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东见到自己的孩子把人家的礼物弄没了,也是感到很是不好意思,道:“那个。。。闻人族长,你这个黄金稻也真是神奇,自己就能凭空消失,不过你的心意我魏家已经知道了,我代小儿魏商谢谢闻人族长了。”
闻人笑心里有苦说不出,黄金稻为什么会消失他也是一头雾水。
百里袭云道:“这黄金稻我一直就有耳闻,但这个老家伙儿抠门儿得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这次真的是大饱眼福哦,恐怕闻人家族几代人积累下来的黄金稻都在这里吧。”
闻人笑听到百里袭云如此说脸色更加难看道:“这个就不用百里族长操心了。”
其实闻人笑把黄金稻送给魏家肯定不是完全出于好意,只是如今这个局面却是他没有料到的。
百里袭云道:“我可没有闻人族长那么大的手笔,前段时间去青丘山狩猎,捕捉到了一只很是可爱的小东西,就把它当做礼物送给小公子吧。”
说着拍了两下手,有随从双手抱着一只兽笼来到百里袭云近前,百里袭云拿开兽笼上的罩布,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出现在众人眼前,再仔细看去却发现小狐狸生有两尾,均是感到新奇。
蛮黄嘴里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我只听说过九尾狐,但这两尾狐却是第一次看到,只怕是被遗弃的狐族婴儿吧,还是发育不全的那种。”
蛮黄虽然自己觉得是小声说的,但这个大汉小声说也比正常人说话声音大了三分,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只白狐眼中似乎有种莫名的悲哀。
百里袭云有几分尴尬道:“九尾狐乃是上古异兽,据青丘山繁衍生息,这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捕捉的,这次在青丘山外围发现这只小白狐也是不曾有过的,就全当送给小公子的宠物吧。”
魏启东道:“百里族长客气了,如此珍贵的礼物我就替小儿谢谢了。”
说是珍贵,其中不乏有客套的味道,小狐狸虽然是九尾狐的后裔,但很明显是被遗弃的那种,两条尾巴就是证明,九尾狐以自己的九条尾巴为荣,认为这是先祖赐予的礼物,九尾狐族的种种异术多半与天生的九条尾巴有关,小白狐今后只能作为一只“观赏性”宠物来饲养了,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作用。
百里袭云听完脸色稍霁,肖半城饮了一口杯中的酒,缓缓的道:“南方四镇的两大家族真是大手笔,一个送稻子,结果没了!一个送九尾狐,结果缺七条尾巴,真是可笑啊,太可笑了。。。”
说着便肆意的大笑起来,场中人也是窃窃私语,不少人忍不住也轻笑起来。
闻人笑与百里袭云脸色铁青,两人同为南方四镇的巨贾,虽然经营方向不同,但也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闻人笑冷笑着,让人不禁头皮发麻,道:“不知肖家主有什么礼物送与小公子。”
肖半城还未答话,百里袭云接过话头道:“肖家主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为人又不懂情调,送的肯定是刀枪剑戟类的杀人利器。”
肖半城眼珠转了转,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二人一遍,闻人笑与百里袭云浑身顿感一阵凉意,就像是一柄滴血的宝剑悬挂在自己头顶一样。
肖半城常年与兵器打交道,身上自然沾染了各种兵器的杀伐之意,再说他本身就是一位铸剑大师,更擅长将自己的杀伐之意溶于兵器中,他铸出的兵器每把都是杀伐森然,还未出手,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肖半城见二人脸色惨白,满意的笑道:“鄙人自然只是一个粗人,不想某些人有情趣,养些鱼虾,种些水稻什么的,至于我送给小公子的物件,就请大家一起鉴赏一下吧!”
说着两个仆人抬着一个盒子进来,这个盒子只有常人巴掌大小,却是把两个年轻力壮的仆人累的气喘吁吁。
仆人将盒子放在肖半城面前的桌案上,桌子“咔嚓”一声,四只桌脚赫然开裂,魏启东表情有些凝重,会客用的桌案均是用海底沉木打造,引气境巅峰武者全力一击也未必能在桌案上留下一个掌印。
魏启东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抬盒子的两个仆人,却是看不出修为的深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根本没有修为,而是两人修为还在自己之上,不过看这桌脚开裂程度第二种可能性极大。
想到这里魏启东额头上不禁冒出几滴冷汗,抬眼看了看依旧昏昏欲睡的魏老爷子,定了定神道:“肖家主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什么宝物,还请介绍一下吧!”
肖半城有些得意的道:“这个盒子乃是至宝的外皮所制。”
话还没说完,闻人笑插嘴道:“肖家主不会就送这么一个盒子吧!”
肖半城道:“当然不是,真正的礼物在盒子里面,就麻烦闻人族长打开,给大家一观吧!”
闻人笑本来并不想去开什么盒子,只想做一个作壁上观的人,但看到议事厅众人的目光都火热的看着自己,哪怕自己说出一个“不”字,恐怕就得被众人的目光杀死。
闻人笑走近盒子,说是盒子还不如说是一个鼎型物件,只是没有分出三足,也不明白是铸造师技艺所限,还是有意为之。
闻人笑用手去开启小鼎的盖子,却是纹丝不动,他逐渐加力,一层淡薄的真气出现在指尖,众人这才发现这位南方四镇的大商人竟然是种气境初阶的高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闻人笑额头上出现密密的汗珠,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得潮红,几番变化后一口鲜血吐出,萎靡的后退几步,幸亏百里袭云扶的及时,才没有摔倒。
肖半城拍手道:“闻人族长好俊的功夫,真的是深藏不漏啊,只是火候欠了几分,在场诸位谁还愿意一试。”
“我来!”一个大汉的声音响起,不是蛮黄又是谁,陶朱抬起的手又放下,想要拦下这个莽撞的三弟,却是没来得及。
蛮黄离小鼎三步开外的地方站下身来,右手掐起剑诀,身后背的巨剑“噌”的一声飞起,直奔鼎盖而去,巨剑周身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晕,没有多少美感,反倒是像一个壮汉在捡一粒小石子,左右无法下手。
陶朱看着三弟脑门上逐渐冒出汗珠,再也等不下去了,起身掐起剑诀,一柄朱红色细剑自背后飞起,直奔鼎盖而去,说是细剑,这柄剑几乎没有任何宽度,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柄钢针,但没有人小瞧它的威力,比起那柄巨剑这细如钢针的剑更具威胁。
两柄飞剑吞吐着各自的光芒,努力撬动着鼎盖。
撬动鼎盖可比抬起整座鼎要困难的多,前者是力气活儿,后者是技巧活儿。
看着鼎盖纹丝不动,剩下的师兄弟三人可坐不住了,彼此对望一眼,纷纷起身,三柄飞剑加入撬动鼎盖的行列。
只见这三柄剑,一柄散发着褐色的光华,剑体并不像其他飞剑一样光滑,反而显得坑坑洼洼的,就像一个没有完工的剑胚一般;一柄散发着乌光,整个剑体弯弯曲曲,如果细心数来,就会发现总共有九个弯曲,每个曲面都不在一条直线上,九个曲面就像九柄不同的剑,又组成了一个奇异的统一体,如果善加利用,一剑出而九伤;一柄剑周身显出橙色,不像是什么杀人利器反倒有些工艺品的样子,剑型似剑非剑,似刀非刀,整个剑身呈现弧形,或许像是刀的成分更大些。
真不知遥逍子为什么会给徒弟们挑选这些尽显奇葩的武器,或许他不想自己的徒弟走寻常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