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已经打定主意,要救出凡雅,这件事,只能要靠自己,因此,子默要结交更多的人,尤其是军方的人,以便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
存了这份心思,子默有意巴结朱勇,对他说,“不知老公爷是否听说过火石?”
朱勇和张懋都愣了一下,张懋接过话来说,“当然听说过,火石在日常生活中很常用,你又有什么新主意,快快说来。”
子默指着火铳上火绳,对他俩说,“如果把火绳改成火石,士兵们就不用临时点火,可以双手端着火铳,瞄准射击,频率快,射击更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满脸的惊讶,张懋伸出手来,狠狠地在子默肩上拍了拍,脸色惊喜不己,“你小子真是天才,这办法太棒了。”
朱勇也是惊喜不已,连连冲他点头,“真是后生可畏,你为大明朝立下大功了,本公要向皇上表奏,为你请功,你是否愿意在本公麾下做一名参将?”
张懋不乐意了,笑的对朱勇说,“老公爷,不带这么抢人的吧!”
朱勇爱才如命,眼前的这一位虽然年纪年轻,却跟自己的爵位一样高,都是国公,不仅讪讪一笑,嘴上却不饶人,“我与你父亲一起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也敢跟我计较?”
张懋见他倚老卖老,不敢顶撞他,生怕自己的老爹知道了,非胖揍一顿不可,看了一眼子默,心里很紧张,生怕他答应了朱勇。
子默见他俩为自己争了起来,赶紧出面调停,这两位,他谁也不想得罪,只能做个和事佬,再说,他的心思在凡雅身上,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凡雅,想办法回到后世。
子默分别向两人作了一楫,“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军中纪律很严明,我受不了这种约束,还是做一个平民老百姓的好,自由自在的。”
得,正主根本没这个意思,他俩纯粹自作多情,还争个屁啊,完全是白费心思,总不能强行把他绑进军营吧,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朝堂还有不少御史正瞪大了眼睛寻找猎物呢,这些臭虫,对付不了像王振这样完全不要脸的下三烂,对付有身份的功勋贵戚还是绰绰有余的。
朱勇子见子默推脱不允,再说,这件事也不急于立刻定下来,放到后面再说,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智谋超群,虽然没礼貌,却淡漠富贵,品格还是不错的,便对他说,“这事日后再说,我们继续观看训练,公子但凡有任何好的想法,随时提出来,本公必定洗耳恭听。”
文芥回到成国公府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起门,一头扎进被窝里,痛哭不已,那哭声十分的伤心,委屈,哀伤,凄婉,把天下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全部化成了泪水,吧嗒吧嗒的,浸透了上好的丝绸被褥。
想到自己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被这个混蛋给夺了去,他竟然还舔了一下,不仅如此,自己的双丘也给他摸了,还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乱掏乱摸。
文芥恨透了这个混蛋,只恨当时身上没有带刀子,否则,定会立刻当场杀了他。想想自己够倒霉了,与他一共交锋过五次。
第一次,被父亲逼着与这个混蛋定亲,结果这个混蛋抢先逃走了,把自己留下来给别人当笑话看。
第二次,好不容易在尤卡坦半岛的奇琴伊察圣井追到了他,搅黄了他俩的换戒仪式,却又掉进了圣井。
第三次,在那个神秘的房间里,本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却凡雅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还被发配到了大明朝。
第四次,在成国公府上,不仅被他亲了,双丘还被他摸了,想到自己的双丘从来没有被别的男的摸过,这便宜,竟然让这个混蛋给占了。
第五次,在英国公府上,那个混蛋竟然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连掏带摸,便宜占尽了,还被一个女仆给看了个全程直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文芥越想越伤心,眼泪不断的往下滴,这混蛋真是个克星,每次遇到他都没个好事儿,自己想尽了办法,想报了羞辱之仇,却每每落于下风,被他占尽各种便宜。
文芥伤心透了,一连好几天,神情怏怏的,朱卉看见了,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她,总是支支吾吾的,又不好强行,毕竟,她不是府里的丫鬟,哥哥对她很有意思,虽然嘴上说不让哥哥接触她,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哪有妹妹破坏哥哥好事的,只是怕哥哥过于心急,坏了这份好事吧了。
过了几天,文芥的情绪静静的平复了下来,这一天,她突然来了兴致,在后院子里,练起了柔道,由于没有对手,她只是摆出一副架势,把空气当对手,动作却是有板有眼的,十分的熟练,不适合发生呼呼的声音。
后院的女仆们见了,都觉得很新奇,闲着没事的都围过来观看,文芥并不理会他们,只管自己练习。
朱卉正好路过,看着她动作很奇怪,她见过父亲、哥哥,以及府里的家奴练过功夫,他们的动作跟文芥大不一样,便走上前去,好奇的看着。
文芥看见朱卉走了过来,收起了架势,向她行礼。
朱卉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柔道,是防身用的,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朱卉好奇地问,“防身?”
