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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章、十一人入场

“来了?”白梦看着表,他们所有人都已经等在进场口了,当然,所有人也都戴上了面具。白梦透过魔术师的眼睛企图看出他到底有没有事,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魔术师笑笑问大家,大家都用眼光向他示意,他得到了所有人肯定的回答。“今晚,又是一个站在大众眼中的夜晚,还是老规矩,站在这个舞台以后不要再称呼彼此的名字。今晚,我们只是马戏团的人,我们只有面具和代号。”

莫羡一副理所当然,“我们当然知道了。”

温倩倩低头,魔术师的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让我们戴上面具带给人们快乐吧。”魔术师笑道,轻轻一挥他的黑色斗篷,仿佛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展开它美丽的翅膀,拍打而上,要在人们心中留下印记,带给人们一个梦幻而又瑰丽的夜晚。

魔术师走在最前面,在他第一步踏入了现场时,所有的灯瞬间“啪”一声泯灭了。观众们早就在议论纷纷中等得不耐烦了,此时灯光突然熄灭,将他们的情绪推向了小高潮——表演终于要开始了吗?

在黑暗中温倩倩握着麦克风不停深呼吸,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虽然很开心可以近距离看到马戏团的再一次演出,但她一个天天追剧看剧的宅女,真的能胜任这么大会场的主持人的工作吗?越是这么想就越紧张,甚至连握着麦克风的手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背过的台词也像浆糊一样融化在她脑子里。

十一个人都在黑暗中按照顺序站好,等待主持人一个一个介绍,但是久久都没有开始,他们在黑暗中开始张望,就连现场的观众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喂!怎么回事?”

余何就站在温倩倩的旁边,听到了她剧烈而急促的呼吸,糟了,他没有想到温倩倩竟然这么紧张。下意识的,余何用手包住了温倩倩握紧麦克风的手,他的温度透过手心传递给温倩倩,原本冰凉无比的手有了新的温度!他平稳而沉静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说,“没关系,大胆说,我就在你旁边。”

余何继续说道:“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来,吸气,呼气。”跟随他好听的声音,温倩倩把自己都交给了余何,感觉他的语气就像哄一个孩子安然入睡,但是余何此时的平稳却带给了温倩倩精神上的安定,渐渐地,她开始放松下来。

“好些了吗?”

温倩倩点头。

“你做的很好。”

温倩倩最后吐了一口长气,“我准备好了。”

“不要怕,我就在你旁边。”

温倩倩最后点了点头,黑暗中余何的手还覆盖在温倩倩的双手上,他轻轻推开了麦克风的话筒按键,将它递到温倩倩的面前。

观众席上原先的期待感已经变成了焦躁的等待,他们不再鼓掌,而是在黑暗中窃窃私语甚至叫骂:“喂!到底好了没有?!等得好烦了啊!”

方老板就坐在设备控制室里观看,迟迟没有等到主持人的发话他的手下也没办法打开闪光灯啊!他不停地用对讲机询问下面的员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就连马戏团的成员们都在小声地呼唤魔术师,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而黑暗的另一头只传来余何带着笑意的腔调,“嘘……马上就开始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魔术师的马戏团,我是主持人倩倩。”温倩倩说话的那一刻,闪光灯打开了,集中在一个天蓝色华丽裙装的戴着天蓝色面具的女孩身上,“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温倩倩左手拿着皇冠权杖,向前走了一步,模仿古代欧洲的宫廷礼向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在听了魔术师的劝慰以后自己会如此落落大方!她带着笑意向左转,开始介绍马戏团的成员。一转身,她隔着面具望见了魔术师带笑的眼睛,在不停鼓励她说下去。

“咦?马戏团以前有主持人吗?”

“对啊!一般都是魔术师介绍大家的!”

“奇怪,新人吧!”

“好可爱呢!”

