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的神庙里,神秘女人对卡莎的行为表示非常满意,“这次你做的非常好。”
卡莎不知道这次行动会不会再出披露,也不敢太过开心。她抬起头,小心的询问:“法老喜欢吗?”
“必然会喜欢。”神秘女人有些得意。
卡莎将信将疑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卡莎,你不明白这个巫术的厉害,所以你没有信心。这是一种已经失传的巫术,我在她的头发上下了咒语,然后把头发泡在酒里,法老喝了这酒就会爱上这头发的主人。”神秘女人对今天的所闻所见非常满意,话也多了起来。
卡莎恍然大悟,惊恐的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巫术。又或者是因为这巫术的厉害程度,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法老要的女人还有谁敢争。哈哈哈……”神秘女人说完禁不住狂笑了起来。
有了新工作的一诺,难免精神亢奋。她穿了正统的祭司服,早早的来到大殿,参见法老。
斯奈夫鲁法老非常满意的看着她,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连连点头称赞。看了一会,法老的目光落在一诺的胳膊上。
斯奈夫鲁法老脸上的笑容一僵,颇多感慨的说道:“这个臂环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吧。”
一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臂环,怎么这么多人都对自己的臂环感兴趣。先是提提王妃,接着是法老。难道这个臂环有什么秘密?
对于法老的问话,一诺可不敢怠慢,赶紧笑着回答,“是的,他对我很重要,对我也非常好。”
斯奈夫鲁法老满意的点头,眸子里一种莫名的情愫泛滥,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定很好,因为你对他来说很重要,你是他的唯一。”
一诺惊讶地看着法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胡尼的关系?听这口气不像是要拆散他们。
法老背对着一诺用手轻轻擦拭了下眼睛,嘴里嘀咕着,怎么会突然迷眼呢。
一诺纳闷的抬头看了看,这大殿可以说打扫的一粒灰尘都没有,怎么会迷眼?
斯奈夫鲁法老揉揉眼睛,转身对一诺笑着说:“这里有点闷,咱们出去走走。”一诺跟在斯奈夫鲁法老的身后,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刚出大殿,斯奈夫鲁法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拉住一诺的手,“对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诺装的若无其事,把手抽出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问:“是什么样的人?’
斯奈夫鲁法老感觉到手里一空,明白这是一诺在拒绝自己。当下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一个很特殊的人。”
“参见法老。”胡尼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斯奈夫鲁法老光顾着和一诺说话没有注意到胡尼的存在。
斯奈夫鲁法老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看了看胡尼,想不起自己召见他是为了什么。
“法老吩咐今天去查阅卷宗的。”胡尼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吾把这事给忘记了。”斯奈夫鲁法老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一诺说的:“诺祭司,你先去忙吧,吾有事要和大祭司处理。刚才说的那件事,改天再去。”
一诺正不想单独跟斯奈夫鲁法老相处,趁机行礼告辞。
胡尼跟在斯奈夫鲁法老身后离开,回头看了一诺一眼。刚才看到一诺拒绝拉斯奈夫鲁法老的手,他的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一诺不喜欢斯奈夫鲁法老而敢于拒绝他,难过的是斯奈夫鲁法老想拉一诺的手,必有所图。
一诺朝着胡尼做了个鬼脸,胡尼气的差点笑出来。
今晚的月亮已经是个半月了,来这里好多天了吧。到底多少日子,一诺已经记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对胡尼越来越依恋,那份感情越来越炽烈。