文芥答道,“是啊,如果在外面遇到坏蛋,我就可以对付他,把他打趴在地上。”
朱卉明白了,她出门在外,总会有一大群人围住她,再说,有谁敢对她动武啊。再想到文芥孤苦一人,还要自个儿保护自己,真是可怜,不禁对她多了一份怜爱。
文芥又摆开架势,“我再练几招给你看看。”
说着,摆开了架势,又练了起来。
这时,朱辅走了过来,看见文芥的动作很奇怪,好像是在跳舞,又不像,笑着说,“文芥姑娘的舞跳的真好。”
文芥感觉被他嘲笑,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迈开步子,迅速的向朱辅过去,朱辅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有点愣神。
文芥闪到他的身边,一把拎住他的腰带,一只脚跨过去,然后使劲向上一提,叭,把朱辅摔在了地上。
被一个小姑娘摔在地上,朱辅感觉很没面子,不过,这是文芥摔的,又感觉很爽,脸腾的一下红了。朱卉在一旁连声叫好,朱辅汕汕一笑,尴尬的站了起来,竖起大拇指,“文芥姑娘真是好功夫。”
把朱辅摔出去之后,文芥感觉鲁莽了,连忙向朱辅道歉,“朱辅哥哥,没摔疼吧。”
朱辅虽然感觉有些尴尬,不过,被这个小辣椒摔倒,心里还挺美的,越发觉得这个小辣椒可爱极了,完全是一付受虐狂的神情,连连摆手说,“我是练武之人,是要上阵杀敌的,跟刀枪砍在身上相比,文芥姑娘的摔就跟按摩一般,舒服,巴不得由着姑娘多摔几下呢。”
朱卉见他满嘴放炮,气的脸都红了,“哥哥,你说什么呢。”这架势,完全是一副长姐的风范,哪像是一个妹妹说得出来的。
朱辅这才反应过来,又说错话了,还被自己的妹妹当着文芥的面给教训了一顿,心中生出悲凉,“天啦,这是我的亲妹妹吗,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处处跟我作对,处处破坏我的好事。”
在文芥听来,根本没什么,比这个黄的段子听的多了,见朱辅并没有着恼,放下心来,这一摔,把这几天受到的怨气发泄了不少,心头舒畅了一些,只是把朱辅当成了出气筒,感觉很不好意思。
朱卉看到文芥的心情跟前几天不一样,虽然不好再追问,也算放下心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散步去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朱辅。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文芥开始盘算,这个仇一定要报,否则,太冤了。不过,不能再硬拼了,每次都吃亏,得换个的办法。文芥行事一向大大咧咧,藏不住心思,玩计谋不是她的长项,不过,偶尔也会想出一些小的主意。
文芥心想,必须要找到他的弱点,两个人的关系都比较敏感,如果跟别人说,他是穿越过来的,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一样抓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牵扯进来,这个办法行不通。
文芥又想好一会儿,想到头疼,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最后决定,还是来硬的,他不会一直呆在英国公府的,总会出来,跟踪他,找机会偷袭他,打开闷棍,打晕了,在拖到一个角落里面,胖揍一顿。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旦有空,文芥便在在英国公府四周转悠,发现子默这个混蛋还挺忙的,经常出入英国公府,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人,没法下手,只得忍着。
既然他经常出府,总有落单的时候,这一日,文芥看到有一台四乘大轿,抬子默向东而去,便悄悄的跟了上来,一行人走的很慢,走了大半个小时,把文芥累的直喘粗气,她一向车接车送,从没有走过这么多路,这一趟下来,简直把她好几年的路都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