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么一处,我下班后,这几天都不敢回家,一直住在酒店里。我深深为自己的开放感到羞愧,自觉娱乐圈混到多年,看遍无数美男,那天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又觉得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又找不到究竟是哪里问题。
这样忽悠几天,秦远因为工作,需要回上海,他打来电话的时候,飘忽了几天的我终于元神归位,心里总算是松口气。
当晚,这几月来隐身的张白米出现,:“徐阳,你个丫的,老娘今天生日你是不是忘了。”感觉生命如此美好,我开门进屋,把明天的行程单看一下,说“哪敢,礼物都准备好了”张白米显然心情很好。说,“那你出来,我请你吃饭。”
奔赴到张白米约好的饭店,我看到大桌子地菜有些吃惊,:“哟,赚大钱了啊,点这么多菜。”张白米一个白眼翻过来,:“吃吧,今天敞开吃,想吃啥就吃,”我觉得真是兴奋,许久以来,我两会面大多都是大排档,想这么能够宰一次张白米地机会着实不好找。
刚拿起筷子,包厢门口涌进来一大帮人,居然是周和,还有公司里的其他同事。大多人面孔都比较熟悉。张白米她站起身十分大方招呼众人坐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啊”
有些日子未见周和他们,这么偶然一碰面,他们倒觉得有些尴尬。我点头笑笑,周和摸了摸脑袋,也朝我笑笑,打了招呼。“大家今天敞开吃啊,好不容易张白米同志请客,不容易啊。”众人坐下,包间里好不热闹,周和叫着服务员点了五瓶红酒过来,又看向张白米,“你说好了请客,我就不客气啊”
张白米不屑一顾,“就喜欢周老大你这豪爽,五瓶够不够,不够再点,”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丫的,你不会是中彩票了吧。”
张白米耸耸肩膀,坐下,夹一块鸡腿给我“老娘要是中彩票就好了,是那个慕景,他硬是要请我吃饭,这不说吧,老娘思前想后的终于下决心来了吧,他居然放我鸽子,回他那魔都去了,留了张卡在服务员这里。”张白米摆摆手,“反正不请吃饭吗,我就叫了人来了,反正又不是我掏钱”。
我点点头,不由给他点赞“做得好。那个,不过......你和那个慕景怎么回事儿?”“这个”,张白米愣了愣,眨了眨眼,又紧了紧眉头“这倒是有些复杂,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简而言之吧,就是我们两睡了一觉。”
“什么”我噎住。张白米皱眉看我一眼,把橙汁递给我,继续说道:“哎你说,现在这社会多正常,我都看开了,不要他负责啥的,各奔东西算了,他就喜欢折腾个没完。”
我看向张白米,有些头疼“你这决定的有些太草率了吧”“是吗,哎,反正不都差不多嘛,因为这事,他居然说要娶我,让我等他三年。”张白米有些气愤,“老娘现在这风一样的青春,哪去找那么多的时间”
“所以呢”我问。
张白米看向旁边吃的正欢的周和,淡淡道:“所以我告诉他,我喜欢我们公司总经理啊,叫他不要来打扰我了。估计他今晚吃饭原本打算说这事吧。”张白米的头脑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而那暮景,我虽只见过一面,却也知道绝对不是张白米口中那么简单地人。我怜悯的看周和一眼,忍不住夹一块肉到他碗里,“你多吃点啊。”
一群人许久不曾这样开怀的闹着,我在一旁不停地给张白米夹菜,周和闹了一会儿,啃着个猪蹄凑过来。“你已经没事了吧?”我看了看周和,“你是在问我?”
“当然在问你”周和擦了擦手,说“你现在还好吧?”
