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如真商行并没有营业,因为经过魏商一一为宝石把脉,竟没有一件能在今日卖得出去。
索性带着四位侍女在止戈城闲逛起来,说起来到止戈城已经月余,还真没仔细逛过这座佛城。
魏商一行人在一座名为赌石坊的门面前驻足,“赌石坊,赌石又是怎么个赌法?”魏商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个热情的侍者走上前,这是一个略显消瘦的中年人,“小公子,何不到我们赌石坊试试手气。”
魏商本来就对这赌石一说感兴趣,索性跟着中年侍者来到坊内。刚迈进门,顿时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与普通的店铺相比这个赌石坊最大的特点就是里面相当的宽阔,经中年人介绍,赌石坊内部分为三个档次。
第一档为普通石料区,千两银子起价,表面看起来只是普通岩石;
第二档为精品区,万两银子起价,表面已经隐约可以看出玉石;
第三挡为优品区,与其说是石料倒不如说是玉石粗胚,这些玉石只是没有经过打磨罢了,这些玉石粗坯卖的是造型,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根崎岖的玉石在常人眼中或许并无多大价值,但在行家人眼中却可雕刻出真龙。
魏商一行人在赌石坊内看了一圈,魏商还是回到了第一档的普通石料区,原因是作为一个商人,魏商觉得普通区盈利的程度更大,第三挡内的玉石粗坯的价值基本和买下等大的玉石价钱相差不多,增值处只是能工巧家独具匠心的雕琢罢了,魏商很有自知之明,整个如真商行内都没有这种巧匠。
跟随在魏商身边的中年人一个劲儿的皱眉,赌石坊内实行一对一的服务,侍者自行选定客人,按照客人的消费金额和赌石坊的盈利来给侍者提成。
中年侍者原本就是赌石坊的老人儿,不说是阅人无数,也是人老成精。
可如今他觉得自己走眼了,这个带着四个俏丽侍女的富家公子竟然穷酸的来到了第一档区域。
魏商看着愁眉不展的中年侍者,心里好笑,从怀里拿出十万两银票,道:“这个给你,我们就选挑十万两银子的。”
同时招呼正在四处逛的四大侍女:“瑾儿、萱儿、茜儿、萍儿,赶紧选石头喽,看谁选出来的值钱。”
四大侍女早已经跃跃欲试,闻言皆是大喜,倒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这种赌博的刺激感,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赌徒心理,只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重则弄得家破人亡罢了。
中年侍者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笑容,果然是纨绔子,这么小就会搏美人一笑了,魏商看着他略带淫荡的笑,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和他计较什么。
中年人早已经为四大侍女服务去了,刺激女人消费,就是从男人口袋里掏钱,这个定律百试不爽。
“这位小姐,你看这块石料如何,虽然外表看起来粗糙,但没准里面会藏着稀世珍宝。”
“这位小姐,你看这块宝石如何,天窗已开,里面盈盈绿色已经可见,解出来肯定是一块罕有的绿宝石。”
“还有这块,朴实无华,内藏玄机啊。”
中年侍者吐沫横飞,看来真的是把魏商当成冤大头了。
魏商乐得自己闲逛,双眼间神秘纹路隐隐浮现,仔细端详着每一块石料。
在这第一档石料区,很少有人,因为大凡能进入赌石坊的都是身价不菲的人物,这些人自然是不屑在第一档逗留,以免失了身份。
那些普通人,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辛苦钱去买一块价值未知的石头。
这样一来所谓的第一档石料区几乎成了石料垃圾场,一些淘汰下来的石料,或是经过大师鉴别后确认没有任何价值的石料全都堆放在了这里。
魏商发现在这废料区还有一人如他一般也在一一查看着这些废料,那人似乎也发现了魏商,不过看到一个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在似模似样的挑着石料,朝着魏商便是善意的一笑,想来是哪家的公子随家人一块来赌石坊,自己偷溜出来玩耍的。
魏商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人,一身青衣,看不出华贵,但工工整整,一双手较之常人要纤长的多,只见那双手在石料间飞舞,像是在掐捏,魏商敢断言,这是一个鉴宝的高手。
魏商倒是起了比较的心思,修有大道纹路,肯定不会比鉴宝之术差。
在魏商一一检验中,他发现了自己鉴宝的一大弊端,那就是太耗费精神体力了,仅仅查看了十几颗石料,竟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魏商动辄十几万年的推演,这种消耗实在巨大,远比推演宝石的得主要复杂的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颗宝石的形成没有数万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只有追根溯源才能推演出石料中是否藏有宝石。
魏商拿出一个玉质小瓶,倒出一粒通体晶莹的药丸吞入腹中,那个青衣年轻人此刻倒是吃了一惊,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会用得上此药?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了,“这是哪家的小屁孩,学人吃什么药丸,拿来我看看。”
魏商有些气愤的回头,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青年人,正趾高气扬的看着他。
魏商道:“有意散心,却遇犬吠,扫兴!”
紫衣青年顿时火冒三丈,对着身后的一群护卫吼道:“你们都是聋子吗?这小屁孩儿如此奚落本公子,还不把他捉住,顺便把那些药丸拿来就当作为给本公子的赔偿了。”
一群大汉瞬时上前,魏商虽然没有修炼到引起境,但也长期练习龙虎拳,身体灵活度远非一般孩童可比,这群只有一身蛮力的护卫竟然一时无果。
不远处的青衣年轻人皱着眉,显然很是看不惯紫衣人的做派,关键的是坏了他鉴定宝石的雅兴。
“徐飞,赌石坊是你胡来的地方吗?”紫衣青年看到出声喝止的是青衣人,让手下人住手,道:“原来是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