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拥有通天的能力,竟然给凤阳派下达了通杀令?
而且对方还说道做到了,现在两座城镇已经彻底被毁灭!
贺无双看见父亲雷霆大怒,也知道这事情也关键,不敢隐瞒不报,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贺云辉听。
贺云辉越听越吃惊,他知道儿子一直仗着凤阳派的名头,在外面恃强凌弱,但是因为凤阳派势力强横,所以一直都是别人惹惧怕他们,所以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儿子居然踢到了钢板上,惹住了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毕竟是两座大城镇啊,对方仅仅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两座城镇全部毁灭了!
城镇被毁的不堪重建,两个堂口的生还者寥寥无几。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战斗,全然就是一边倒的形势,上万名弟子都来不及反抗,便成了废墟爆炸之中的焦尸残体。
饶是贺云辉久经战场几十年,什么风风雨雨都经历过的人,听说这战斗的惨状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别说整座凤阳派,放眼望去整个浩瀚疆土也从来没听说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个赵山河,太恐怖了,如果连通阳城都惨遭灭城,那么自己手下的十五座堂口,哪一个能比通阳城实力强横呢?
而且,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当贺无双哭哭啼啼的说出辰星月之死,贺云辉简直就要当场气绝了。
他们堂堂凤阳派的两座堂口,居然为了一个辰星月陪葬,一万三千名弟子都折在里头。
这都是因为贺无双之前知情不报,一座城池也就罢了,居然等到凤阳派连损失了两座城的时候他才将这张通杀令拿出来。
此刻贺云辉真恨不得把贺无双的腿打断了,扔进茅房里面活活呛死!
彻头彻尾的坑爹儿子!
贺无双吓的六神无主,哀声哭道:“爹,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贺云辉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两座城池一万三千人都毫无抵抗的能力,其他十五座城镇每一座也不过只有几千人镇守,拿什么去和人家反抗?
而且那些大爆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为止凤阳派也说不清楚。毕竟现在坐在厅内的众人都没有亲眼见到过战斗情景,所以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情况。
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也根本没有用,高空之上的爆破丹,简直就如同一架带有炸弹的战斗机,管你是淬体期五层还是淬体期六层,在这一刻只有抱头躲蹿的份。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注视着贺云辉,希望他这个凤阳派门主能够拿出一个策略来。
可是贺云辉却只有苦笑的份儿,怎么对付赵山河?他都会飞,谁能抓的住他?
拿他的家人威胁他?既然他已经决心执行通杀令,恐怕人家的家人早就转移到凤阳派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可是眼看着离下一座城镇也只有三天了……如果没有一点行动,难道就看着下一座城镇也步入后尘吗?
贺云辉瞬间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这通杀令的消息传出去,顺便再夹带一条,贺无双和赵山河的仇怨与凤阳派无关,只要赵山河肯罢手,凤阳派愿意交出贺无双任凭他处置!”
此话一出,大厅之中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门主?!”“不能把少爷交出去啊!”
如果将贺无双交给赵山河,以他的残忍手段,贺无双肯定性命不保。
贺无双也面色惨白,连忙爬上前抱住贺云辉的腿说道:“爹!我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
贺云辉一咬牙,将他一脚踢开怒喝道:“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擦屁股!”
不是他真的不想管儿子,可是十五座城镇和儿子之间只能二选一,选了儿子,自己的全部都毁于一旦,选了城镇,也许凤阳派就还有救。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的算盘也打到了这里,替贺无双求情的话越来越少了,谁也不想因此丧命,所以,也只能让他自己把事情抗了。
……
于是,在凤阳派的通传之下,这件事情很快便传进了大街小巷,各个门派之中。
浩瀚疆土在这一刻犹如平静的湖水被打破了,突然掀起了一阵惊骇的狂潮!
众人议论纷纷,凤阳派这样的大门派居然被别人下了通杀令?不应该是他们向别人下达通杀令吗?真是惊天的消息!
是何方势力如此霸道?竟然能使得凤阳派在全天下面前相传道歉,甚至连门主的儿子都牺牲了,只为求得对方的原谅,不要伤及全门派?
一时之间,那三个字如同神话传说一般被人们竞相传道。
“赵山河。”“赵山河!”“……赵氏,山河!”
众人皆有疑问,“他是谁?”“是哪个大门派的门主吧?”“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听说神龙派以前有个堂主叫赵山河。”
“神丹坊的老板不也叫赵山河吗?”
“那是同一个人啦!”
“那你们说,这个赵山河会不会就是那个赵山河呢?”
一时之间,众说芸芸,猜忌纷纷。
但是赵山河这个名字,确实已经如雷贯耳,在这一片土地上被人们竞相传道,成为了神话!
……
就连神龙派也知道了这消息。
十五堂堂主在神龙岛召开紧急会议,凤阳派和赵山河结怨的来龙去脉被众人弄了个清楚。
萧炎叹口气说道:“门主,大小姐的死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雷动大怒:“妈的,要不是老子守着雷龙城,现在就杀去凤阳派,将那个可耻的贺无双大卸八块!”
几位堂主一齐劝说道:“雷堂主你不要这么冲动了,再说,还有赵山河呢,收拾凤阳派,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出手。”即便嘴上这么说,语气之间也全是愤怒。
突然辰阵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一笑。
早知道这个赵山河有通天的能耐,之前自己答应将星月许配给他不就好了?现在只感觉好像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而且就这枚小小的芝麻,也马上要被赵山河捏碎成粉末了。
大厅之中众人都为辰星月的死义愤填膺,所有的长老都在为赵山河做的事叫好,只有一人,现在心中五味杂陈。
孙铭静坐在堂前,看似镇静的表情下,背上已经被汗水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