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这个南方的滨海之城S市出奇的冷,冷的出乎大家的预料。据说电器商场在南方一向冷门的暖风机在这几天一直脱销。这样的天气我当然宁愿窝在被窝里不愿起来,虽然我在被窝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是给一阵催命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不情愿的接起电话,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伟哥,早,快过来看美女。”电话是堂堂打过来,堂堂又叫方堂,当然大家都喜欢叫他荒唐。就象我叫毕伟,他们直接就叫我伟哥,其实他们个个年龄都比我大。当然大家有这么叫我的习惯是在出了一种叫“威而刚”的东西以后的事情了。
“看什么美女?在那?”在美女两字的刺激下我立马清醒了一大半。
“来我家,我对面那户人家围了好多美女在打牌。”
“又是没穿衣服的美女在打牌?”我不太信他,决定先试探一下。至于没穿衣服是说法是因为以前堂堂就告诉过我,他住的地方是出名的二奶村,天气热的时候经常看见穿着三点式的女孩在打麻将,有时根本就什么也没穿,还大开着窗户,身材还好的让人流鼻血。
“这次穿了,不过不多,估计是开的暖气太大了,你过不过来啊?”
“恩,好吧,我三十分钟后到。”
“怎么那么久啊?不能快点?”堂堂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点失望。
“好吧,我尽量吧,不过总要吃点东西先吧,OK就这样,拜。”我收了线。
其实我早明白过来了,堂堂说的美女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情,这帮小子一定知道我昨天买球赢了。昨天晚上是欧洲冠军杯的德国汉堡对皇马,汉堡一向是冷门,昨天澳采开出的国际赔率居然是1赔5.7,我下注的网站竟然开了个1赔6.2。我从德甲开始之初就一直留意汉堡,它从上赛季结束就卖了几位为球队夺得进入冠军杯的功臣,当然也是那几位越来越不听话的大将,转买了好几位有潜质的球员,这个赛季他们在联赛一直表现不好,也难怪赌博公司开出这样高的赔率,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买了汉堡800$。因为我上的是境外的赌博网,也就只能用美刀下注。而我是从来不信那些本土的地庄的,哪怕再有实力的地下庄家也不能完全的信任他们。
这帮孙子,你就装吧,还不是因为知道我昨天赢了一笔钱,借口看美女,其实是想叫我去打麻将。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打麻将从来没赢过。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自从三个月前辞工以来,昼伏夜出已经是我的生活作息习惯。
在我们一帮朋友中间,骂别人孙子其实并不算骂人。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孙子兵法》是一个叫孙武的人写的,大家不都叫孙武为孙子么?在我们看来,生活中能装孙子的可都是真正的孙子。
非常不情愿的爬出了被窝,迅速的套上衣服。穿衣、洗刷,楼下的城市快餐店点了几份热点心和一碗稀饭,现在吃的可算是我的早餐,相当于南方人口中的“喝早茶”。微笑的对服务员点了点头,当然那个服务员是店里最漂亮的大美妞,开始还真不习惯这美女的微笑,一段时间过后也就释然了,谁叫我是比较帅的那种人呢。
“凤凰路,三九大厦。”当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裹了裹衣服对司机说完已经是20分钟后的事情了,10分钟后我就到了目的地。如意料中一样,电话中的“一帮美女打牌”并没有出现,而预料之外的是这帮孙子居然已经凑够了人数在打麻将,已经打了一圈了。看来是没人知道我昨天赢了一笔钱啊。
买了2盘马,一输一赢,赚了一百元,我马上对麻将失去了兴趣,借口下楼买烟,我拐进了街边的网吧。
开了cd-dead双击CS1.5,输入了自己的nick name “bily”,毕伟是我现实中的名字,而bily则是我网络中另外一个真名字,这个名字是我大学时期那个刚毕业的美丽英语女老师帮忙起的英文名。我们班男生的英文名基本都拜大一时的这位英语老师所赐,而且那学年我们班男生的英语全部pass,这跟女老师的美丽不无关系。
进了局域网,一看才知道,还蛮热闹的,16人的内部服务器,分成8VS8在撕杀。地图是最经典的de_dust2。我先选了T,第一局,买了防弹衣和沙鹰,跟着大部队从基地往中路走,2个T留在了A门外面,2个往小道走,其他的基本还在移动状态。我往小道蹲瞄了10秒,没枪声和闪光,瞄了眼雷达B洞匪家出口有2个T在静止状态,我放弃了小道往B洞跑,洞口晃了一下,有一CT拿着M4蹲在B洞里面的箱子旁边,我也中了一枪,伤26血,当我再晃出去的时候,沙鹰稳稳的暴了他的头,捡起了他掉下的M4。
我估计B区应该大概是有2个CT的防守,不过有了M4,只要不是2把狙在守B,我信自己还是能搞定B的CT的。出乎我的预料,B区一个CT也没有。
我出了B,还是没有CT,这时候,有3个T已经占领了平台,其中包括了包匪。我来到了CT家的外墙,我扔出一颗闪光,反弹向CT家的黑暗区,这时候我对面那排机器的位置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咦~”。因为带着耳机,我也没怎么注意,等我来到了CT家的时候,果然在阴暗的角落看见一个人影面对着墙蹲着,显然是中了我的闪光。我毫不犹豫的把他爆了头。对面又传来刚才那声音“我死了。”我看了下屏幕右上角,给我爆头的家伙叫daianna。或许就是坐我对面的女孩吧,我看了一眼他死后掉下的MP5,他尸体边墙上喷的logo道是很卡通很Q的一个小女孩的图象。这时候T赢了。
说来奇怪,接着的好几盘我总能在阴暗的角落或者偏僻的地方把那个daianna杀了,而他尸体旁也总有那种logo图的存在。
当有一盘我又一次把daianna杀了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南中音,“谁?谁是bily?怎么又把我的妞干了?”
这时本来很热闹的网吧突然寂静无声,就象本来翁翁响的课堂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大家听到一位南同学却很清晰的说“美美,晚上我们去东门吃肯德*。”全网吧的人都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当然我也不例外,只见一位很秀气的年轻人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然后在大家的哄笑中悻悻地坐了下去。
又玩了几局,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我准备回堂堂那里看看他们的麻将打的怎么样了,不过我估计没有十圈二十圈的他们也不会歇,更不会想起我的了。
可是,当我刚站起来转身,就看见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我。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在这双从眼镜后透出来的目光中我估计我早挂了好几次了。
“你就是bily?我要和你单挑。”语气不容置疑。正是刚才站起来说话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