“接下来就让我为大家介绍今晚的马戏团成员,老规矩,女士优先。第一位,性感女郎穿刺师!”灯光打在戴着黑色面具的莫羡身上,不得不说她的着装的确是女性成员里最性感的一位,一头粟色的及肩短发,身体比例特别协调,虽然原本只有右脸耳线下方到锁骨一处浅白色纹身,但是为了达到夸张的效果,露出肌肤的其他地方都贴上了大朵、大朵红玫瑰图案的水溶性纹身。她身穿黑色的皮质露肩背心与黑色皮裙,再穿上过膝的高跟长靴,配上烈焰红玫瑰的纹身,更是让莫羡平日隐藏起来的女王气质展露无遗!

莫羡面无表情,举起右手向观众示意。温倩倩听到不少男性的叫喊,特别狂热!

“第二位,俏皮小可爱贼猫师!”聚光灯下一刻打在了贼猫师周末的身上。周末和莫羡显然不同,她特别喜欢这种场合很开心的360°向观众打招呼,她嘴角弯起来的弧度特别像一只爱晒太阳慵懒的猫咪。周末的马戏团戏服较为普通,胸口处就是白色衬衫的假领子(胸部的曲线特别明显)其它地方都是紧身的黑色连衣裙,也是短裙,但是身后就长到膝盖的蕾丝蝴蝶结了,她穿了黑色的丝袜以及高跟的短靴。和莫羡的卖点不一样,周末最大的卖点就属她的猫咪属性了!她的头上戴了一个夸张的黑色猫耳朵饰品,黑薄荷就趴在她的脑袋上。

而且也不知道周末是怎么训练它的,此时此刻的黑薄荷只用后两腿就站了起来,它的两只前爪握在一起不停上下挥动,特别像拜年的手势,引得现场的猫咪控都忍不住一阵欢喜和尖叫,“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当然在不停赞赏贼猫师本人的男人们也不在少数!

“第三位,白色女神驯兽师!”温倩倩将手指向驯兽师简单,而简单只是略显拘谨但温婉大方的向大家微微鞠躬。马戏团每位女性的容颜都各有风格,如果说莫羡走的是女王路线,那么简单就是女神路线。简单真的很漂亮,白皙的皮肤,高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樱桃红的小嘴,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两个标致的小酒窝。她留着一头及腰的大波浪发,显得端庄又成熟,身材也很不错看起来很瘦但是该有的都有。

简单是表里如一的女神,魔术师就给她安排了纯洁的白色,头上戴了一枚小小的白色皇冠,白色的面具,长过手肘的白色手套,无袖全白的三层纱质连衣裙长过膝盖,白色的皮鞋,再搭配金色的瑰丽施洛华克风格的颈链,以及金色的各色小配饰缠绕搭配其间,特别是在裙裾上360°点缀了约12颗金色的方形小吊坠,像是一把层次分明的伞,显得整件衣服华丽而富有层次感。听说一开始余何的意思是让简单露出一点点背部,类似芭蕾舞蹈服那种设计会显得更加好看,但是话还只说了一半就被飞刀师威胁了,到最后无袖已经是冬初最大的妥协了。

就像现在场上男人们不停的挥舞手肘,他们都在对简单吹着口哨,惹得冬初的眼神频频扫过最大骚动的地方,如果那些男人们再不停止呼喊的话危险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余何赶紧向温倩倩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给简单的介绍停留太长时间,否则飞刀师会暴走的,温倩倩接到命令后点头赶紧介绍下一位,“第四位,神秘主义骷髅师!但是我有必要说明的是,骷髅师虽然是马戏团的一员,但她并不合适在公众场合做演出,在此谨向大家说明。”骷髅师穿着紫色带着大多红牡丹与黑白方格的日本和服,她戴着紫色的面具怀里抱着骷髅头,没有任何反应和表情。由于她的确没有上台表演过,着装上面也没有给观众留下特别的印象,只是和服很好看罢了,所以现场观众的掌声都是稀稀拉拉的。

“第五位,能看透人心的读心师!”原本以为会有强烈反应传达而来,结果在场的大多数人反应都是淡淡的,甚至有的人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屑。咦?温倩倩在心中犯了嘀咕,如果说凡灵大家没有什么反应大家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跟随大家上台演出的宁光澄反而遭受到了大家的冷淡?明明小光澄的读心术就很厉害,而且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戴了黑色蝴蝶结发卡,身上穿着黑色的改良旗袍,胸口有一处暗金色的大大刺绣,腰身很修身,裙摆很宽,脚上穿着黑色的可爱皮鞋,怀里抱着小熊布偶,明明这么可爱、这么萝莉,为什么大家还是这副反应呢?

