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顺着张飞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路的左边,贴着天地边界有一处栅栏围住的地方,栅栏之内有两个哨塔,护卫着中间的那座粮仓,与魏国的粮仓格局一致,那哨塔之下亦有两位全副武装的将军威猛站立,守卫着粮仓重地。
张飞带着赵云步入那栅栏之内,两位将军见张飞进了来,赶紧拱手施礼:张将军,真是稀客,许久没见您来找我哥俩了,怎的今天哪来的雅兴,到这里来消遣了?
张飞也拱手说道:他娘的,怎么,老子过来,你们还不乐意了?
哪有,哪有,张将军能来这里看望我两,那是我两莫大的荣幸,哪里还敢不乐意的呢。
哼,瞅你两这熊样,一个个整天拉着个驴脸,我才懒得来看呢,是这位将军要来看望你等,你等可知道他是谁?
那两人赶紧审视了一下赵云,打量了许久,说道:莫非,这位便是虎威将军,赵云赵子龙将军?
哼,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哪里是子龙将军?子龙将军有这么俊俏的模样么,有这么雄伟的身姿么?张飞再一旁板着脸说道。
二人听完,傻了眼,互相看了一下,商量道:这几日只听说赵将军来了啊,你听过还有谁来了?
没有,好像没听着,还有谁来了。
说你们是狗眼,你们还不信,谁说这两日就只有子龙来了,来的人可多了,你们再好好猜猜。
二人纳闷地又嘟囔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听人说过,忘了?
没呀,这几日,除下赵将军,没听说过还有谁来啊!哦,对了,倒是听说,来了一群驴,大伙儿出去寻来的,张将军还寻得一头仙驴呢,就是刚才咱们吃的那头。
张飞一听,气不打一处了来,脸色一沉,欲要劈头盖脸地骂出来,旁边的赵云听不下去了,这被张飞一逗弄,自己跟驴都扯一块去了,再让他逗弄,指不定还会跟什么扯上干系,他赶紧拉住张飞。
哎,三哥,行了,你怎的逗弄二位恪尽职守的将军呢,二位,不用猜了,我便是赵云。
那二位听完,神情一振,赶紧紧抱双拳,施礼道:久仰赵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如雷贯耳,恕我等眼拙,未能看出将军的虎威,还请将军恕罪。
赵云也抱拳还礼道:二位不必如此,这大中午的,二位还站岗巡逻,实在令人敬佩。
张飞在一旁说道:嘿,这粮仓重地,他两哪敢怠慢,我大蜀国的钱粮全都在此,要是被人劫了粮仓,你我都得喝西北风去呢。
张将军说的是,我等职责所在,理应如此的。二人回答道。
张飞眼珠滴啦一转,走到一个将军的耳边,悄声问道:我说,你两既然是管着钱粮的,特别是管着这大把的金子,可有动过歪心啊?
那被问的将军,神情一凛,赶紧说道:张将军,这钱粮乃关系大蜀国的命脉,我等从未敢有此想法。
张飞招着小手,把那将军的耳朵又招至耳边,说道:小点声,跟你商量个事,你看你是否能帮我办了。
那将军小声问道:什么事啊,张将军但说无妨,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张飞献出一副谄笑的模样:最近我手头有点紧,想弄匹好马骑一骑,你看能不能让我晚上进去取点,你两呢,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事成之后,咱们三个平分。
那将军听完,一把退后,赶紧抱拳道:张将军,万万不可啊,此乃掉脑袋的大事,我等担待不起啊。
张飞呆了一下,脸上尴尬难堪,可嘴里却又哈哈大笑道:哈哈,嗯,不错,当年我在大哥面前极力举荐你两来守粮仓,果然没看走眼,哈哈。
那将军问道:果真是张将军举荐的?
张飞回答道:是的,不然谁还能有这双慧眼?
二人赶紧说道:真是多谢张将军这么大的恩情了,日后之后不关这钱粮之事,我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欲要下跪拜谢,被张飞一把搀住。
罢了,罢了,你两能为大蜀国恪尽职守,守好这粮仓,我便知足已,哈哈,不跟你们鬼扯了,我还要带子龙,去别处参过,你等好生看管粮仓。
恭送二位将军。
张飞转身便出了栅栏门,赵云跟上,走了几步,赵云说道:真不知,三哥还有如此慧眼啊,能够选拔出这两位大公无私的人来守粮仓。
张飞哈哈笑道:为了咱大蜀国的强盛,我哪里能不多操点心呢。
说完,他暗暗地咬了咬牙,右手使劲地捏了捏干瘪的布口袋,话锋一转,说道:子龙,走,三哥带你去处好地方。
啥好地方,有甚特别之处?
跟我走就是了,看见没,这大路的前面那两个哨塔,便是蜀左前营了,现在咱们不往大路走,咱们走条小路过去。
赵云站在路中,眺望前方,确实有两座哨塔,立于路之两侧,可张飞却径直走向了粮仓正对面的一处高坡,赵云赶紧跟上,二人上得坡来,面前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眼入眼帘,赵云问道:三哥,这小路通往何处啊?
这小路,由北门起沿着正门大路而去的,你那日是不是从正门大路进来的?
是的,哦,我记起来了,那日我正站在河边的分叉口,不知该往哪去,正犹豫间,听道徐先生的歌声,我才弃了小路,追到大路上去的,原来那小路便是这条了。
是的,这小路中间啊,还有条横路,一头通正门大路,一条拐着弯去到蜀左前营,这其间有个好去处,三哥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啥好去处啊?
你莫问那么多,赶紧跟上,见了,你就知道了。
赵云不再多问了,紧紧跟着张飞一路前行,眼前出现了一条横路,右边连着正门大路,左边下了坡有一处挺大的空旷之地,张飞领着赵云往左拐,下了坡,行不多远,便见在那空地之后有一栋屋子立于树木之间。
赵云远远观望着,那屋子,好生奇怪,好似在哪里见过,皱眉苦思一阵,恍然大悟,是那日在魏国境内遇见的那隐士的屋子,此屋与那屋一模一样,那隐士果然没有妄言,这屋子应该便是那隐者的分号了。
张飞已是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张开嗓门嚎道:老头,老头,人呢,出来喝茶。
赵云也走近来仔细瞧那屋子,那日见的屋子破败不堪,无人打理,而这间却是有所不同,被人收拾的紧紧有条,干干净净,招牌一尘不染,古物商店,四个字十分醒目。屋旁成设也是摆放的妥妥当当,看来这位店员与那店主定是品味不同之人。
张飞站在紧闭的门口,嚎了几嗓子,把那门敲的啪啪作响,那门板似乎要散架了一番,屋内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来了,来了,别敲了,门坏了,你得赔我。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一个老者闪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