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爷，我想袁毅他，并不是什么恋童癖。”
“你这是在为他辩护吗？”
伽南庭一反常态的刻薄反问，刺到我心痛。
“伽总，蓝少爷，我不是在为他辩护，袁毅，确实不是恋童癖，因为他是虐待狂，是个罪犯，而且他的受害者基本都是未成年。”
听完我的话，蓝泠风和伽南庭相互对视了片刻，也许他们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小司对他很了解…”
蓝泠风小心的询问着。
“就像他说的，你们过去就认识是吗？”
我轻咬下唇，没有作答。
“小司，我知道我这么问并不合适，我并不想刻意伤害到你，但是，如果你觉得你可以作答了，你能否回答我，你曾经，是否也是袁毅的受害者之一？”
我单薄的双肩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片刻沉默。
“是的，我是他的受害者，但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蓝泠风和伽南庭再次相互对视了一会。
“我是唯一的那个，他不会直接对我施加任何伤害，甚至和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却无止境的逼迫我不得不背叛我的朋友，以至于让她误会我，背离我，再到伤害我，最后绝望到永远的离开我，永远。”
我的情绪激动起来，语气越来越强烈，心跳加速，血液膨胀，心肺部气流起伏不定，眼角慢慢湿润，有晶莹的泪滴开始滑落。
他俩从没有见过如此激愤的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她离开了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因为她死了，她死时才只有16岁，像一颗被摔烂的柿子，满地都是鲜血，那血迹就像洒溅在我的心壁上，永远的封印着我…”
我甚至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仿佛再次置身于当年的情形之中。
“就像他现在对李安安所做的一样，他慢慢折磨她，并像个幽魂一样跟着我，我看过他是如何虐待那些女孩的，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我，逼迫我就范。”
“我别无选择…”
“我…”
空旷的空间里充斥着压迫力，就好像我并不是置身于空气中，而是在海水里，感觉气流不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感觉有一双温柔的臂弯，将我揽进了怀里，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柔和，身体是那么的温暖，轻缓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是我熟悉的味道。
他用温柔的大手正抚摸着我的小脑袋。
伽南庭正安抚着我。
“我生气的是，你没有必要独自承受这一切，梅歌行选择把你交给我，是因为他相信我有绝对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伽南庭的话很轻柔，却很有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
“伽总…”
“袁毅的喉结处有一条奇怪的锁链，我跟笑提起过，她认为袁毅残缺的部分灵魂，应该在锁链的另一端，她猜测，袁毅是死过一次的人。”
“而且我想，造成袁毅犯罪的根源，就在锁链的另一端。”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你不能再和袁毅有任何接触。”
“伽总，这是最快的办法，除非接触他，让他显现出来，不然你没有办法去处理一个活着的正常人，袁毅不会直接伤害我，因为那样他并得不到满足。”
“目前的情况比你预想的更复杂，如果如蓝泠风所说，有幻妖从中作祟，你将会很危险。”
“小司，南庭说的没错。”
“当时在风月岛的时候，就已经让你面临了危险，不能再有第二次。”
我们都知道风月岛的事情，也知道幻妖不可小觑。
“伽总你忘了你给过我护身符，而且，这件事，我不得不和他做一个了结。”
按理说以伽南庭有一些腹黑的本性，即便只是利用我做诱饵也并不奇怪，因为他总有足够的把握控制局面。
却不知为何，这次的他，就像一个过分担心的家人，不愿放任我去面对任何危险。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袁毅的特殊性吧。
“既然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当伽南庭决定着手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是无比的期待。
然而在某一瞬间我也察觉，自己的做法和袁毅竟是如此的相像，我总在无形的逼迫伽南庭，总是在无意间将他卷入到一次次的异常事件中。
***
伽南庭让池夜开始着手调查袁毅，他总是需要了解事情的全貌。
我相信小芊的事，也会在池夜的调查之中，完全暴露出来。
因为池夜的调查能力，比一般的私家侦探强太多。
他依赖的不只有侦探的能力，还有小妖怪的能力，从他们口中获取信息。
就像上次中央大剧院的事件，关于白灵和乌阴的事情，便是通过那附近的小妖口中得知的。
然而，我认为，这已经没有关系了，小芊的事，总有封印开启的一天。
而我，为了不让袁毅继续对李安安下手，按照和他的约定，就像数年前他要求我的那样，做着他女朋友的样子，待在他身边，接受他的接送和摆布。
所谓摆布，我知道他会做的，就是带我去他的某一处私人住所，那里并不是别墅，只是一间高处的大平层，有落地玻璃窗，能够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
他会召集来那些他危害的女孩，在我面前，展示给我看他是怎样虐待她们的。
只是她们并没有求救，而是欣然的接受着这一切，就像是在玩某种重口味的游戏。
那是对我的一种精神摧残，他会控制我的通讯设备，保证我不会有多余的举动，而当他完成这一切之后，他以欣赏我的反应为乐。
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而我也只见识了一次这样的场景。
他把她们的手脚绑吊起来，却不会完全扒光她们的衣服，我并不确定他是否对她们有过实质性的…某种侵犯，至少他在我面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他衣冠楚楚，尽量保持着整洁的外形，他只是会用手用力的掐她们的身体，直到掐出淤血，用牙咬她们，让她们尖叫。
有时则会用舌头舔她们，让她们有种强烈的刺激感，从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们。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我困惑于她们为什么从来不反抗他，他并没有用武器威胁她们。
看着充满疑惑的我，我的眼中并没有恐惧，也没有受到某种精神刺激。
袁毅却像自己受到了精神伤害一般咆哮着。
“为什么？”
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正朝着我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