“倩倩、倩倩!”白梦略带着急地呼唤温倩倩,“别停留太久。”

温倩倩这才反应过来,她照着台词接着往下背诵,“好,感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与支持,接下来,我就要为大家介绍马戏团的男性成员啦!”

如果说女性成员是按照年龄从大至小介绍的,温倩倩根据现场反应的强烈气氛,想也不想就知道男性成员是按照人气的低到高去排位介绍的。

“第一位,沉闷口罩人偶师。”她当时背到这里的时候一个脑袋两个大,真的要这么介绍人偶师安歌吗?虽然是啦,安歌平常就经常带着口罩和手套,她知道他有严重洁癖,但看起来并不是能接受玩笑话的人,这么形容安歌真的没问题吗?不过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场上戴了面具又戴了口罩的人。说归这么说,但是在场观众都很平淡接受了这种修辞,掌声虽不热烈,但至少比读心师的掌声要高。

“第二位,沉默寡言、喜欢威胁别人的飞刀师。”温倩倩当时这个介绍台词越往下背越冒冷汗,她知道原稿是魔术师给的,但是其中占卜师明秋抢过去改了几句话,还嘱咐她一定要照着稿子背,此时望着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魔术师,她敢肯定“喜欢威胁别人”这句话一定是明秋加上去的!在场的大家都笑了,就连看懂温倩倩唇语的简单也笑了,他们纷纷望向魔术师,平日里冬初经常威胁余何,魔术师此时此刻报复也不算过分。余何一脸无奈地摊手,表示真的不是他干的。但是冬初那副青筋暴起的模样真不是开玩笑的,余何瞥见了暗暗贼笑的明秋,心里了然。

最近温倩倩在追一部火的不得了的韩剧《孤独又灿烂的神鬼怪》,冬初的着装特别像里面的地狱使者,大幅宽沿的黑色礼帽,黑色的长大衣,但是冬初高大结实的确能撑得起这件衣服。所有马戏团成员的面具都是只遮挡眼睛部位,但只有飞刀师的面具是覆盖整张脸的面具,但这面具……却是特别滑稽的那种,大大的圆眼睛,大大的夸张腮红,故意撅起来的大红色嘴唇,特别像只猴子。温倩倩望着他都忍不住想笑,原因肯定是为了遮盖冬初右脸的标志性伤疤,但是这面具也太搞笑了吧!就连他的女朋友简单也忍不住望着冬初捂着嘴笑。

“哈哈哈哈哈!”现场的观众很多都是老客了,看到冬初的面具还是忍不住指着哈哈大笑,但是女性的尖叫可不在少数哦,看来沉默寡言又意外戴着搞怪面具的飞刀师很有人气呢。(此时此刻飞刀师的心中在无限放大几个字——就不该让如此不靠谱的人帮他去买面具!真想宰了占卜师!)但是冬初望见简单的温婉笑脸,又在心中叹了口气,简单笑得这么开心,这样也不错呢。

“第三位,未卜先知的占卜师,偶尔还会帮大家牵牵美好姻缘的月老哦!”聚光灯打在了等候多时的占卜师身上,明秋穿得是最随便的一位,只是穿着很随便的便服,一件棕色大衣,白色衣服作为内衬,也只是穿了普通的黑色牛仔裤和白色板鞋。戴着黑色面具,但是意外的他的人气很高,由全场很多女孩子的声音在喊着:“占卜师、占卜师!”就知道了。明秋笑得一脸阳光,他和周末差不多,也是很享受热闹气氛的人,他向女孩子的声音最聚集传来的方向挥手,惹得一阵尖叫。

可是就在这时,余何举起了右手打了响指,突然“嘭”的一声明秋就被突如其来的烟雾给迷住了!“咳咳,什么鬼?”明秋不停撩拨,企图让烟雾尽快散去,但是等他再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时,引起了观众的一阵大笑!就连马戏团的成员都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温倩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明秋穿了一身遮住头顶的白色斗篷,嘴巴挂上了圣诞老人白色长胡须的道具,然后右手握着一根长长的拐杖,向观众挥手致意的左手也捧上了一个大大的水晶球!明秋还特别无辜,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但是望着身上的变化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他一转眼瞪着魔术师余何,但是后者也是笑个不停,直起腰又接着笑,“先知就要有先知的模样。”

“好啊!”

