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飞将众人神色看在眼里,笑道:“既然大家已有决定,那我们来分析一下怎么将危险降到最低。”虽说大家都眼红这次任务奖利,可要是像个愣头小青年对阵准金丹修士,直接冲上去,那可就只是送死了。
“我们这次最大的优势,便是有着张远山的助阵,可为了怕魔修警觉,所以张远山并不能出现在我们附近。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顶过去。那么徐霞的阵法便是我们的生路之所在。”
“以我现在的阵道修为和阵旗等级,要想击伤准金丹修士那是妄想,不过不出意外应该能困住对方十息左右。”徐霞将底限告诉华云飞。
“指那些意外?”
“比如对方手上有什么破禁法宝,或是修习的是一些阴冷功法都能对阵旗产生影响,从而影响到阵法的运转。若有破禁法宝,转瞬便能将困阵击破,如果是阴冷功法,就只能困住对方七息时间。”
华云飞思索片刻后道“若是对方有破禁法宝,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想的,大家立即分散逃命,我们以对方修炼的阴冷功法为假想,张远山从接到我们信号到出现,应该需要十五息左右,所以我们得拖延对方破阵时间,王为,何炯你们二人当徐霞布阵时,你们守在身边。魔修一进阵,便以雷灵爆,或是爆裂术这类集合全身灵力只供一击的法诀,干扰对方破阵。”
“好”这二种法诀都是玉华宗弟子常习之五行术法,将全身灵力都聚于一道法术之中,虽然威力具大,可一击之后,便是全身灵力俱无。再无力发出第二击。不过用在此刻到是有些效果。
“徐飞,你擅长速度,就和我一起做饵。若魔头主要目标应该是我。这些符箓到时就由你来激发,尽量延缓魔头速度。反之则由我来激发符箓。阵法加上干扰,应该能困住魔修十息左右,因此最开始的五息,便需你我来牵扯,引其入阵”
“没问题”徐飞接过一叠符箓,大部分都是流沙术,迟缓术,震空诀之类扰乱修士施法和行动的符箓。当然金钟罩,厚土诀之类的防御符箓也不在少数。
“还有跟据情报,这魔头应该还精通迷心咒或是毒虫之类的法诀,因此一见着魔头出现,大家便将这静心符和解毒丹使用。”
“明白。”
一行五人在小屋内足足商量了一个时辰,将可能遇到的各种变故都做好应对措施,这才消了隔音禁制,走了出来。而这时陈然已是在门口等候多时,见着众人出门。忙是上前道:“七月宗的宗主前来拜访。”
“哦?”
“七月宗是城内一个小型宗门,宗主有筑基后期修为。一向与我们交好。此次听说上使与大力魔宗闹翻,便是赶过来。想助我们一臂之力。”
“没想到还有不畏惧大力魔宗之人?你对七月宗宗主有什么看法”
“嘿嘿。说起来七月宗宗主也算是个妙人,跟我是本家,原本也是修士联盟中的一员,不过后来与修士联盟高层意见不合,退出联盟。为怕联盟报复打击,便倒向了我们。平日里与我们守望相助,共抗修士联盟。此次只怕是听到我们与大力魔宗闹翻的消息,有所顾虑,有来打探消息的吧。”
“既是盟友。那就见上一见。”
七月宗的宗主是个红脸的大汉,姿态摆得极低。刚见着华云飞等人出来,便上前拜见道:“见过上宗使者。”
“陈宗主客气,请坐。”华云飞脸色一愣,然后便先行招呼陈七月坐了。
陈七月见得华云飞对着自己一愣,还以为有什么妥的地方,检视下自身道:“上使对小人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哈哈,陈宗主多虑了。只是突见陈宗主如此年轻,便能创建个宗门,一时有点惊奇罢了。”华云飞打着哈哈。
“只是随手创个小门派,那比得了上使玉华宗弟子的身份。”陈七月表现的很谦卑。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后,这才将此段略过。端起茶杯的华云飞,则心中充满疑虑。
这些年来对于紫金孟的研究华云飞并没有放下,必竟当初紫金孟消灭尸王的异象还历历在目,可到目前为止华云飞也就只知道此孟是件佛道利器。
对于尸道和鬼道的修士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别的依然是一无所知,可刚才看见陈七月时,久未动过的紫金孟竟是猛然颤动。让得华云飞对陈七月不由多看了几眼。
“不知陈宗主此来有什么事情吗?”华云飞道
“呵呵,上使明查。在下听闻上使是为魔修之事而来。并且好象有点眉目了?”
“嗯?”华云飞抬头望去。
“上使莫怪,上使与那大力魔宗为魔修闹翻一事如今是全城尽晓。在下不才,愿为上使效犬马之劳。”
华云飞心中有所疑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顺着陈七月的话语道:“附近魔修门派也就只有他那大力魔宗,我与他交涉让他交出涉事弟子。他一口咬定非他大力魔宗所为。不过我总有一天能亲手捉住这掳人魔修,看他到时怎么抵赖?”
“是极,这城中早有传言,这魔修黑云就是他大力魔宗有人修炼歹术。掳掠凡人血祭。”
“唉,只可惜没有铁证。”
“那魔修最近一段时间行动频繁,相信不久上使定能手到擒来。”
陈七月再奉承了一会,这才告辞离去。他一走,华云飞的眉头便紧锁起来。何炯在旁看得分明,上前道:“小师叔,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华云飞皱眉道“说不上来。”然后望向陈然道:“陈家主,你与这陈七月交往较深。可见过其出手。还有他的主修的是什么法门”
陈然道:“这陈七月一向八面玲珑,从不与人交手。据说其修炼的是门火系功法。”
“其气血旺盛,脸色潮红,到是火系功法的特征。看来是我多虑了。”华云飞虽然如此说,可心头上的一点阴冷感觉总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