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内,雾气蒙蒙,阴气阵阵。
村长回想着:“算起来,那杨翠花到今天已经死了有六天了。”
薛二狗听后,转身思索起来:“今晚子时一过,便是头七回魂之夜,再加上养尸地对杨翠花尸身的加持,她在回魂之夜魂魄便会被养尸地的地气锁在尸身内,从而变成神智混乱,只知杀戮的尸妖。”
身后众人一听,皆是疑惑。
王莽:“老薛,这头七我还懂一点,这尸妖又是什么玩意儿?”
其他人也是一样,望着薛二狗,等待他的回答。
薛二狗直接脱口而出:“懂一点那就是不懂咯,头七,是一种丧殡习俗。习惯上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
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亦有说认为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薛二狗待众人消化他讲的话后,接着说:“早在南北朝时已见有关记载,《北史·胡国珍传》:“国珍年虽笃老,而雅佛法”,及薨,“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北齐书·孙灵晖传》:“从(南阳王)绰死后,每至七日及百日终,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
根据上述记载和其他若干资料,学者多认为做七习俗来源于生缘说,大约在佛教传至东汉后到南北朝这段时期内形成,从唐初起突破信众范围,走向世俗化。
为何要规定“七”为忌日?谓人生有六道流转,在一个人死此生彼之间,有一个“中阴身”阶段,如童子形,在阴间寻求生缘,以七日为一期;若七日终,仍未寻到生缘,则可以更续七日,到第七个七日终,必生一处(见《瑜珈论》)。
所以在这七七四十九天中,必须逢七举行超度、祭奠。这种由佛教“生缘说”催生的做七习俗之所以在南北朝时形成,自然应视作当时佛教盛行的产物。
唐人李翱曾撰《去佛斋说》,对做七习俗及其理论依据予以驳斥,其根据之一便是“伤礼”,不合儒家对人情哀戚的讲求,这也能反证做七本是佛家的事。
从死者卒日算起,丧家每隔七天就要举行一次烧纸祭奠,共有7次,俗谓“烧七”。一般是“三七”、“五七”比较重要,亲朋也要送来些纸、烛。此中还有一个“回煞”(又名“回殃”)仪式。
旧俗以为人死后其魂魄犹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阴魂要回家一次,具体时间由道士推算。
届时,丧家把香烛酒食摆好,在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
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或插于死者落气之屋的房檐下,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屋。用土罐装一煮熟了的鸡蛋置于房屋角,以此贿赂殃神(俗称鸡脚神),让死者鬼魂在家里多待一会儿。
这时,一家老少躲得远远的,待规定的时间过去之后,先将一串爆竹丢进屋内,爆完才可以进家。满百日和周年时,还要烧纸祭奠。在人死后的半年或一年时,再给死者做一次道场……”
薛二狗:“现在明白了吧,我之所以会说杨翠花的魂魄回来后,会变尸妖是因为咱们脚下这块养尸地的地脉之气,会将她的魂魄锁进尸身内,也就导致头七进行了七分之一,便被强行打断。”
村长听了之后很熟惊慌:“那怎么办啊。”
众人再次望向薛二狗。
“我一并告诉你们吧,尸妖是僵尸中的另类(关于僵尸的分类,请回阅二十七章),也可以称之为变种。
僵尸的产生,通俗一些讲,就是人死后魂魄或消散或化作鬼怪或转世投胎等,都不会与尸身有任何联系。尸身葬于地下,因一些墓葬之地的风水、天灾、人祸等因素产生尸变,从而形成僵尸。
而尸妖的形成,更是困难重重,需要集天时地利人和方可,且成为尸妖后极有可能保留着生前的部分记忆,会将记忆中最深刻的人或物摧毁,所以我估计着杨翠花的死,应该不是与人有染这么简单。”说到这里薛二狗望着村长。
村长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见村长有难言之隐,于是薛二狗说说道:“要知道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我既然来了,就是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村长听后脸上神情稍显缓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薛二狗:“现在当务之急,应该马上找到杨翠花的尸身并销毁掉。”
“好。”村长说着让铁柱二人带着大伙到埋葬杨翠花的地方……
一行人望着眼前的坟包上,野兽挖掘过后,露出的一个洞穴,洞**杨翠花的尸身已经不翼而飞。
见次,村长很是焦急:“小薛,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薛二狗:“村长别慌,你赶紧让村子里的人都过来,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帮忙找。”
“好。”村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吩咐铁柱、刘老憨二人回村召集人手。
一旁的王莽见铁柱二人回村去:“老薛,那我们几个人在这做什么?”
“先等会,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薛二狗想了会儿,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打起了电话。
国安局总部的一间办公室内,办公桌下柜子里面响起来电话铃声。
李鸿章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摆放着好几只不同颜色的电话机,拿出柜子里面红颜色的电话机。
“喂?不是这个。”随即又拿出另外白色方形电话机,“喂?hello?摸兜里?欧拉欧拉?也不是。”
柜子里电话回遍了,都不是,铃声依旧响着,循着声音望去。
“哦,原来在这里。”李鸿章伸出食指指着凳子底下,就像是找到了跟他捉迷藏的玩伴,开心的蹲下从凳子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起话筒:“喂?”
电话那头传来薛二狗的声音:“长官,这回我遇到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好。”李鸿章立马恢复正经之色答道。
薛二狗:“是这样的……”
李鸿章慎重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我现在安排下去,最快半小时内到达你那边。”
“好的。”薛二狗随即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