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竺宁歌差异的神色,祁梓月继续回忆道:“当时为了我的病,国师大人说要召回竺宁歌的魂魄,而国师大人说要借竺宁歌至亲血脉,也就是皇嫂的弟弟,当时国师只是拿出一碗血,却不肯交代竺宁望的去向,那时竺宁望就已经失踪了。”
说到这里,祁梓月脸上有了歉意:“皇嫂,我并不知道国师大人竟然拿竺宁望去做药引子,说到底也怪我......”
“那我看到的那个.....”竺宁歌的表情十分复杂,内心也搅成了一团麻。
“那是母后为了让你活过来,而不对我起怨,让国师大人做的幻想罢了。”
祁梓月笑的有些无奈:“可能是报应吧,我的病情拖了太久以及延入心脉,而你的复活只是暂时帮我克制住了一些,而他想用心头血来救我。
“可我怎么舍得这样做......”
竺宁歌惊诧道:“那你......”
“我的时日不多了。”
祁梓月道:“不过,能与我的他在一起,我很幸福,可是我也希望皇嫂幸福。”
说完竺宁歌眼前一晃,便不见了祁梓月的身影。
竺宁歌叹了口气,过了今日,还有三天的时间了,而自己,又能能够为祁梓言做些什么呢?
......
自己能否回去,仅靠这一日了。
周围的人,还是那几个。
国师端着一碗散发着奇特味道的水。
竺宁歌对国师是有怨念的,竺宁望的逝去和这个人有着莫大的联系,而自己,却无力报仇了。
将手伸入衣袖之中,拿出一个金色,颇具特色的戒指,上面刻的是一些现代的简单花纹,内部刻了几个字母。
临行之际,让祁梓言留下一个纪念也好。
在几人的目光注视下,竺宁歌将金戒套上祁梓言修长的手指上。
目光温柔:“梓言,我信你了,我,永远存在这戒中,生生世世,愿你永存。”
缓缓闭上眼,掩住快要滴下的泪水,轻吻了一下祁梓言的嘴角,脚步踏上了祭台。
祁梓言原本伸手拉了一下竺宁歌,却没有拉到,默默地放开手来,句话未说。
竺宁歌立在祭台之上,念出了国师教的咒语,渐渐,最后一个音落,天象突变,风云变色,金光撒于竺宁歌身上,映出竺宁歌精美的轮廓。
太后注视着这一切,生怕有变。
祁梓言皱着眉,缓缓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
竺宁歌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
她突然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几人的脸在她眼中渐渐模糊。
且全当做梦境一场吧。
她想。
......
再次睁开眼。
“小主,你终于醒了。”宫婢摸样的人焦急道:“陛下......”
竺宁歌瞪大眼睛,望着床边铜镜的陌生又熟悉的脸:“祁历八年吗?”
“对啊......小主你这是怎么了?”宫婢疑惑道,突然惊喊,“诶,小主!您还没有梳洗呢!......”
穿着寝衣的女子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