一诺独自坐在祭司府的荷花池边。看着池子里的水,希望可以再次给自己一些预兆,已经好久没有在水里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在看什么?”胡尼缓步走过来坐在一诺身旁,应该是刚沐浴完,他的身上有些淡淡的清香。
“在看水,很久没有看到过预兆了。”一诺转头看着胡尼。
他穿了白色的连身短裙,腰里系着带子,露出修长的腿,头发稍还滴着水珠。胡尼往那一坐,短裙就跑到大腿上面的位置,局部地区若隐若现,一个男人怎么穿衣服这么性感。
一诺努力让眼睛离开局部地区,红着脸低声嘟囔,“穿这么少出来溜达,简直就是诱惑别人犯罪。”
“你说什么?”胡尼诧异,然后双手举到脑后交叉,这一举动使得裙子又往上了一些。
一诺彻底不敢再看胡尼了,头扭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好话不说第二便。”
其实胡尼刚才听到了一诺说的话,只是故意装傻想逗逗她。看一诺不好意思,他反倒是嘴角上扬,开心的不得了。
“对了,这个臂环该还你了。之前说是搭配衣服,后来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給耽误了。”一诺嘴上说还,手却细细的抚摸着这个黄金臂环,怎么也不舍得摘下来。
“这个臂环对我很重要。”胡尼看着那个臂环,眼睛泛起一层水气,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诺没想到这个臂环意义重大,不仅仅是搭配衣服而已。看着胡尼伤感,她立刻动手摘掉。可是不管她怎么摘,怎么用力,臂环都纹丝不动的镶在她的胳膊上。
胡尼看着一诺各种姿势摘臂环,脸上竟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得意的说:“你摘不掉的,正如我母亲所说的。这个环的主人正是我的最爱。”
一诺被胡尼的话給震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突然又开始狂摘,嘴里嘀咕着:“不会的,不是这样。一定是我这几天吃的太多,胳膊变粗了。你放心,我饿几天,等我瘦了就会摘下来的。”
胡尼伸出手把一诺搂入怀中,“别急着拒绝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母亲说,这个臂环找到自己的主人就不会离开,除非这个人死去。”胡尼忧伤的说着,垂下头去抚摸那臂环,“这本是父亲送给母亲的,我母亲去世时才掉下来···”
一颗泪珠悄悄的滑下来,落在一诺的手背上,带着温度,烫伤了她的心。
她跪在地上,把胡尼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感受他哭泣时肩膀发出的微微颤抖。第一次感觉到胡尼的脆弱,一诺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他。
——
几天来一诺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工作,无非是把卷宗归归类类。真的有什么大型活动,也都是胡尼在操办,自己只不过是个架子,跟着凑个数而已。
今天一诺实在无聊,就想把资料整理一下,把下个月的几个重要祭祀记录下来。她东翻西挪,一个卷轴突然从柜子上掉下来。要不是书架挡了一下,估计她要被砸成脑震荡了。
好奇的捡起来,不由自主的打开,原来是一副画像。
画里是一个女人站立在花园的样子,看衣着装扮像是一个王妃。此人仪态优雅,五官清秀,黑色的头发高高盘起,头上只戴了件蛇形的饰品,简单而有韵味。年纪在十八九岁左右,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估计是某个法老的某个妃子。”一诺自言自语的评价着。
“她是吾的第一王妃。”斯奈夫鲁法老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把一诺吓了一跳。
“对不起法老,我不是故意的。”一诺赶紧把画像按原样卷起来,打算放回原位,却被法老接了过去。
斯奈夫鲁法老慢慢把画像展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上人物的脸庞,声音哽咽的说道:“她是吾最爱的人,可惜吾误听了别人的谣言·····吾对不起她。”
看着一个老人家(别让法老知道一诺管他叫老人家)在自己面前伤心,一诺不由得同情起来,忍不住安慰他,“法老,您别难过。也许她根本没有怪过您。”
“是吗?她没有怪过我?她真的没有怪我吗?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怪我?”斯奈夫鲁法老突然激动的抓住一诺的肩头不停的摇晃,似乎想得到一诺的肯定。
一诺被斯奈夫鲁法老激动的情绪给吓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知道的,你是应该知道的。”斯奈夫鲁法老喃喃自语的放开一诺,孤独而寂寞的转身离开。
丢下一诺不知所措的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