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一直以为,舅舅只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没成想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气势十足,不得不让星澜从新看待,连同沈家的势力。
“舅舅!这尚津城暗流汹涌,沈家的事侄女也了解了一些,怕是在尚津城里行事也诸多不便。不用为了侄女而让沈家左右为难。”星澜朝着沈约说道。只从那天东灵志轩给她说了沈家的情况后,她多少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当今皇上,对沈家在官仕中的影响还是很忌惮。
“你可知你母亲当年是什么时候进的津。”沈约没有回答星澜的问题,而是突然朝着她问道。
星澜摇摇头,当年母亲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即使是后来想起了,羞于杨老五的事,更是对以前的事决口不提,星澜当然不知道。
“以你和端王的关系,想必该说的他都对你说了。当年你母亲虽是女儿身,但才情却不输与我们几个兄弟。总角之时才情盛名就已经传的尚津人人尽知。为此父亲总是担心,可你母亲生性活波,又是家中独女,难免娇惯些。就在你母亲十三岁那年,皇帝以皇太后的寿辰为由,让你母亲进宫。父亲以你母亲生病为由推脱,没成想你母亲竟然偷偷的收拾行装,跟随着前来传口谕的太监一起回了尚津。”沈约说起当年的事,嘴角上挂着笑意,想来当年的沈碧云没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星澜很难想象那个怯懦的女人,惹事闯祸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看沈约的样子,当初怕是没少给母亲收拾烂摊子。
“当初你母亲表面上看着是温婉贤淑,背地里却是调皮的很,那你就该知道当初你母亲在尚津可是没少惹事。原本你母亲是要嫁给当时的晋王,可是最终却嫁给了一个世家的公子。你可知其中的缘由。”沈约反问星澜,他在告诉星澜他们沈家从来都不畏惧任何势力。
当初的晋王可不就是当今的皇上东灵行德么!星澜心惊,没想到母亲当初还有这样的情缘,那这样说来皇上和自己的父亲岂不成了情敌。那这样说来,公孙家收缩势力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当初东灵行德上位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
星澜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只得作罢,毕竟当年的事她不是当事人。“澜儿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想来母亲当年没少让舅舅头疼。”星澜笑着说道。
“你知道是何人对你外公下的毒手是也不是!”沈约突然问道。
星澜点点头她的确知道是谁干的,可是这是她和曾云的争斗,她们之间已经不死不休,沈家的确是她坚实的后盾,但是鞭长莫及
终究得她自己强大才行。
“澜儿一定给舅舅一个满意的答案。还请舅舅耐心等上几日。”星澜还是拒绝了沈约参进此事。现在是公孙家对不起沈家,这件事自然是由公孙家来处理比较妥当。
听到星澜这样说,沈约也不再强求,不过他倒是欣慰,自己的这个侄女主意倒是大的很,和她娘年轻的时候很相像。
“你也下去歇息会,你外公这里有舅舅看着。”看着星澜眼睛下面的淤青,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如此自责。
星澜刚想开口,然后又闭了嘴,这已经不是舅舅第一次开口了,如果再推辞,就显得有点不识礼数。她只得朝着沈约行了礼,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回到西楼连衣服都没换,千禧端着水站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星澜,无奈的笑了笑,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想来也是累坏了。
第二日,沈太爷中毒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就如同当初公孙璐的事件一样,流言蜚语一夜之间就传遍尚津。
早朝过后东灵行德单独留下了公孙楠,对此事做了询问,沈太爷的身份特殊,牵连甚广,虽然朝堂之上没有人提出此事,但是他总得给天下的学子一个交代不是。
“老爷子怎么样了?”东灵行德朝着堂下的公孙楠问道,声音不疾不徐,但是却带着责怪。
“回禀陛下,虽无性命之虞,但是还未清醒过来。”公孙楠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什么缘由可查出来了?”东灵行德放下手中的奏章,眼睛直视着公孙楠问道。
公孙楠不敢有隐瞒,如实说道“府医说是中毒了。”
东灵行德一拍手上的奏章,咚的一声震的御案都在发颤,更是惊的一边的李顺,吓得跪在了地上,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居然有这样的事?可查出是何人所为?”东灵行德沉着声音问道。
公孙楠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不成!”
“哼!”东灵行德一声冷哼,表示了他的不满,“堂堂的一个尚书府,发生这样腌制的事,你丢不丢人。那沈均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现在这事传的满城风雨,今日朝堂之上,别看那些个大臣没有上书,可是一个个的都看着朕呢!这事总是要有个说法不是。”
“臣明白。”公孙楠回到。
“既然明白,那就今日之内给朕个说法。”东灵行德给公孙楠出了难题,如果能查出也就有了结果,可是现在没有结果,那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不过让他们都没猜到的事,是这件事星澜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怎么把这件事最大化,她要的是让公孙璐和曾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心思再针对自己。要的是她们再也掀不起风浪。
公孙楠回到府上,脸上的阴沉看着有点骇人,从皇宫出来,公孙楠已经够郁闷了,可是就在回府的短短路上,他就被几波人拦下,问的还是同样的问题,想他堂堂一个尚书,被人当街质问,若是同阶的官员也就算了,可是就连一个排不上品阶的小官,也敢上前。当真是应了皇上的那句话,丢人丢到家了,他公孙府何时连这点秘密都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