“你先惹我的,诶,等下!”还没等占卜师扯掉脸上的胡须,余何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明秋先别脱下他的杰作,魔术师变戏法的拿出了一枚镜子让占卜师自己照照自己,结果明秋看到镜中的自己以后也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打扰你们了,虽然现场效果很好,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继续演出……”方老板好不容易接通了魔术师的对讲机,急切的声音传出来。余何笑着拍拍手,“好了,大家别闹了,都站好,倩倩接着介绍吧。”

明明就是你先带头闹的好吗?

“接下来是第四位,玩转催眠术的造梦师。”温倩倩也是才知道白梦不仅仅是位造梦师,也是一位催眠师,多面手。不过平常对白梦的印象就是心理医生,如今才知道他会催眠,这让温倩倩都忍不住好奇起来。白梦穿的是很正式的高档黑色正统西装,只有他才穿得这么正式,尤其是他还戴着黑色的面具,既不热情也不冷淡的向所有人打招呼,特别的……禁欲系。位列人气前三名的魔术师、造梦师和占卜师,占卜师属于清秀纤细型,魔术师是属于温柔多面型,而造梦师是妥妥的严谨禁欲型,从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就知道造梦师有多受人欢迎了。温倩倩不得不停止介绍,留给观众们沸腾的空白时间。

终于轮到最后一位压轴的主角了,现在只有魔术师还没有被聚光灯突显出来,站在黑暗中。温倩倩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好,我感受到了大家的热烈,现在,我将要向大家介绍最后一位马戏团成员了,大家知道是谁吗?”

“知道——”全场都响起了女性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是谁啊?”温倩倩用手贴在耳朵上。

“魔术师!”

温倩倩按照背好的台词继续炒热气氛,“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魔术师——!”

“谁?”

“魔术师——!!!”好多女孩子的尖叫声啊。

“是的!就是他!现在让我介绍马戏团的团长,也是人气最高、最高的魔、术、师——”温倩倩将手指向了余何,聚光灯应声响起,让魔术师站在了大众的视野里,余何微笑的向所有人举手致意。

“啊——!!”

温倩倩差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尖叫的分贝声太吓人了。

马戏团的其他成员显然见怪不怪的相互苦笑,倒是莫羡插着双手有些不爽。明秋插着口袋不由得摇头感慨,“好过分啊,那么多喜欢我的女孩都叛变了呀。”

“你魅力还不够呗。”白梦耸了耸肩。

温倩倩按照流程将麦克风递给余何,她的手心都快把麦克风都捂湿了,余何接过的时候向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做得很棒。温倩倩微笑示意。

“女士们,先生们,允许我再一次欢迎大家光临魔术师的马戏团,我是团长魔术师。”余何穿得是魔术师必备装备,黑色的高圆顶礼帽,黑色的西装以及黑色的不对称的右边半肩斗篷,但是他西装上衣的左口袋却别了一朵白玫瑰,在一身黑色之中显得尤为突兀与不协调。

“我是魔术师,一个卑劣又伟大的骗子,这是我的马戏团,欢迎你。”

温倩倩按照流程站在指定的位置上,和马戏团成员站成一排,她感受现场的观众渐渐平静了下来。余何在舞台的正中央来回踱步,带着神秘的笑意,用好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继续说道:“它是真实的,亦是虚幻的。它是梦境,亦是现实。这是卑劣而又伟大的魔术师为你们精心准备的一场唯美的演出。”

“这将是一个华丽的夜晚,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观众们尖叫着。

魔术师笑了,“有请贼猫师、读心师和飞刀师为我们带来第一个节目!”

现场重新熄灭了所有的灯光,观众们的视野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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