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依靠单个种族的话,对抗天界的小股兵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然而现在忽然之间三族联合起来,战力一下子提高了三倍不止。如果天界对此一无所知的话,那么他们绝对有来无回。
当然,我和小黑受身份所限,倒是不太好出手,毕竟我们也算是三界中的名人了,两条铁链一挥出去,谁都知道该去找阎王麻烦。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幕后出谋划策,最多不过用灵界协会的雨田凯送的那两把灵力手枪放放冷枪。
坐在大桌面前的众人都自信满满,相信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唯一需要考虑的,仅仅是如何减少本族的损失,赢得更漂亮一些而已。唯一有点压力的就是怕事后天界的报复,但是天界办事效率的缓慢程度多少年来也是有目共睹的。打了败仗之后,以天界一贯欺上瞒下的作风,恐怕天界的高层根本就不会接到下面的报告,说不定天界倒会就此罢手,不再来骚扰他们。
“那么我们兽人族和狼人族就主要负责地面战,在血族把他们诱到地面之后,立刻由我们兽人族和他们近战纠缠,狼人族伺机扑上去咬他们,用你们的血脉来感染他们——当然,血族也尽量多传染一些天兵,让他们到最后变成自己人打自己人。同时,也增加了血族和狼人族的人口。”天妒在席间颇有大将之风,制定了充分利用血族和狼人族血脉传染性的战法。
对于单单用血族的兵力去和天兵缠斗,我稍微有一点疑问。然而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的血族之王ECHO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立刻让我大为放心。
放在大家面前的赫然便是原来血族攻击灵界协会的时候用的奇怪武器——灵刺。这种东西,无坚不摧,而且专门破除灵力攻击,实在是非常厉害的武器,虽然当初是冰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奇怪的东西,在她死后,虽然没有人能像她那样灵活的使用极为微小的灵力便驱动成千上万的灵刺自由攻击,但是只要能够操纵一两根灵刺,血族的人也能做到可攻可守,战斗力大大提高。
现在看来,血族愿意跟兽人族联合,完全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单凭他们的实力,也应该完全能够抵御天界的攻击了。
兽人族和狼人族的人没有见识过灵刺的利害,自然有些疑惑,但是看到连我都缓缓点头,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不要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看小黑的表情,因为除了非常非常罕见的情况,小黑那张脸上从来不做出任何大的动作。
看到灵刺,我心里面除了对血族的战力感到放心之外,难免涌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毕竟这玩意曾经在我身上戳了上百个窟窿,虽然现在早已恢复,但是……
忽然间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小黑对于我的念头也许有些感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
狼人族的族人在得到佐德的命令后,也日夜兼程的从人界各地赶来。天妒注意到原来血族和狼人族早就在用手机相互联络,实在有点汗颜,特别是狼人族的另一个代表叫肯的,拿出一台非常先进的笔记本,架上卫星天线开始跟他们远在英国的总部联系的时候,天妒看着自己的手下还在慌慌张张的用信鸽传递消息,当即决定以后即使砸锅卖铁也要建立兽人族的数字化部队。
天界什么时候出兵谁也不知道,但估计也就是最近。所以,随着血族和狼人族大部队的到来,完善的预警机制已经建立了起来。主要是由兽族和血族能高空飞行的成员在白朗峰周围方圆百里的空中和地面监控,发现情况立刻发射信号弹,然后由在峰顶值班的目光最锐利的鹰人发出战斗警报。
一切布置妥当,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大家的族人聚一聚,相互认识一下,增进一下感情了。
兽人族的饮食虽然粗糙,但是都是山中的野味,非常适合狼人族的口味,而且不少狼人族跟兽人差不多,都最喜欢吃生肉喝血,一时间搞得兽人总部里血腥四溢。因为在这种地方,血族当然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抓人类来吸血,所以也就凑合着喝点野物的鲜血,但大多皱着眉头。血族的那些帅哥美女又大多习惯优雅高贵的生活,喝牛羊血的时候还人手一个高脚杯,像上流社会开酒会一样优雅的站在一边浅斟慢饮。
在一边看着的三族首领各有想法,狼人族是觉得兽族的生活跟自己颇为相似,性格也合得来,从前的恩怨大可一笔勾销,以后长期合作完全可行。血族的优雅生活则注定跟狼兽两族无法相容,加上贵族式的高傲性格,非常排外,看来合作也只能是一时的,ECHO为此有些焦虑,默默感叹着自己和自己的种族看来都是注定孤独……感慨之下,不知道喝了多少兽族的百果酿。
一时大意的情况下,我居然走到了正在跟鸭子她们吃水果的白兰身边。要知道,这种大家都在大快朵颐的情况下靠近胃口大开的白兰实在是极端不明智的。白兰一看到我,大叫一声从座位上飞身而起,居然以不弱于二代僵尸的速度将我扑到在地,痛快的吸起血来。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只见到我身上香艳的压着一个美貌少女,先前见过白兰吸我血的兽族和血族还好些,狼人族那些家伙,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嗷嗷的狼嚎起来,坐在鸭子身边的小黑顺手捂住鸭子的眼睛,叹口气说:“儿童buyi……”
