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脸色变了变,脸上挤出来一丝笑容对郓王赵楷与德庆帝姬说道:“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刘某这就告辞了。”说完看向杨帆和程度,“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扭头向外面走去。
程度看着刘刚离开的背影说道:“杨兄,干的好。令人痛快,当浮一大白!。”
杨帆笑了笑对程度说道:“此人心中狭义,急躁易怒,不足为虑,他身后的那些人却是需要谨慎提防啊。”
杨帆举杯向程度示意一饮而尽喃喃自语:“群雄逐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程度看着杨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父亲程十三的话:“杨帆野心甚大,胸怀大志,不可不察!”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诗会到了丑时,众人皆醉才结束。杨帆一行人等便睡在了醉霄楼中。
杨帆回到客房内,刚要睡觉,便听见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啊?”杨帆打开门一看,屋外的人竟是祝英台。
“这么晚了,英台可有急事?”杨帆问道。
祝英台笑着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杨帆让出身子,将祝英台请进屋内。
祝英台进屋后环视了一圈说:“你觉得龟山书院如何?”
杨帆反问道:“难道英台是想?”
“不错。”祝英台将手中的折扇合住,打了一下手心:“杨兄可愿和小弟到龟山书院?孔师现在为淳安县令,我想他也没时间教导你吧?如果去了书院,你我两人还可相互学习。”
“这……”杨帆来回走了几步:“等明天再说吧。”
“小弟静候佳音,那我就不打扰杨兄休息了。”祝英台告辞后,杨帆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心中拿不定主意。走了一会,仿佛是有了主意,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杨帆对孔瑜和吴伯说道:“我就不回去了,我和英台要去龟山书院,老师的事务繁忙,我也不能经常的去打扰他。再说在书院里,更有学习的气氛。”
孔瑜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失落起来,低声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杨帆刮了刮孔瑜的鼻子:“放心啦,我等过年的时候就回去了。”说完,杨帆将一张纸递给了孔瑜说:“要等到你们走的时候才能打开哦。”
杨帆又看向环儿说道:“环儿,你可要照顾好小姐,否则的话我会打你的屁股的。”
杨帆一句臊的环儿从脸红到了耳朵根:“我肯定会照顾好小姐的,帆哥你就放心吧。”
“驾”吴伯赶着马车,载着孔瑜和环儿离去。
孔瑜打开纸后,眼眶就湿红了。等到看完后,便趴在环儿身上小声的啜泣。
“哎,你那张纸上写的什么?”祝英台用胳膊捅了捅左边的杨帆。
杨帆斜着眼睛看着他:“你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杨帆扭过头朝酒楼里走去,大声的念着“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祝英台咀嚼了一会笑着说道:“杨兄不愧是诗王,这竟又是一首百年名篇。这句‘梅子黄时雨’令人拍案叫好!”
杨帆刚好踏进酒楼,伸手将眼边的一滴泪水给擦了干净。
用过午饭,杨帆与祝英台就赶到了龟山书院。
俩人并肩站到书院门口,杨帆将挂在门外的楹联读了出来:“依德之行;庸言之谨。”
杨帆夸道:“不错,写的很有味道。”祝英台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诗王。先跟我去见山长。山长对你可是期待了很久呢。”
进到书院里,在里面走了不远便到了山长的屋子里。
祝英台对两人就行相互介绍:“山长,这就是中秋诗会的诗王杨帆。杨兄,这是李山长。”
李山长显得十分热情:“久仰,久仰。杨兄的诗词对子真是令人佩服。”
杨帆谦虚的说道:“哪里,李山长过奖了。”
“听说杨公子的对子是十分的工整,赶的早不如赶的巧。书院门口的楹联该换了,不知杨公子能否赠予书院一对楹联?”李山长突然开口问道。
杨帆心中清楚,这是对自己的能力做出的考验。
杨帆沉吟了一会,将楹联胸有成竹的大声说了出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山长听的如痴如醉,已经忘记了叫好。杨帆已经彻底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从山长的屋内出来后,祝英台和杨帆二人就回到了学院的宿舍内。
两人在书院内。上午听山长讲大经和兼经,晚上相互应证自己理解的与对方有何不同,日子过的倒也很快。
九月九,潇湘书院的院首赵红袖带领学生前来交流。
潇湘书院是女子书院,而他们的院首赵红袖却是当今天子赵佶的姑姑。
几轮下来,龟山书院与潇湘书院略有胜负,不相上下。
对面突然走出了一名带着面纱女子,在纸上写着:“一张机,春雷一声动天地,天地不知谁梦泣。似梦非醒,一场美丽,红烛无人剔。
二张机,春江水暖寒鸭戏,柳树枝头飞黄鹂。你我未老,各奔东西,空愁一江水。
三张机,采桑牧蚕为求丝,推机传梭为谁衣?燕子画楼,荷寄兰溪,夜半听鹰涕。
四张机,朝朝暮暮弄横笛,哀哀怨怨无处依。一处相聚?几多别离,为谁白发髻?
五张机,梅花虽瘦雪中立,荷花不染出淤泥。花开照人,花落逝水,白发于风吹。
六张机,一心盛开百花枝,未曾争春群芳嫉。红装无过,绿锁深闺,推窗月未归。
七张机,梭走一线心一缕,月明一晚人未息。梭本无言,线为寒衣,此月何处寄?
八张机,浮光掠影叹无期,彩云追月盘如玉。相思别处,此情遥寄,酒醉忘别离。
九张机,素笺落红谁人惜,画轴依旧谁人题?一场离恨,两处分飞,何季再相随?”搁笔后,朝龟山书院的众人嫣然一笑:“诸位师兄请对。”
龟山书院众人都叫道:“杨师兄,快出来救场啊。”
杨帆前面的众人都纷纷给杨帆让出了一条路来,杨帆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那我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