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得不信。
“没错,而且不瞒师姐,不久前,虽然使了些手段,但我还是成功灭杀了一名通天境的强者。”袁浩补充道。
叶潇潇再次仔仔细细打量起面前的袁浩,能做到这样妖孽的事,这样的人物居然就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一年后同缪子安交手的剑宗首席。
叶潇潇心里突然浮起一丝希望,或许能够将她从缪子安手中解救出来的人,就是袁浩。
“你说的是真的?”她再次确认了一下,但见到袁浩那眼神,又不由得一笑。
“看来,你有十足的把握,在一年之后战胜缪子安。”
袁浩微微点了头,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答道:“虽然现在我正在为剑宗如何重夺宗主之位苦恼,但战胜缪子安我自认为还是没有问题的。”
“重夺宗主之位吗?”
叶潇潇眼睛微眯,虽然现在清溪宗宗主是叶辰一,但叶辰一在妖兽入侵中遭到重创,现在清溪宗实际的宗主其实已经是缪子安了。
她那张白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叶潇潇道:“我看你挺爱做交易的,不如这样,这一年,我在气宗,为你提供消息,以及各种我能够获取的资源,而你,只需要一年之后,替我手刃缪子安。”
说这话,叶潇潇眼神中又闪过一抹莫名地狠辣。
袁浩微微一愣,这分明是饱受折磨的受害人,终于忍不住了,渴望着报仇的目光啊。
他点头道:“这种只赚不赔的生意,我倒是挺乐意做的。”
“那好,既然你我二人达成共识,回到气宗,我便派心腹暗中送些材料过来,以表诚意。”叶潇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二人在炼器室当中,稍稍交换了情报,便出来了。
大殿中的众人,看着二人眉开眼笑,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原本还在僵持的两队人,纷纷收起了法宝。
临走时,叶潇潇还饶有深意地看了眼袁浩同木槿,然后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便带着气宗众位弟子,离开了剑宗大殿。
袁浩微笑的点头,看着众位剑宗弟子的眼神,又看了看木槿,缓缓地说道:“各位师兄弟,这位就是我替师父刚收下的新弟子,木槿,炼气巅峰。”
众人看着木槿,果然颜值在哪儿都是惹人注目的,众人纷纷将木槿围了起来,家长里短的问了起来。
而袁浩只得无奈地耸耸肩。
……
是夜,白月如盘,月光似水。
一道黑影悄悄地摸进了气宗禁地,清溪宗后山缥缈峰。
而这人,正是袁浩。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而缥缈峰,一个身影伫立。
袁浩嘴角微微一笑,赶紧跪在地上拜了一下。
“白狼师父,真巧,这儿也能遇见你。”
那个身影缓缓地转过身,一身黑纱,只露出两只绿色的瞳孔,在月光映衬下显出神秘。
“我说过,出了万兽帮,你我便不再是师徒。”
一个清冷却犹如天籁的声音在缥缈峰上响起。
袁浩扬起脸,露出一丝坏笑,却又十分认真地答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师父不认我这个徒儿,那我也要叫一声师父。”
白狼凝视着袁浩,看不见一丝表情:“随你吧。那日万剑崖上的雷劫过后,你已经是幻灵境修为了吧?”
语气之中,白狼也不忧不喜,依旧用着那悦耳的嗓音说着。
“是的。”
听到袁浩肯定的回答,白狼才微微点了下头,继续说道:“算起来,二十六日提升到幻灵境,还凑合吧。我今日来,便是按照约定,传授你剑法的。”
“我只使一次,你要看好了。”
话音刚落,白狼便不在多说,取出一柄木剑,在明月之下,做了一个起手式。
“剑法不过是一种形式,望你好好感悟。”
紧接着,就在袁浩还在深思白狼话中的意思时,白狼将手中的木剑轻轻一刺。
袁浩不由得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一招怎么像万剑一那老头子扔给他的《基础剑法》的招式。
接着,白狼又将手中的木剑一横,中间毫无衔接,十分突兀。
怎么做到的?袁浩只觉得白狼根本没有动过,而且这一横,也是《基础剑法》,师父不会是搞错了吧?
“别走神。”
白狼轻轻喝了一声,袁浩立即回过神来,全神贯注地看着白狼。
而白狼似乎又舞了一招。
在袁浩眼中,白狼的身影逐渐模糊,而白狼身后的明月,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之间,白狼消失了,那轮明月也在一时间变成了血红色,而血月之中,晃动着一个影子。
影子越来越清晰,血月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衣裙飞舞的仙女,仙女手中赫然是一柄木剑,在血月之中,翩翩起舞,而她手中的木剑,犹如一条游鱼般,灵活的伴随着她的舞步,跃然而舞。
袁浩看得有些失神了,那血月之中的仙女,容貌也越来越清晰,肤若凝脂,一貌倾城……
他只觉得这般场景,唯有用一首古言来形容: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这是剑法吗?还是我的幻觉?袁浩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他晃了晃头,再定睛看着眼前,又哪有什么血月,哪有什么血月之中翩翩起舞的仙女,只有月下极其缓慢地变换着剑招的白狼而已。
白狼见袁浩眼中清澈,凝神静气,便收起木剑,看着袁浩,问道:“有何感想?”
“只觉得飘飘欲仙,看到一副月中舞女图。”袁浩挠了挠头,闭上眼仔细回想,却又惊奇的发现,刚才还清晰可见历历在目的仙女容貌,此刻在脑海中十分模糊。
他又仔细一想,刚才似乎只有血月。
袁浩长长地叹了口,再想时,却又记不得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就连白狼在他面前舞剑,似乎也模糊的紧。
“现在呢?有何感想?”白狼冷冷地问道。
“啊?忘了!刚才在我眼前明明清晰可见,我甚至能够触碰到的感觉,可是现在,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是心中有一丝感觉。”
回答着,袁浩心中却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