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宇文忻皱着眉头望着袁浩,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恶狠狠地说道:“武山,出价。”
就在陆宾白即将落锤的一刹那,二楼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万灵石!”
众人心里一阵震惊,竟然有人会出一万灵石,他们纷纷转头看去,却见着宇文忻等人。
二楼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看来世子是想打压这小子。”
“看那小子那副严肃的模样,怕是天髓灵液有急用吧。”
关星河冷哼一声,道:“惹了世子,他就别想得到想要的。”
袁浩略微一愣,随即心里有些明白,这狗屁世子可不是想要什么天髓灵液,而是单单想让他得不到罢了。
“一万零一百。”袁浩再次加价。
喊价声一落,众人又纷纷望向袁浩,相比于宇文忻直接加价一万,他只是加了一百灵石。
有什么稀奇的,老子的钱是借的。袁浩心中想道。
“五万灵石。”袁浩话音刚落,宇文忻那边的加价声再起。
袁浩叹了口气,这是杠上了。
“五万零一百。”袁浩举起手,也赶紧加价。
“十万!”
这次,宇文忻亲口喊出了价格,众人愕然的将目光转向宇文忻,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口突如其来的高价震了震。
略有些踌躇,袁浩缓缓地举起了手,却半天没有喊价。
“袁公子,出价多少?”陆宾白微笑地问道。
袁浩站起身,挠了挠头,说道:“我身上带的灵石不够,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众人一片哗然。
二楼此刻爆发出一阵笑声,关星河笑道:“世子,您看,那小子说白了也就十万灵石的身家。”
“哼,贱民一个罢了。”宇文忻略带得意地说道。
“正是,看那小子着急的模样,肯定是极其渴望那瓶灵液,只可惜惹着了世子,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此刻空气中却凝聚着一种仇恨的情绪。
“袁大少爷,我还有一百三的灵石,全部给您了。”一个青年激动地喊道。
“袁大少爷,我有三百!”
“我有五百!”
“我只有三十,但都给您了!楚国人可不能让袁大少爷在宇文忻面前丢脸。”
“对!”
……
一楼的楚国人群情激昂,纷纷掏出灵石,更有甚者,挤到袁浩面前放下灵石便走。
二楼的众人诧异地望着袁浩所在的角落,这是什么情况?
宇文忻皱着眉头望着楼下,许久,才挤出两个字:“贱民!”
袁浩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众人,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看来他痛打宇文忻已经在在场的楚国人心中树立起了高大的形象,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但他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诸位稍安勿躁。”台上的陆宾白微笑的望着台下,见如潮水般的众人略微安静了一些,赶紧说道:“袁公子,在下有事同您讲。”
袁浩赶紧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问道:“陆宾白,什么事?”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陆宾白身上,陆宾白缓缓说道:“袁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您还有一大笔存款寄放在天宝斋。而且袁公子,拍卖结束之后,才会付款。”
说完,陆宾白向着袁浩眨了眨眼,袁浩恍然大悟。
陆宾白的意思是说让我先拍,然而用拍卖品的钱来结账,机智啊。袁浩心中想道。
袁浩点了点头,向簇拥上来的众人说道:“各位,在下谢谢各位的好意,各位就请收好灵石,静静的坐好,看袁某人是如何打那个低下国的黄皮狮子的脸。”
楚国众人略微有些诧异,一个少年嚷道:“袁公子不要客气,这些灵石,权当是我们捐给楚国的……”
袁浩摆了摆手,神情自若,淡淡地说道:“各位,请相信袁浩,落座吧。”
袁浩又再说了几句,激动的楚国人才慢慢地回到位置上,他缓缓坐下,端起茶盏嘬了一口然后放下,随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羲南蝶与木槿同时侧目凝视着袁浩,她们万万没想到,周围的楚国人竟然会在突然之间尽数支援袁浩。
在她们心里,袁浩的形象又不由得高大了几分。
二楼,关星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骂了一声。
而宇文忻只是一声哂笑,说道:“一堆贱民罢了,就算他集合楼下众人的灵石,也不足我这次带来的千分之一。”
宇文忻的话语传到二楼众人耳中,众人纷纷从刚才的动静之中缓过神来,赞同的点点头。
是呀,一个渝州城被家族赶出来的人,能有多少灵石,在大夏世子面前,不就相当于星星与太阳争辉吗?
三楼的三个灵尊互相望了一眼,喃喃道:“黑衣服的小子,有点意思。”
……
陆宾白再次轻咳一声,举起了手,朗声道:“拍卖重新开始,天髓灵液,大夏世子宇文忻出价十万灵石。请出价。”
二楼众人纷纷带着嘲笑的眼神,望向了袁浩。
袁浩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问道:“羲郡主,你觉得压轴的那张灵符,最终会以多少灵石售出?”
羲南蝶略微一思索,答道:“绝世一品的符箓,堪称国宝,能上千万。”
袁浩点点头,心中有了底,举起了手,轻轻地说道:“二十万灵石。”
众人纷纷诧异地望向袁浩,刚才还在一百灵石压价的他,竟然转眼之间就将拍卖价格翻了一倍。
要知道,二十万灵石可是相当于整个渝州城一年的收入,一个被家族赶出来的人,能掏出二十万灵石?
宇文忻脸上露出一抹嘲笑,道:“四十万灵石,比你高一倍,贱民,你敢跟吗?”
他盯着袁浩,哂笑一声,继续道:“贱民,你可要想清楚了,能摸出多少灵石,若是喊了价,最后却拿不出灵石,那可不是我要让你死了。”
拍卖叫价,付款时却拿不出灵石,天宝斋为了名声着想,绝不可能因为袁浩是羲南蝶的朋友而善罢甘休,就算是羲南蝶本人乱叫价,恐怕都要付出一身修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