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与母后找来妾身,是何意呢?”竺宁歌站直了身子,悄悄抬脚缓和发软的大腿,面上却是严肃认真。
“竺宁歌,这件事我们本不想与你交流,可是你着实是扰了我们的计划。”
太后原本慈祥的面容,此时泛着严肃的冷光。
、竺宁歌面上泛起惊色,心又是一惊:“妾身不知太后何意。”
“你是不是竺宁歌?皇嫂?”祁梓月紧盯着她。
“妾身自然......”
“你根本不是她!国师大人,您允诺本宫的事呢?”祁梓月拂袖,望向那高位的黑袍男子,“您说过,只要竺宁歌过了过来,本宫的病就有救了,可她并不是竺宁歌!”
“祁梓月!”太后开口呵斥,“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回来坐下!”
竺宁歌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呼吸,面上也没有了装出来的谦卑。
既然他们并不是真心对待自己,那么她又怎么能丢了现代人的骄傲?
嘴角一扬,带着现人与生俱来的叛逆与傲气。
“是与不是重要吗?太后心中信,便是,太后不信,便不是。”
太后一愣,显然无法想象方才恭敬的人,是如何突然变得这般高傲起来的。
祁梓月也从惊讶中回了神,叹了口气:“也许,我只能如此了。”
太后不满道:“说什么呢,别说这些晦气话!”随后将头转向竺宁歌,也不再那么严肃。
“竺宁歌,本宫想你并不喜欢这里,我们送你回去,你认为如何?”
太后话落,竺宁歌眼睛微眯,却瞟见祁梓言面色一黯。
祁梓月也是看出了祁梓言的变化,眼波流转,眼底闪过一丝惊疑:“皇兄,你难道不希望宁歌姐姐回来吗?你们曾经......”
祁梓言勾出一抹淡笑:“这样也好,不该存于这里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留。”
黑衣男子开口,声音一如竺宁歌想象的冰冷低沉:“皇上,臣方才推算,半月后,天降异象,竺宁歌姑娘会真正归为。”
竺宁歌笑:“若能回去,倒也不错,不过太后这把我带到了这一陌生的地方,难道不应......”
“你想要什么?”太后瞬间明白了竺宁歌的意思,目光锐利。
“也不是想要什么。只是这宫中的礼仪条款着实烦人。”
“那便与你免了吧。”太后听到这个要求,明显松了一口气。
竺宁歌心中冷哼,转身离去。
......
宫中的闲言碎语似乎从未停过,这一次传出宁妃免去礼仪,虽然太后的解释是宁妃身体羸弱,不便外出,可在有心人眼里,却变了味。
竺宁歌此时心中欢悦,竟然就这样,找到了回去的办法。
而这属于机密的东西,自然不会在宫中流传,安静的生活仍然没有变。
看着眼前高贵的男子,自己竟然失了神。或许,这个男人,会成为自己在这里最为留恋的人了吧。
“竺宁歌,无论你是不是竺宁歌,也不管你来自哪里,朕......”祁梓言仿佛想说很多,又不知该说什么。
竺宁歌心神晃了晃,才到:“夜已深,陛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