞳却一脸轻松,从容开弓。

天瞳身型略偏纤瘦,总体修长,哪双不太粗壮手臂非常轻松就把黑弓拉满,甚至在过程中看不到有多少肌肉的跳动。对于这有异常人的情况,迪雅给出的解析是,这是开眼后所带来的福利,也就是战瞳之力。

搞什么好听的名字,战瞳之力?不就是比常人大力点而已。天瞳对于迪雅的解析非常不屑。

单手举弓,快速瞄准,这一里的距离,射上一箭对于天瞳来说犹如吃菜。

“嗡!”的一声,弓弦颤抖。“嗖!”的一下,利箭前穿。一支黑色的长箭轻易地穿过一里的长度,准确落在城墙的人影上,丝毫不差!

如此快又准的箭法,墙上之人必然无可逃避。可诡异的事情立刻发生,那黑色的人影并没有应箭倒下,而是让利箭穿体而过,放佛幽灵一样。在利剑穿过的数息时间,更是像湖面似的,淡出层层波纹,最后随风消散。而更诡异的是,站于其旁边的其他影子也受影响,相继消散于空中,直到消散的数目上百后这种传染才停止。

“这...”天瞳从未见过如此情况,有点哑口无言。

“啪啪啪...”后面传来迪雅的掌声,“天瞳大人果然厉害,一箭射出里许之外,杀敌无踪,如果你改行做刺客的话,定必让许多人枕食难安。”

“别废话了,这是什么东西!”天瞳问道。

“北方地势偏僻,而且有山脉环绕,几乎与世隔绝,在临尘大陆的其他地方,称北寒之地为凡人的国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迪雅语气更加轻浮,反问道。

“凡人的国度?为什么你以前没有提到过?”

“身于河流之中,定然看不到大海的浩瀚。天瞳大人你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接触的人和事都是北方的,我如果当时就灌输一切你认为不存在的东西,你会相信我吗?会让我这个金发碧眼另类的人留在你身边吗?”

“嗯,有道理,继续。”

“出于自身的优越感,南方人在以往的经商中,都不曾和你们提到过这方面的东西,你们交换得到的,最多就是各种冶炼技术。再加上你们的长期战乱,行为粗暴,在南方人眼中,你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包子!

“可是现在不同了,在这样苦寒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双战瞳,它的拥有者就是你,天瞳!凭借这天生的优势,和有能之士的辅助,比如我,你在短短三年不到的结束了北方的战乱。”

天瞳听此,不禁抚摸上自己的眼睛,苦笑道:“最多就是力大无穷,过目不忘,极易精通武术而已,有这么神吗?”

“我的天瞳大人啊,你不想想,就是这三样你觉得不起眼的能力,让你在凡人世界的征战中,得到了多少好处?”

天瞳沉思一会,耸肩道:“好吧,的确与众不同。”天瞳贱贱地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那城墙上的是什么东西。”

迪雅清清嗓子,居然装出点严肃,“这是妖术,是我们家乡的称呼。”

天瞳一脸疑惑,但迪雅不等他的提问,继续道,“这是一种另类的能力,是有关于精神方面的,城墙上的影子就是迷惑用的,让你以为城中守军很多。”

面具下的迪雅轻轻一叹,“在南方世界里,有着不成文的约定,就是不让你们这些土包子接触这种另类的力量。可是,天瞳你却是一个另类,没人会考虑到你会这么快的收集军心,也没人会考虑到你真的敢起大军南征。所以,阿特斯城才没把城上的妖术撤走,让这种东西曝光。”

天瞳冷笑一声,“我觉得你才是当中的另类呢,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又岂会有南征的决定?”

天瞳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一个多才饱学的异国之士会跟随在自己身边。但疑人不用,在留下足够的后手,天瞳也不怕迪雅反起来,反正这功绩迪雅也有份打出来的,如果迪雅能够反出风云来的,要死就一起死吧。天瞳的武术师从琅虎,心中也有着一份豪迈。

天瞳回马对着身后将领,眉间含怒,威严尽显,“传我号令,全军开拔,准备攻城!”

看着众将离去,天瞳再次向迪雅问道,“还有什么注意的?”