我白眼过去,“我好的不得了,能吃能睡,身强体壮。”周和挠挠头,尴尬的笑笑,我知晓他们这许多人有些别扭。但以前已经是过往,犯不着弄得这么尴尬。
我说:你不用为以前的事尴尬,你放自然点儿。”周和瞪了瞪眼睛,说“早这么想不就行了吗,我还以为你也要和我们不相往来呢”我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龙虾上,说,“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你显然不太了解我,虽说你们和他是同事,是哥们儿。但我们不也是朋友?起初不愿见你们,只是需要时间罢了。”话必,我擦擦手。
周和点点头,忽又摇摇头,将剥好的龙虾放到我碗里;“其实吧,”哎,他叹口气“你这么想倒是挺好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压低声音“你真结婚了,真和那个秦远是一家,”说到这里,他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我接个电话”
我笑笑,忽觉所有事好像都有了好的发展结果,以前可能把情爱看的太过重要,这样想来,倒是得感谢顾念川,我这样想着,张白米拐拐我的手,起身,问我、:洗手间去不去?”我忙点点头。
从洗手间出来,我两并排走着,甩甩手上水珠,不由感叹时光易逝,岁月不饶人,上大学那会儿,我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如今,转眼就二六。张白米说,“这月中旬,老班结婚,要不要去,或则直接包个红包过去、”我想了想,说“哎,老班那人,不是早说了,人不到可以,礼到就行了吗,我也没时间去啊。”张白米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么快,马上十二点了,你这么晚没回家,秦远不会担心吧。”
我愣了愣,说,“没有,他回上海了。”话落,旁边包厢门被打开,由于惯性,我和张白米转头向里望一眼。
一位身材苗条女子推门,身穿白色漏肩小礼服,金黄色的大波浪披在一旁,张白米愣住,“哟,现在这服务员挺漂亮的”我眯眯眼,“不是服务员吧,倒是觉得哪里见过。”我想了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张白米先想了起来,“曲菲儿,明星。”
我和张白米准备走人,紧接着一男声入耳,我愣了愣,再次望过去,曲菲儿拿着包出来后,身后之人,黑色西装,轮廓分明的脸,黑色深邃的眼睛,那人出门后,曲菲儿养着满脸笑意和他二人出门来,张白米拿手戳了戳我手臂,“不是说回上海去了吗”
我回过神,收回眼睛,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张白米也有些郁闷,“喂,真是男人不可信啊,慕景这样,居然连我心中的偶像也这样,喂,你就不生气吗?”我纳闷,“我生气干嘛,人家陪小女朋友出来吃吃饭,逛逛路多正常。”
说着,看一眼秦远那边,他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看过来,和我视线对上。自从上次过后,我一直躲着没见他,这么一见,我觉得真是尴尬,此处又没什么地方可让我避避,只能微微朝他笑笑,希望他老人家吃好玩好走好。曲菲儿也顺着秦远视线看过来,我又朝她礼貌性点头招呼。之后,淡定和张白米回包间。
回包间后,张白米一直以探究眼神看我,被她这么注视着,我无动于衷,继续吃。
张白米郁闷拍一下桌子,“我就奇了怪了,你真不生气”
我奇怪看她一眼“我干嘛生气?”
她有些激动,“秦远都要被那个女的抢跑了”。我抹了一把脸上口水,终于停下来,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想,总觉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说“这也正常,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什么别管,我说,你......”张白米看着我,摇摇头,又无可奈何叹口气:“看着秦远和这大长腿美女大晚上的跑了,你真没一点感觉,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生气?”
手机有消息发来,我扫一眼手机,想起前日手机欠费信息,收回手来,回到张白米的问题上。细细回想,心里好像着实有些不痛快,张白米见我没说话,继续道:“你每次看到秦远,难道没有一丢丢开心,喜悦?”
我点头。
张白米终于一副了然样子,喝一口橙汁,“我就说嘛,你肯定对他有感觉”
恍若惊梦,突然这短短的几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愣愣起身“不会吧,我也不是没喜欢过,可是看到秦远却也没有那怦然心动感觉。只是......”“只是什么?”张白米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愣愣“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说到这里,我脑袋有些迷糊,又逐渐清晰,这几日的心里别扭之处终于破土出来。这么久,我竟不晓得秦远与我已经成了习惯。
手机屏幕亮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是秦远。张白米看了看我手机,拍拍我的肩,“怦然心动固然美好,可惜啊,咱已过了那个年纪了,这样地柴米油盐烟火系爱情,才是我们这个岁数应该合适地。”,张白米这么一说,我有些错愕,认真回想一番,脑袋里浓雾散开,每次和秦远待在一起,虽没有什么心浪澎湃,却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为什么秦远多次亲我,我都没有抗拒到最后,非但不抗拒还没生气。与之比较,上大学时交的那个男友,拉了拉我的手,亲了一下脸庞。我当场就甩了一巴掌过去,立刻和他分了手。原来,我喜欢秦远。
原来我喜欢他嘛。突然心里轻松,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有种只有十块钱,却看上了十万块的东西一样。我摇摇头,拿着手机,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接电话,此刻虽然明白自己心意,却仍有顾虑,最终挂掉电话。
张白米挑眉“不接?”我摇摇头,“你说的对,我好像真的喜欢秦远,此时虽还没达到一定程度,可假以时日,势必会强烈。但是,”我看着自己手指,纹理清晰,“我还没想好。”
秦远他喜欢我,我从来没怀疑过。他在我最狼狈时,总能及时出现在我身边,他能包容我的好,和不好。容忍我的任性和小脾气。在他面前,我不用伪装,就算素颜也不会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丑。
可是思虑一番,我这个人一高兴就乱说话,今夜可能是心情有点舒畅,所以别人说什么我都觉得是对的,而感情这事,需要冲动却更需理智,倘若因为我只是一时脑热,而耽误了秦远,那就是罪过了。还是等回家睡一觉之后再决定,如果,我到时候还喜欢他,那么再说也来得及。
饭后散伙,由于一行人在饭间感情千年难宰张白米,硬是把红酒喝出了农夫山泉地感觉,狂饮后,导致出酒店时,形成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场面。好不容易和服务员将周和还有他带着的子民塞上车,又倒回去拖还晕乎晕乎抱着饭店前的大柱子的张白米。
真是无力上青天,我弯腰,扛着张白米回车上,感叹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晚餐也是。刚出饭店门口,与迎面之人撞上,我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双白暂的大手伸过来帮我扶住张白米,我抬头欲道谢,却是顾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