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奏报道:“报主公,大事不好了,对岸蜀国边境军马异动频繁,比平日操练时间明显增多,似乎在积蓄力量,做足准备。”
曹操闻言大惊,急急召见众位文武到大帐中议事。
郭嘉奏道:“主公,目前情况不明,既然蜀军先动,我等亦要着手准备,以防他突然发难。”
典韦喊道:“战便战,晚战不如早战,主公,请许我带队人马,率先杀到他城下,破他营寨,取那刘备首级而来。”
司马懿说道:“典将军,勿要妄言,就以目前的态势来看,我等并无战斗之力啊!”
一句话说的众人疑惑不解,曹操忙问道:“仲达为何如此言语?”
司马懿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请看看我等,自从小珍姑娘来了以后,这数日间,哪个不是整日鸡蛋补身,却仍然是面黄肌瘦,这战斗力不可跟蜀国同日而语了。”
曹操听罢,环首观察了这一般文武,却又发现自己也是如此,颓然坐下,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荀彧站了出来,说道:“主公,那徐庶,徐元直还在大营之中,不如叫他回去,速速促成和谈之事,如若和谈成功,那样我等亦可趁机休养生息,积蓄力量。”
曹操答道:“众位觉得意下如何?”
那武将一个个虽然跃跃欲试,想要上阵杀敌,可低头瞅见自己浑身消瘦,腿肚子都有点抖擞,便也无言回答,算是默认了和谈建议。
这时,司马懿奏道:“主公,还有一计可用,不知主公可愿割舍?”
曹操急忙问道:“仲达快快说来!”
司马懿道:“造成而今这状况的,乃是那小珍,她妩媚多姿,令我等尽皆失了方寸,既然如此,不如把她送与刘备,我想她也定能迷倒蜀军众将,待数日之后,我等养好了身子,而他们却又失去了战力,这时我等出兵,便可一战而胜。”
一席话说的满堂哑然,曹操皱着眉头紧紧思索,这时底下武将徐晃说道:“都督之言不妥,难道我等这一帮男人,居然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那还不如现在就拔剑自刎算了。”
一席话说的大伙连连点头,众人嘈杂道:“说的对,我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连个柔弱女子都保护不住,还有何颜面去争夺这天下。”
司马懿看向曹操,说道:“主公,还请尽早定夺。”
曹操看着底下喧哗的众人,良久之后,把桌案一拍,眼神凛冽,说道:“我主意已定,小珍是上天的恩赐,自我等陆续复活来此地,左等右等,而夫人们皆未能复活前来,日思夜盼,终于把小珍给盼来了,难不成我等君臣沦落到要靠弱女子来活命不成?速速传徐元直进来。”
司马懿还欲劝诫:“主公……”
曹操道:“仲达勿要多言,众位也勿要有此胡乱言语再次出现。”
少顷,徐庶步入营帐,弯腰施礼道:“主公召见,不知有何要事交代?”
曹操道:“元直,几日前,我便说了,要你去蜀国促成和谈之事,怎么你还不动身?你可知刘玄德正加紧操练兵马,意图不轨?”
徐庶错愕,没想到这才几日,外面竟然发生了如此变化,赶紧答道:“主公,我正准备南下,不料,主公竟然先行提醒于我,我即刻起身。”
曹操站起来,走到徐庶身前,紧紧握住徐庶的手道:“元直,定要将我的意图讲与玄德明白,我已无心征战,令生灵涂炭,也望他勿要轻启战端,我愿意跟他和谈,如若你促成此事,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徐庶道:“主公勿要多言,我明白,这便出发,主公在家静候佳音便是。”
说罢转身便欲出门,曹操喊道:“元直且慢!”
徐庶回头问道:“主公还有何吩咐?”
曹操从餐盘里,抓了几个熟鸡蛋,塞到徐庶手中,说道:“此去路途遥远,元直身单力薄,多拿些鸡蛋,边吃边回。”
徐庶感动的红了眼睛,将鸡蛋紧紧抓在手间,鞠躬还礼道:“多谢主公体恤,我定不辜负主公厚望,元直告辞。”
一行人送到辕门,徐庶回头看了看曹操,却又远眺目光,看向铜雀台的方向,咬了咬牙,坚定地一路南下。
这日下午,赵云食罢午膳,又来到辕门处,眺望着东北方向,这几日他天天如此,几乎没事便在此眺望,一脸的着急脸色,嘴里还念叨:“怎的还未回来?”
他来来回回地在辕门口踱来踱去,抬头又看了下远方,却突然发现远处急急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乞丐,赵云疑惑,怎这四方天内也有乞丐,而且这乞丐不去人多的集市,却是往军营而来。
待那老乞丐走近了,只听他喊道:“子龙,子龙,老夫回来了,老夫回来了。”
赵云仔听见他的呼喊,终于辨认了出来,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夜担心的徐先生。
赶紧疾步上前,搀住气喘吁吁的徐庶,关切地问道:“徐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一身乞丐模样回来了?是不是曹操为难于你,你逃难回来的?”
徐庶喘着粗气,回答道:“子龙,主公在何处?”
赵云回答道:“先生,主公在大帐之内,先生莫急,等歇息片刻,我去给你弄的吃的,你在进去见他也不迟。”
徐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不必,我有要事,必须立刻面见主公。”
赵云见他着急的模样,赶紧扶着他往大帐方向而去。
此刻刘备正和两位军师在营帐内高谈阔论,兴致正浓,却不料帐门被人掀了开来,赵云搀扶着一个老乞丐走了进来。
刘备恼怒,问道:“子龙,为何带个乞丐前来帐中,要吃的带到后厨去,要钱币的,我这没有。”
徐庶听了赶紧抢话道:“主公,是我,我乃徐庶啊!”
三人惊讶,纷纷起身围拢过来,刘备问道:“元直,我的好元直啊,为何你这才去了那魏国几日,便成了这幅模样?以前每次回来都是油光满面,今次怎么脸色憔悴,衣裳破烂,是不是曹操虐待了你?”
徐庶缓了口气,回答道:“主公,非也,非也,此次我急急赶来,是有要事相问。”
诸葛忙说:“来,坐下再言。”
说罢连连拉着徐庶落座椅上,顺手斟了杯茶水,递到了徐庶的手里。
徐庶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问道:“主公,我在魏国,听闻我蜀国在那边境操练兵马,磨刀霍霍,是否是要准备攻打魏国?”
刘备闻言略有迟疑,看了看诸葛庞统后,愤愤说道:“元直,你也知道,前世那曹阿满凭着强势,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汉家王朝名存实亡,备身为汉室宗亲,拯救社稷,责无旁贷,可惜前世壮志未酬,身死白帝城。但上天也有开眼之时,让我与他今世再次重逢,我定要续前世之志,将这乱臣贼子枭首示众,以谢我汉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徐庶闭着眼睛,捻着须子,听完刘备的慷慨陈词,然后又睁开眼睛,看向诸葛和庞统,问道:“二位军师,意下如何?”
诸葛摇着扇子,盯着徐庶的眼睛,面带微笑,说道:“元直,我必当为主公出谋划策,共同进退。”
庞统喝了口茶,舒展眉头说道:“元直啊,你此次回来,可带了些许魏国的情报?”
徐庶又喝了口茶,抬起眼皮看了看众人,看见诸葛盯着自己的眼睛,复又垂下眼皮,微闭双眼,叹口气道:“哎,今之曹魏,不同于昔之曹魏了。”
一句话,把刘备说的疑惑不解,急急问道:“元直,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