说起来,白兰这样的行为对我来说刺激是一天比一天大。想想看,一个热力四射的美少女这样毫无保留的压在身上,娇躯滚烫,某些部位凹凸有致,且不管她在干什么,只要是男人都会心辕马意罢……
也许是受血腥刺激太大的关系,白兰今天吸的血特别多,一开始的时候,我的手还借着被扑倒时的姿势偷偷舒服的放在她腰上,到最后连这点享受都完全无法在意了,四肢不由自主的伸展开来,发出频死的颤抖……
一直偷偷看着我们的血族看到这种对他们来说非常熟悉的景象,人人浮想联翩,许多人的獠牙都忍不住偷偷伸了出来……
……如果不是最终小黑看出不对劲赶紧把白兰拉开,我就算不英年早逝也要变得跟上次我那个分身一样了。
当小黑终于把依然张牙舞爪不愿松口的白兰来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今天白兰确实很不对劲。她眼睛红红的,平常两颗挺可爱的小獠牙伸得前所未有的长,冷冷的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虽然应该从来没有看过白兰这个样子,但是我晕乎乎的躺在地上,看着白兰的脸,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小黑看着白兰一直挣扎不停,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手在白兰的后脑轻轻一拍,让她晕了过去——这个家伙好像从来没有对女性怜香惜玉的感觉,换了我这种事决计做不出来。
我挣扎着爬起来,全身无力,脑袋发晕。天妒他们看见这情况也围了过来,然而所有人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连身为最有经验的吸血鬼的ECHO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据他所说,这种无法克制的吸血只应该发生在低级血族身上,怎么说白兰也是跟他具有同样身份的初代吸血鬼,决不会无法克制自己。最终大家只好把这种情况归结到白兰身怀谁也不清楚特性的妖精纯血上。
……
夜里,大家都在兽族庞大的洞穴中各自找地方休息,我一直头晕,却怎么都睡不着,只好起来四处散逛。白兰躺在天妒的房间里,看她平静的熟睡着,一点都没有平常活泼刁蛮的样子,也跟今天发狂的时候完全不同,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种温柔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这个可爱的少女跟我们联系到一起的呢?当初倒是孟婆作怪,莫名其妙的给我们和她订上了血之契约。自从这个奇怪的小丫头跟在我们身边之后,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麻烦都开始集中到我们身上。先是在博兹瓦纳共和国的亡魂石爆发,然后是天界发来邀请函,紧接着血族在冰儿的阴谋下进攻灵界协会,现在是天界的完全人界计划……每一件事都让我们游走于生死边缘,然而,经过了这些事情,这个女孩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我的生活,我也渐渐习惯每天面对这个刁蛮的小家伙。另外,隐隐约约的,我觉得这些事都跟那个多次被提到的幕后人物“至尊”有关,而且,似乎我们已经渐渐的陷入到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中了……
默默看了一会儿白兰的睡姿,我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兽族的总部修建在整个白朗峰内部,外围是很老旧的避免人类发现的灵力屏障。透过一些在冰雪中隐藏得很好的缝隙,一点点皎洁的月光通过冰雪反射进来,颇有些水晶宫殿的感觉。
耳边轻轻传来远处阵阵浑厚的鼾声,我知道那是兽人和狼人发出的。我现在可没兴趣到大厅去,那些家伙个个鼾声如雷,我非常佩服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能睡得如此香甜。
隐隐约约的,在鼾声中传来一丝女声的呢喃,似乎有人在低低的说着什么,以我的耳力,在凝神倾听的情况下居然听不清楚,看来今天确实失血过多。
走过走廊的弯道,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孤独的站在透过月光的冰缝前,原来是哪个人类少女豆豆。只见她双臂朝天,似乎在虔诚的祷告着什么。
豆豆不是得了失语症么?怎么忽然开口说话了?我慢慢的走到她身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依然专著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月光照映下,原来她手里是一只折叠得非常精巧的纸鹤。
我笑着看看她,想起人类中有用纸鹤来传递思念之情的习俗,转身走开……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当我离开不久,豆豆的眼睛忽然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手中的纸鹤竟然忽然拍拍翅膀,缓缓飞了起来,盘绕着飞出冰雪的缝隙,飞向遥远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