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 una Cabeza》的旋律在大厅内飘扬，高潮时，雾言站在角落里怀抱着那只憨态可掬的泰迪熊注视着场内的人群。凌云慕走了过来，鼻尖停在她身侧，低头极轻地嗅了一下，然后闭起眼睛，一副自信心不动声色就溢了满怀的坦然，他笑，“你喜欢CHEAL的COCO小姐？的确很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对于女孩子而言，这种潇洒又多情的男人显然有着不小的诱惑。
明亮的顶灯下，雾言侧过身去看着凌云慕，她看向凌云慕的眼神仍是捉摸不透的平静。凌云慕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又下意识的流露出了自己风流公子的一面，然而他早就该明白雾言对这一套丝毫不感兴趣，这么做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雾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不解风情的石头一样冷硬。“怎么？”
凌云慕很自然地回答，“适合自己的，就已经是最好的，”说完却又像想起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轻轻勾起，露出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好看笑容，声音洇满和煦的暖的光，语速也是慢慢的，他说，“不过要说喜欢，大概还是PRADA的琥珀美人，就像是为某人量身定做的。”
暧昧的气息由于灯光的投射愈演愈烈，他说这话时也是笑着，却不似以往，这次格外认真，顿了一顿。雾言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感觉不到这种暧昧：“我没问香水。”
察觉到自己的言行已经有些过头，他赶紧改口解释：“开个玩笑。”然后压低了声音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真不好查，不过还是查到了一点儿眉目。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拉起手上的一点衣袖，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好像是在邀功行赏的小孩子。不过想要调查天幽这种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的危险程度远比任何人都要高。
雾言“哦”了一声，表示半分理解，等一支舞毕便走到外面去了，窗户里倒映出她的容颜。
他把目光投向窗檐，轻呵一口气，视线再抛得高一点，漫天繁星立刻映入眼瞳。他笑了，那笑容情绪如同此刻的另一个人。这大约是在梦境里面。
微弱的光亮中她好像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淡笑意，伸出白皙修长的左手食指轻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一瞬间，万物静止，他的世界陷入黑暗。
其实只是错觉，认识雾言那么久，他早就知道她是那种不会笑的人，连说话的口吻都缺乏温度，好像是没有笑脸的木偶一样。对于这一点他早就该心知肚明的，只是还是会忍不住的幻想这一个场景，也只能是幻想。
“结果。”雾言随手把泰迪熊放在冰冷的栏杆上，她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冰冷，像是刀锋划过得轨迹一样直接，没有任何委婉的余地。
所谓的微笑，只不过是玻璃镜面上倒映出来的错觉。
凌云慕和叶衍一样，他们应该是最了解她是怎样可怕的人，圣洁的外表好像是藏着一颗魔鬼般的心。残忍得像是恶鬼，手上满是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