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正当我和村里的人,一起清理大火燃烧过后剩下的残枝和灰烬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村民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村长,村里的陈二狗死了!”
“怎么死的?”村长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死的不正常啊,全身都干瘪了!”
然后我和村长带了几个人就朝陈二狗家的方向去了。
到了陈二狗家时,我们已经看到陈二狗的媳妇儿,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在床边嚎哭。我问二狗媳妇儿:
“婶子,二狗叔是怎么死的?”
二狗媳妇儿抽泣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人都是好好的,只是睡到半夜他老是说口渴得厉害,老是要起床去喝水,于是我烦他老起床打扰我睡觉,就叫他睡在了隔壁房间。
哪知道第二天我起来一看他,他就走了!他平时身上也没见有伤有病的,怎么这冤家说走就走了啊?丢下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啊!”说完二狗媳妇儿又止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
我走近床边仔细看了看那二狗叔的尸体,那明显就不像是自然发病死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杀死或被人毒死的模样,而是像生前被活活炙烤死的,那身体都干瘪严重脱水了,就剩下一层皮包骨的尸体躺在那儿。
这时周围有几个村民私下议论开了,说是不是我烧了那大柳树,把他们村子的风水破坏了。原来是经常有女人出邪事儿,但是现在却开始死男人了!
而我觉得,肯定还是这村子里的整体风水有问题,于是我离开二狗叔家,找到了村子里最高的一处山坡,想四下看看村子周遭的风水布局。
不一会儿果然被我发现了一处问题,我指着村子东北方向,一个咕咕不断冒白烟的大烟囱问道:
“村长那是什么?!”
“这是前几天才盖起来的一个砖窑厂。”
一听到是砖窑厂我就瞬间明白了,心里直呼我太大意。当初怪自己,被那树妖伤人完全吸引去了所有的精力,以至于忽略了村子东北方向的砖窑厂。
传说孙悟空大闹天宫时,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于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一块火砖到了人间,它就是我们人间所说的三昧真火!
而这掉到人间的第一火,就是庙堂道观里的香火。
第二火,就是锻铁用的锻火。
第三火,就是砖窑厂烧砖的窑火。
我转过身对村长说:
“这砖窑厂建厂的位置没有找好啊,它刚好位于东北方向的鬼门之上,而你们村儿在西南方原先有一个柳树精,现在又发现在这东北方出现了一个砖窑厂。
它们两个刚好都位于鬼线冥途之上,在没有烧毁掉那颗树妖之前,它们一个是大阳,一个是致阴,所以阴差阳错的刚好作了相抵。
而现在那致阴的树妖已经被我们除去,所以现在就没有东西去抵挡那大阳的三昧窑火。若是长期这么下去,恐怕是你们村子里的人都会被烧死,烤死,先是男人后是女人!”
村长听后着急的说:
“小万师傅那可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的村子和我们的村民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砖窑厂,搬离这条冥途线上,只要它不建在这条鬼线冥途上,自然这村子里就不会再出事了!”
说完在村长的召集下,我们带了一些村民,就来到了位于村子东北角的砖窑厂。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砖窑厂的厂长,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并把发生在村子里的邪性事都大致的给他讲了一遍。
本来我们以为那厂长会晓明大义,答应搬离到另一个方位之上,毕竟这关系到这一村子人的性命。
谁知道那厂长一脸轻蔑的说道:
“我们厂和你们村土地的合同已经签了。难道你们叫我搬,我就会搬吗?你们知道建这一个砖窑厂要花费多少的物力和人力吗?”
村长见这厂长是贪钱而不愿意搬,并且想到是自己毁约在先,于是村长为了整个村子村民们的性命,答应愿意动员全村的劳力帮忙转移那砖窑厂,并且免除了那砖窑厂五年的土地使用租金。
面对村里如此大的让步,那厂长却依旧是一句话:不搬!
“难道你们是要成心害死我们村里的人吗?”老村长此时语气近乎哀求的说道。
“你们不要再白费心机了,也不要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我们老板一早就说过这厂子占的位置好,会大把吸财运,不会搬的。而且事实证明我们厂子的效益确实很好。”
我心想,谁会这么缺德,竟然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
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姓王?”
那厂长听到我说出了他老板的姓名,也是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老板姓王!”
对了就是他,在这个镇子周围除了他这个王大老板,谁还会这么昧着良心的赚黑钱?想当初,他为了那块鲶鱼地差点就要和我翻脸,幸好是那个大个子保镖良心发现给我解了围。
可是他是怎么发现这块地的?并且利用这块极其特殊的一块地来赚昧心钱?!我又困惑起来。
为什么说这块地在鬼门之上,还会非常赚钱呢?
这块地很特殊,特殊在于这块地在鬼线冥途之上,而且还建的是砖窑厂。前面我们说过那砖窑厂的窑火是三昧真火之一,可想而知那火是大阳之火,而那在鬼线冥途的另一头却是致阴的树妖,它们虽然相冲相抵,但是这大阳窑火却还是要略胜一筹。
因此这残余的大阳窑火,刚好能缓慢吸取周围的这些阴财之气,以达到非正道聚财的目的。
可是这极其阴邪的聚财方法,那王老板是如何知道的呢?!也许只有问问那王老板才行了。
我缓过神来说:
“我不仅知道你老板姓王,而且我还知道你老板住在镇上的信德花园小区,你快给你老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那厂长见我又能说出老板的姓氏,又知道他所住的地方,肯定担心我是老板的小友,怕得罪与我,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那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