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垂头丧气的道:“少侠也是生意人?”魏商道:“人们都叫我魏东家,少侠不少侠的,听着刺耳!”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老夫好长时间没有遇到如。。。。。。魏东家这么有趣的人了,到处都是行侠仗义的伪君子,看着都烦!”老人说话间顿了顿,整理了下思路道:“这个面具当年是一个老石匠交给我的,那位老友与我一起摆摊,可是几年来一件东西都没卖出去,和他在一起真的是特别有成就感,哈哈哈!他大约十年前离开了一线城,离开前把这个破面具交给了我,说若是谁对这个面具感兴趣,就把这个面具送给他。老夫我这一等就是十年,最起码也要收个保存费吧!”魏商道:“收保存费是理所应当的,不仅要收,而且要狠狠的收。”说完就迈步想要离开,老人连忙道:“少。。。。。。魏东家,那个保存费。”魏商笑着道:“老石匠是不是说谁对这个面具感兴趣就把面具送给他。”老人点头道:“是!”魏商接着道:“我对这个面具感兴趣是也不是?”老人点头称是。魏商有道:“那么这个面具现在是不是归我所有了?”老人迟疑了一会儿,道:“是!”魏商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个面具是不是老石匠让你保存的?”老人继续称“是”,“那么这个保存费是不是要向老石匠要?”“是!”话一出口老人瞬间就反应过来,着了魏商的道,“不是这个道理的,魏东家,魏东家。。。。。。”只是魏商只留给老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很快的淹没在人群中。
其中最高兴的就数蓝茗了“商,你可真厉害!”魏商干咳两声道:“那个,蓝小姐,你还是叫我魏东家,或是直接喊我魏商。”小丫头不服气的道:“我就喊你商怎么了?我就要喊你商,商、商、商。。。。。。”蓝茗欢快的向前跑去,留下一路的回音。魏商则抱着头痛苦的想道:“商,我怎么起了这么个破名字,菊花残满地伤,这个名字似乎不怎么吉利啊!”
蓝虎与蓝知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个蓝小姐从小被家主娇惯坏了,任性胡闹,也不看不看魏商如今在蓝家是什么样的身份,说好听点儿是被严密保护的贵宾,说不好听点儿就是被软禁的囚徒,身为蓝家小姐怎么能和蓝家的囚犯如此暧昧,回去真的要提醒家主好好管教这个小姐了。
魏商一路上不断用手摩挲着这个只剩了三分之一的残破面具,若不是他在石头城中得到了一个完整的面具还真的看不出这个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面具的奇特之处,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秘表情,让魏商记忆犹新,这也是魏商这十年来一直保存那张面具的原因。蓝茗则是如一只漂亮的彩蝶般在魏商身边飞来飞去,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魏商搭讪着,看得蓝家两位长老直摇头。
如此走走停停足足过了半月有余,魏商感觉到身后一直以来隐秘护卫的人马失去了踪影,看来距离蓝家神秘的祖地已经不远了,甚至可以说已经进入了蓝家祖地的辐射范围,身后那些隐卫没有资格进入这个蓝家的圣地。
蓝虎、蓝知知两位蓝家长老站住了身体,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忽然大地剧烈的抖动起来,道路两旁的树也跟着瑟瑟发抖。远远望去只见一直巨大的狼正朝着众人待的地方奔跑而来,足足有几十丈高。蓝茗嘴里喃喃道:“是长老爷爷的战狼,天狼星来接我们来了!”语气间充满着羡慕,还有一种隐藏得极深的失落。巨大的战狼在距离众人百丈处停下身形,饶是如此,魏商还是感觉到了一股狂风从耳边刮过。蓝虎一个越步来到战狼面前,巨大的狼头匍匐在地上,表现出与其外表极为不相称的乖巧。“天狼星,好久不见!”蓝虎对那巨大的战狼说道,仿佛就是如同和一个许久不见得老友聊天般。那头叫做天狼星的战狼似乎听懂了人言,发出类似小狗般的呜咽声。
魏商好奇的问道:“这到底是狼还是狗啊!”蓝茗狠狠的踩了魏商一脚,痛得魏商原地转了好几圈,疼痛之感才有所缓解,蓝茗好笑的看着魏商跳完圆圈舞,道:“这是我们蓝家的战狼,每个家族子弟自小便要去狼苍之森认领战狼,战狼随蓝家子弟一起成长,是蓝家独有的标记。”魏商不禁问道:“那你的战狼呢?”蓝茗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我的小火病了,得了很重的病,别人的战狼已经长得很大了,我的小火还是一个小不点儿。”魏商不解的道:“那就重新认领一只啊!”蓝茗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我不,我就要我的小火!”蓝知知早已经注意到魏商与蓝茗的谈话,蓝家小姐战狼得病是家族中人人尽知的事情,也是蓝家的一个笑话,自蓝家与战狼一族订立盟约开始,得病不治几近夭折的只有蓝小姐一例,更为严重的是战狼夭折,这个战狼的主人就会被认为是不受战狼一族欢迎的人类,终其一生也不能再与战狼订立契约,没有战狼的蓝家人是不会被人做真正的蓝家人的,即便这个人是蓝家族长的幼女。
魏商抬起头,发现蓝虎的战狼已经来到众人跟前,蓝虎威风凛凛的站在狼头之上,大有天下唯我独尊的意思,魏商不禁想到,如果两军对垒蓝家族人每个都站在巨大的狼头之上,就这么俯视着敌人,没有交手,就在气势上胜了一筹。
蓝虎用王者的语气道:“天狼星,接他们上来!”魏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一条巨大的尾巴出现在眼前。蓝茗、蓝知知很是熟练的站到了狼尾巴上,魏商稍作犹豫也上了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