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情捏着那女孩儿的脸晃了晃,那女孩儿才缓缓睁开眼。傅薄情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些许质问:“你怎么来了?”
女孩儿笑笑从地上爬起来:“是我爹让我来找你的啊。”
傅薄情看着女孩儿,似乎在想着什么。女孩儿见傅薄情发愣,也不管那么多,就去找自己的小包裹,打开了翻来翻去,在里面找着什么东西。好一会儿,女孩儿从包裹里捧出一大把小鱼干:“你看师傅!我把爹爹给的钱都买了你最喜欢的小鱼干了!”可是她回头的时候,傅薄情蹲的哪个位置已经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蠢师傅!哼!”女孩儿嘟着嘴抱怨着。
傅薄情已经穿过地道和房间来到了院里,地上的尸体已经冰凉。傅薄情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的踏进院子里。
走到一具尸体前,傅薄情开始扒拉他的衣服,快要凝固的鲜血染红他的手指,终于他在那个人衣服里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着他把整具尸体直接提起来离开了地面,扛上肩往地下室拖去。“耶?师傅你干啥啊”傅薄情刚把那人丢在地上,小女孩儿就蹭了过来。“非礼勿视,一边去。”小女孩儿嘟着嘴抱怨着转过身去。傅薄情这才开始脱他的衣服。果然是一群混账,自己人死了都不准备来收尸么。小女孩儿时不时回头瞟了一眼,心里不禁感慨:“啧…师傅竟然好这一口…”傅薄情把尸体沉进了水池里,提着衣服摇了摇头。
和他们对峙果然不会太轻松,每到夜晚就像是休息的猎物要时刻警惕着群狼。傅薄情看着天色渐黑,把密室的门锁上了,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魂背上就往门外走去。小女孩儿躺在密室的椅子上不省人事,水池中泡着那具尸体已经逐渐发白浮肿。
夜色渐深,大街上慢慢凉了下来,一群人在黑暗中穿梭着,靠拢了这个院子。为首的人盯着院门,吹了一声口哨,哨声急促又细长,在夜色下传的悠远而灵空,仿佛离弦之箭,又如林中惊鸟。
街上的人靠在墙下,翻了进去。四十几个人到了院子里,小小的院子里瞬间围满了人。老管家看着李清泉,笑了笑道:“确定盯了一天,人没跑出去吧?”李清泉回答道:“没有,院外十几个哨,不可能出去,就算他能飞,飞出去了也看得见。”管家点了点头,看着遍地的尸体喃喃着:“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正看着,管家皱了皱眉。“你们早上的时候来了多少人?”
“十六个。”嗯,就她一个人活着回去了。说罢,李清泉看了几眼地上的尸体。突然一惊,拔出枪对着身后的人大吼道:“所有人把口罩摘了!”
众人突然一惊,面面相觑着,但是也很快扯下了口罩。少了一具尸体,那么刚刚进院子的时候,那人也就极有可能已经换了衣服混了进来。在以往的战斗中傅薄情总是出其不意,心机太深,让人不得不谨慎对待。这时候李清泉看到了院门边的那个人,眉头一皱,好熟悉的眼神?双眼对上的那一刻,那人拔腿狂奔而出。李清泉愣了下一开枪竟然打了个空,管家眼神一冷下令道:“还不快追!”说罢吹响了“狙击”口令的哨声。一群人也是训练有素,立刻戴上口罩追了出去。傅薄情贴着墙狂奔着,一边跑一边顿一边起跳,狙击手没办法瞄准,一声一声的闷响,在他身后那面墙上,他的身子刚刚过后面就印上一个一个的弹孔。很快,一群人已经贴近了。突然前面路口上出现了几个行人,他们一看见傅薄情就拔出了刀,一刀砍了过来,傅薄情毛腰一躲,钻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在小巷子里穿梭着,躲避着。一群人也是蜂蛹而至,立刻围满了巷子口追了进去。跑着跑着傅薄情突然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死巷子。李清泉看着墙,跳不上去了,太高了。一群人围了上来,第一个狙击手已经撤了,因为第二个狙击手正对着这条街,在这个巷子里狙击没有死角,傅薄情一有动作就死定了。管家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李清泉跟在他身后。这个巷子简直就是为了抓他而设计成这样的。管家拍着手称赞着:“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真能跑。”一群人为他让开了路。傅薄情听着声音,缓缓转过身来。黑衣下,口罩衬托着他的冷冽目光,狠狠的扫在管家和李清泉身上。不知道为何,李清泉竟然有些怕了,又不知道怕在哪里。只是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重。李清泉手一挥,几个人立刻拿出绳子上前去丢了出去,傅薄情一弯腰躲过了套过来的绳子,低身一个扫腿,几个人立刻倒了下去,一群人再次警惕起来。管家刚要说话,背后炸起了枪声,好些人应声而倒。李清泉惊了一跳,管家也是心里瞬间毛了,刚刚转身额头就碰到了枪口上。李清泉的枪也拔出来了,对准了那人。
“都特么别动,要不然老子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