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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另有别情

据酒店掌柜的供词,说自己的妻子和南偷早已有染,但念及夫妻情分,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管,谁晓得南偷大胆,竟谋划和妻子私奔,暗下叫掌柜的听到了,不动丝毫声色报告了官府知道。

听说,他二人私奔的钱,就是南偷去归剑山庄盗取了一柄宝剑换来。

而那宝剑,就是诛仙剑。

南偷落网的时候,确曾从他身上搜出很多银票,定为罪证,这才落实罪名。因奸杀妇女罪被处以极刑,三日后问斩,至于诛仙剑的下落,无论衙门如何严刑逼供,南偷也拒不交代,还一个劲儿的喊冤。

曲琴奉完茶之后,不敢在厅上久待,听到的也只是这么一个大概,她走出厅堂,躲在门墙继续偷听,那差爷说:“日前庄主来府衙报案,请县令提调人手帮忙找寻宝剑,衙里弟兄们听说了,个个奋勇,当仁不让。那时小的有幸为庄主效劳,定当万死不辞,所以,接到徐掌柜的案子,偏巧和宝剑有关,某不敢怠慢,这才匆匆来告知庄主一声,贼人庄主是私拿,还是?”

庄主只说,他要剑,犯人死活他不关心。

这……犯人是个硬骨头,牢房里所有的刑具都上了一遍也是不肯招。对待像这样的人,衙差们也是一筹莫展。

陆庄主再三交代,他只要剑,又命管家莫叔去账房取来一千两的赏钱,亲自交到衙差手里:“记住,我只要剑!”衙差为难了一下,暗下将心一狠,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笔买卖他接了。

事情谈毕,陆庄主亲自把官差送出府门外,回来的时候撞上李爷,彼此目光一接,都没有说话。

李爷清楚,这家伙冤枉了自己本想要道歉的,但身为一庄之主,极重颜面。况且,二人没有什么交情,也说不上谁对谁错。陆庄主虽是好客将他留下,但在诛仙剑丢失的时候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只是在心中怀疑一下而已,又不死人。而李爷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非咬着不放,微微一笑,这事也算过去了。

陆庄主黯然一叹,可惜了他的宝剑,只怕南偷一死,再也无下落可寻,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在南偷死之前,都要把诛仙剑找回,不然,一旦江湖同道得知他归剑山庄失去了神剑的庇护,还会把他这个代盟主放在眼里吗?

念起南偷鞠墨清的性情,李爷心中也是一番感慨,想到墨清那一脸天真和顽皮的怂样,便忍不住想笑。然而,有点不懂,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何要去沾染一个有夫之妇呢?

不值的同时,也深替他惋惜。

下午,他去了一趟县大牢,见着了他们口中的南偷。

和以前所见的不一样,困在牢里,锁了手脚,任你再好的轻功也飞不出去。刑具是残酷的,道道的血痕滑在墨清的身上,已经分不开衣服和血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还有他那头飘逸的长发,更显得凌乱不堪。

鞠墨清看见了李爷,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想不到是你来看我。”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而不是曲琴口中的喊冤。

“小墨墨,怎样,最近过得如何?”

鞠墨清抖了抖手上的锁链亮给他看:“就这样,看见了吗?”

李爷道:“我看见了,这是你活该!”

“兄弟,你不会也认为人是我杀的吧?”

“不会,人肯定不是你杀的,至于剑嘛,一定是你偷的。”

墨清问:“为什么呀?”

“杀人,你还没那个胆。”

鞠墨清笑了,原来最懂他的人,是李爷。

李爷也笑了,把盒子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然后说:“先吃饭吧!”

“这是你亲自下厨做的?”

“放心,没毒!”

鞠墨清又笑了,伴着一丝苦涩,想起上次在军营要挟李爷做饭给自己吃,结果吃坏了肚子,他知道泻药不是李爷下的,因为李爷不是这种糊涂的小人。

现在,即便饭菜里都下了药,他也吃。

“很久没尝过你做的饭菜了,嗯,还是那个味道,赞!”

他也不客气,自吃自的,好像李爷一来,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过了好一会,李爷才问他:“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跟我说说吧!”

“怎么,你要救我?”

“去你的!”李爷踢了他一脚,感觉很是讽刺,“我只是感觉好奇和无聊,想听个故事,正好你口才不错,来,说给爷听听,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

不管他怎么说,嘴硬也好,不承认也罢,他能这么问,墨清知道,这事李爷管定了。

他很开心,所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日离开遂城,百无聊赖,遇上了一位姓李的先生,托他办一件事,盗一柄叫诛仙的宝剑,一口价十万两,定金先给五千,其余的事成之后再给。

有钱财的诱惑,加之无聊,手中技痒,便答应了这桩买卖。

诛仙剑,如雷贯耳,归剑山庄的镇庄之宝,天下人谁不晓得?不用买主出示地址,墨清已经知道归剑山庄在哪个旮旯里了。与买主分手,整装西进,来到了古镇。

行动之前,自然是先得摸清楚宝剑所在地的防卫工作,以及地理环境,还有得手之后逃跑的路线,这些都得好好规划。然而进行这么大一项秘密行动,自是不能让人瞧出端倪的,所以很自然地住进了客栈。

很不巧,那家客店便是李爷常去光顾的那家,化作乞儿讨酒。

一般情况下,李爷要了酒便走,因此,很多时候与南偷错过了撞见的机会。

打从第一晚住进来,墨清便觉得怪怪的,像似有什么事。

也许习惯了夜行晓宿的生活,晚上别人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在飞檐走壁。这一夜,实在睡不着觉,便起来散步,走到后院的时候,听得有女子挨打和哭泣的声音。

他挨近墙根一听,原来是掌柜的在打自己的婆娘呢,隐约听得掌柜在骂自己的妻子贱人,不干净,怎么不去死呀的屁话,狠揍一顿之后,又把人压在床上发泄了一番,然后又呸的啐了一口浓痰在地,提着裤头开门走了。

墨清最恨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了,当时恨不得出去宰了这人,但他及时忍住了,因为他来这里有个任务,答应了帮别人盗取诛仙剑,所以,他不能冲动。

因为,冲动是魔鬼,但凡冲动的人,办事情都做不好。

掌柜的离开之后,屋中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

不好,女人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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