迪雅左右一看,摘下面具扇几下,“这面具真闷气啊,我在你身边才不多十年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嗯,等一下你让弓箭手对着城前百丈左右的地方齐射两轮,然后就可以攻城了,剩下的工作琅虎会完成的。对面已经军心不稳,加上兵力悬殊,这战毫无悬念,只是要考虑如何将我方损失降到最低。”迪雅说罢,重新戴上面具,策马回营。

烈日当空,时已中午,七万雄军兵临城下,一切准备就绪,天瞳并没有忘记迪雅的话语,两轮齐射之下,城前果然发生异变。一缕缕粉红色的烟幕在弓箭的触发之下徐徐上升,烟幕面积广达千丈,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刚接触这种东西的天瞳,不禁寒颤连连。

浪费弓箭总比浪费将士的生命来的好,天瞳连忙下令进行多轮齐射,直到军中的弓箭耗去七成才罢休,但再也没有触发任何陷阱。

待得烟幕散去,已过去一个时辰,清早开始的行军已让众将士疲惫,士气开始下降,天瞳深明不可再拖,一声令下,全军攻城!

与别的攻城战略不同,天瞳直接用骑兵长驱城门,而步兵两侧掩护,这看似让骑兵直接送死的行为却收到奇异的效果。因为就在骏马临踢城的一刻,城门突然大开,开门之人正是琅虎!两万骑兵犹如一股洪流,直冲城内,四处肆掠。

本来城墙上开始还有大量的抵抗,但看到城门大开的瞬间,守军就如漏气之球,纷纷弃械投降。

天瞳奉行仁师之道,降者不杀,一战下来,双方伤亡居然不上千!犹如小孩子闹过家家似的!阿鲁公国不是在守城,而是在送城!因为守备的军队虽称有一万,但其中民兵占去六成!除去两个为及时撤去的妖术守城之外,阿鲁公国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挡天瞳雄军的想法。看着手上战报,天瞳也哭笑不得。

城中尽是降兵,阿特斯城的一切尽归天瞳所有,除去一座依然紧闭着大门的城主府。

阿鲁公国有着许多放弃阿特斯城的理由,站在墙上眺望,尽是平原,毫无固守的依仗,这座城兴建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作为南北经商的中转驿站。

四周城墙虽然高大,但防御力低微,城内街道中尽是商铺,唯一的军事建筑就是城主府。构建城府的全是整块巨石,水火不侵,而府上还有数座塔楼,不过现在人去府空,没有多少抵抗力。

天瞳的一支卫队已把城府包围,等待主帅的决定。

迪雅此时不在攻城军中,唯一能够给出意见的就只有琅虎,他爽朗笑道,“大丈夫,气吞天下,何用犹豫,直接撞开符门,长驱直入!”

天瞳笑笑,“老师,这一战您辛苦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就由我亲自处理可以了。”

“好吧,你身为主帅,该有权掌管一切,付中的一切就交由于你。但是,有好酒的话,记得留下数坛,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要记住啊!”琅虎说完,径直抄起大斧,迈步远去。

天瞳抬头观看,这城府的建筑风格与周边不同,没有特别华美的雕饰,却有着难言的岁月沧桑感。看着厚重的府门,天瞳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别样感,他支退身边护卫,上前轻敲门手。

“啪!”一下轻敲,没反应。

天瞳并没心急,有耐心地继续轻敲,终于在第三下的时候,府门轻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深不见底。

里面肯定有诈,这是一般人的想法,但天瞳冷哼一声,双眼直视,暴发幽光,居然生出点点夜视功能,仔细地查看着通道,发现尽头站着一魁岸身影。

败兵之城,还能作出什么花样?天瞳艺高人胆大,孤身进入,反手关门,丝毫不惧。

“啪,啪!”在天瞳关门之后尽头的身影轻拍手掌,通道两旁的灯火尽亮。

“北寒之地生战神,并于数年间统一北境,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这是一把爽朗而又不失傲气的声音,一直受到琅虎熏陶的天瞳立刻产生共鸣,毫不犹豫大步向前。

近处一观,发现是一身穿金甲的魁梧男子,身高相比琅虎完全不矮,足有两米,所使武器是一把长枪,寒气逼人。

一米八身高的天瞳只能仰视,与敌手目光对射。一边傲气蕴含,一边豪迈凛然,对视间的空气仿佛生出火花!

“好,好,好!”壮汉连道三声,长枪震地,吼道,“这府中已无他人,打败我,我身后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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