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三十分钟之内做完了？你是不是以为成绩好考试就能迟到了？你知不知道每一次考试都很重要，分数是评判你有没有好好学的唯一标准。你们这些学生，是为了考试而学的。考不好，丢的都是我的脸。”
“平时学的好有什么用？会高三的知识有什么用？你考试能考好吗？”
“知不知道快月考了？还敢给我考试迟到，月考不考到满分你别来见我。”
“考试考不好的都是不好的学生，你要是再这样，就会成为街边那些小混混了。”
“一个小姑娘，要不要好的。不努力，不上进。”
老马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开口闭口不离“考试”两字，把学习看成了考试。程艺昕听着就觉得烦。
他光说学习就算了，还提到了月考。一想到月考，就想起和聂如风那个混蛋的赌约，程艺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耐烦的心更加烦躁了。
“马老师！”
程艺昕声音不大，并不是吼出来的。但足够打断老马的话。
“叫那么大声，你想干嘛？”
老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皱了皱眉头。
程艺昕深吸一口气，顿了几秒，又开口道:
“马老师，你总是拿考试来衡量一个学生的好坏。我们不是为了考试而学习，我们是来获取知识的。考试能代表什么？除了能看出这段时间你学习的效果，其他什么都不能证明。而且，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一些人学习真的很努力，但天赋不好。有些人随随便便学学，就能考很好。”
“老师，你不能拿考试成绩的高低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努力，不能拿考试成绩来判断你个人的品德品性，你更不能单方面看人。”
“而且今天，我迟到了五分钟都不到，你已经缩短我的考试时间了，我也在三十分钟内做完了这张卷子。你还没有批，怎么知道我考得好不好？你更不能对我的未来妄下论！”
程艺昕尽可能用最好的语气，说完了她一直想对老马说的话。
老马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食指指着程艺昕，气得全身都在抖。
“你……你……你这个学生，不尊重老师。你给我道歉！”
“老师我没有说错。”
程艺昕不打算道歉，她根本没说错，更没有不尊重老师。
“那就罚你抄这张试卷，五十遍。明天我给三班考，就用你的试卷，要是有人看不清你的字，或者是你有抄错的话，扣学分！”
程艺昕是更气了，气呼呼地瞪着眼前老马丢过来的空白卷，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座位上。
抄就抄，谁怕谁！
幸好程艺昕做作业速度快，整个晚上都能用来抄试卷，要不然五十张，是真抄不完。
可就算是如此，程艺昕也抄到了凌晨两点多。为了防止字太潦草，她是抄了几张休息一会。最后一张抄完的时候，程艺昕把卷子往旁边一放，倒头就睡。就睡在书桌上。
后果就是，第二天程艺昕不仅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的学校，还落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