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乘自爆不久后,于太平洋日本海洋边境线,正与日方战舰对峙的华美国军舰上。
身穿白色深海海军军服的华美特遣舰队舰长,正在自己的舰长室中以不可置信的表情聆听着副官的紧急汇报。
【你说什么?日方说他们已经在京都城的目标上空炸了颗金色信号弹?希望我方对信号弹所标识的位置执行特种打击?你早先不是说那里很可能已无人生还了吗?】
【情况确实是这样,长官,照不久前日方发来的情报来看,日方试图与京都城内通讯的企图已彻底失败,那里仿佛彻底的化为了死地,而边界处的军队似乎还目睹到不断浮现狰狞人脸的巨型红色毒云,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任何人在不穿上防化服的情况下进入红云范围内都会立刻变成干尸,整个京都城按理是无人生还的。】
说到这里副官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可就在刚才,日方的卫星忽然发现,目标山顶的上空涌现出了一股不小的金色云团,因为其特有的金色别致于毒云红色颜色的关系,因此很快就被卫星的摄像头捕捉到了,日方已经将其标识为信号弹云团,并希望我们完成我们特遣舰队的使命,协助他们早日平息这场灾难。】
舰长一听怒火中烧,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吼道:【那他们倒是把航线让开啊!我这离目标可足足有八千里开外啊!他们还打不打算让我们帮忙了!这是让我国帮忙的架势吗!】
八千里开外!计算弹道都要考虑地球自转了,这命中全靠信仰啊!
他怒视着窗外把自家舰队围作一团的日方航母舰队,咬牙切齿道:【我可没听说过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信号弹点燃后会露出金色,这根本就是故意推卸责任!】
他很愤怒,在被调遣过来之前,他还在夏威夷陪家人度假,结果几个小时后就从沙滩上给喊回了军事基地,然后就屁颠颠开着自己的战舰去护送一架莫名其妙的上古大炮,似乎上层还打算用那大炮去打某些东西,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没看见炮弹在哪,他可是这艘战舰的舰长,整艘船他登舰前都视察了一遍,根本没有藏炮弹的样子。
整次任务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怪异,高层的司令官还支支吾吾的对任务细节闪烁其辞。还有那红色的奇怪乌云,搞什么鬼!京都城火山喷发了吗?
就算是特遣舰队的舰长,各位高管上层也并没有打算将一部分真想告知他的意思,让这位被紧急征召的舰长到现在都一问三不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此时远在花藕街总统阁下可不这样想啊,他已经再三催促我们尽快削平祸端,以早日凯旋呢。】说到这事,这位大副弯腰低语对舰长小声念道:【听说总统阁下现在正在大发雷霆,如今国内的局势并不稳定,既然日本人将皮球踢了过来,我们不如照做开一炮意思意思,免得到时日本人把任务失败的责任丢给我们。】
【可我们这离目标地点也太远了啊!那架大炮明显是岸炮吧,必须安放在平稳的陆地上才能成功校准目标,怎能让它在我的甲板上开炮呢?难道炮手还要计算海浪的浮动量不成,就算这里是太平洋也太扯了吧!哪怕退一万步,就当那团金云是信号弹吧,这命中率.........】
大副盯着眼前的长官,内心暗自叹息。自家舰长就是做事太认真了,难怪会在休假期间被召回,然后接了这么个奇怪的苦差事。
这位大副的政治素养极佳,敏锐的他已经意识到,能搞出这种无零头事情的,很可能就是日本那帮底层官僚了,如今日本
出了那么大的事,首都都沦陷了,很可能整个日本高层已经瘫痪,现在接手烂摊子的就是那帮底层官僚。
这帮人的作为,很符合官僚的特征,既不愿去积极处理京都城忽遭灾厄的事务,以免多做多错导致背锅,又不愿背负纵容华美国舰队靠近日本本土,以免事后引来举国痛骂。想必他们也是在焦头烂额之际,突然发现京都城上空的金云罩顶,接着就犹如落水之人得到救命稻草,借机把那团云标了个信号弹的名义把球踢给了他们这帮外国人。
这也是少做少错的典型吧。你们这帮外国人不是专程到此处理此事的吗?给你个机会,去处理吧,顺便好好心把锅也背了。
毕竟自家长官待自己不薄,得多提点一下,看舰长还在苦恼事情办不成,无奈的大副也只好敞开直说了:【长官,假如我们拒绝开炮的话,等到时回国,国务理事会的人询问起来,您觉得日方会怎么说?】
舰长愣住了,能熬到舰长这位置的人终究不是傻缺,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们日本人都不把自己同胞的性命当回事,我替你们操什么心。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开炮,立马开炮,就在我的船上开,歪管它中不中的,反正我开一炮走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一脸轻松,拿起桌边的极品铁观音就饮了一口,喝完后他展露笑容,这事一想开就没难度了,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怎么让那帮不知从哪个旮沓调来的炮手同意假开炮了,他们是陪同大炮一起上船的陪同人员,跟他不熟,要劝服他们恐怕要费些口舌。
他注视着东方海平线那缓缓昂升的朝阳,天都要大亮了,得快点想好说辞才行啊。
就在同时,身处京都城的袁睿雪正猖狂的笑着,她一脚踩在赵晨奇的胸口,一手拿着鞭子鞭打着赵晨奇俊秀的幼童脸蛋,发出咯咯的清脆悦耳的笑声。
赵晨奇的脸蛋已经被鞭挞的面目全非,身上也变得破破烂烂不复初登场时的光鲜,他呜咽哭泣着不断求饶,可袁睿雪依然置若罔闻,一鞭比一鞭更重的打在赵晨奇的身上。
【让你在学校不理我,让你给我甩脸色,让你多管闲事,知道错了吧!】
【错了错了,求你别打了!】
【哼!求饶能有用的话还要刀干嘛?】袁睿雪快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长鞭,聆听着赵晨奇懊悔的哭泣声,手上的力气又添加了几分,这家伙长得还蛮俊俏可爱,折磨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照这个趋势打下去,赵晨奇必然会被袁睿雪用鞭子挞成肉酱不可。
忽然间袁睿雪停住了手中的鞭子,她仰头皱眉眺望远处的东方,在那里,一颗子弹正气势汹汹的从八千里开外飞驰而来,而它的最终着弹点.....正是袁睿雪额头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