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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小学时代(1)

我叫超越,没错我姓超。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

20世纪末出生的农村娃大多跟我一样,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因素成为了独生子。但是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我并没有过着大家想的那种娇生惯养的小日子。家境并不殷实的我,从小看惯了父母的争吵,爱赌博的父亲,一直忙忙碌碌但收入微薄的母亲构成了我不幸福的童年生活。

至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做饭。那是在小学三年级,当时我九岁,躲债的父亲去了外地打工,我知道他还会在外地赌博。一直靠给别人缝补衣服的母亲在家中忙到凌晨只为挣个明天的饭钱。那天下午,我在学校写完自己的作业,关上教室的门,走在空旷的校园。这是镇上的小学离我家的摊铺有一公里的路程。没有山路,不需要过桥。我从不把作业带回家因为我知道回到家里写作业也不会有人辅导我,我更希望的是回到家中邻居富太太问起我作业写完没有。我的回答会让母亲脸上有一丝欣慰的骄傲。我慢慢的空着手走在大街上,时间如果早的话还可以碰到最后一批接孩子的家长,在路边小摊上给他们的孩子买零食。每当这时我总会低头深吸一口气记住这个味道然后猛奔脱离现场,不让自己的口水被同学看见。第一次做饭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当时的六点多跟现在的六点多可不一样。现在的六点多路上的车很多,滴滴叭叭喇叭响个不停。当时只有拉货,拉粮食是机动三轮嘣嘣嘣的柴油未完全燃烧的声音以及那时我最爱的尾气味。我甚至会为了这个尾气味跑出好几条街。回到家中,家里的白炽灯泡很亮,外边的天半黑一股用蒸汽式熨斗熨烫过衣服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家也就是租来的那两间门面房。

“妈,我回来了。”“回来了?作业写完了没?”说这话时她从来不看我一眼这是我妈的一贯作风,她问这句话时手中的剪刀还在黑色的裤子布料上裁来裁去。“写完了。”我坐在里面那间房子的床上。这两房子一共两张床,一张稍微大一点是我的父母睡的。虽然经常只有我妈一个人。另一张比现在大学宿舍里的床稍微大一点,有一米二宽的小床。这是从门面房后一直接济我们娘俩的姥姥家搬来的自家寻木匠打的杨木床。两张床中间有一个写字台。这个写字台可不是用来写字的。它更多的用处是一个衣柜。两侧的桌洞里放满了这个裁缝女人从结婚到孩子十岁这十五年间所有的衣服。写字台的台面其实更多的时候承担的任务是饭桌。家里没有凳子,只能坐在床上趴在那个写字台上吃。“哎呀。你看我光顾着忙了忘了给你做饭了。别急等我裁完这一条裤子就给你做饭哈。你先自己玩一会。”自己玩一会儿?玩具我还是有的。家中的布料的边角料做的沙包。读过大专的父亲曾经的学习资料叠成的纸牌。自己在路上捡到的啤酒盖砸成的铁牌。我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打纸牌赢也是自己输也是自己。不大会在已经坑洼的水泥地上打牌的手黑乎乎的,身上也冒汗了。探出头看看穿的略显臃肿的母亲。“妈,我饿了。”兴许是她自己裁剪失误还是怎么的。“饿了就自己弄点吃的。我还得一会儿。”依然。她头都没有抬一下。就这样我走进了阳台上用木头板子搭的厨房。

看了看角落里放的所谓的菜柜。里面只有一些面粉,大米,面条。可以称得上菜的恐怕只有墙角里的那颗白菜,自己几棵葱,两块姜。从小我就爱吃面条。因为它是咸的,不用吃我不喜欢的咸菜红萝卜。我决定进行一番大胆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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