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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止械斗

在龙虎山住了很久,我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修为降到天听以下,不过虽然没法动用‘天道焚音’,但是天听期所触发的各种特有能力一样能用,总的来说我现在处在一个天视末期和天听初期之间的特殊阶段。我和雪儿的感情也公开了,小成去了蜀山,师父和各派的朋友也都离开去参加到那场修行界的大变革中了,我们也考虑离开了。最后在学新提议,雪儿强烈要求下,我的装模做样下决定我去雪儿他们那里读大学。

因为雪儿认为读完大学也算是完成了父母的一桩心愿,所以坚持要把大学读完。学新也要回去读书。两人要求我也去,我也没什么意见。这次的事情刚完,我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至于修行界的变革问题,谁爱管谁管吧。离开前收到无静电话,相互问候了一下,然后说了我的打算,无静也表示支持。本来两人想坐车去学校,我想了一下提出不如步行去,再有几天就放假了,两个月的假期够我们来回几趟了。时间充足而且还能游历一番,两人一听立刻答应,他们对我以前的游历途中的经历很感兴趣,都表示要亲身体验一下。

准备了一下,我们告别张天师离开了龙虎山。沿途之上我们参观附近的美景,晃悠着向J市进发。一路谈笑风生十分惬意,但是雪儿整天催问我怎么还没遇到有趣的事情呢。我只好安慰说快了、就要遇到了等等。学新每到这时就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起哄,恨的我牙根痒痒。这天中午,在雪儿的第100遍的催问声中,我们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看着面前的景色心中一动说:“你们看这地方山清水秀,很可能有我说的好的风水格局,再说这里景色不错,不如我们在这里小住几日。”两人一听两眼放光,纷纷答应,好象真有什么放在眼前似的。我得意的笑了一声,带头向旁边的小村走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村外,却发现这里十分冷清,没有任何人走动。我们进去一看,只见家家大门紧锁,整个村子什么人都没有。我心中一阵疑惑。这村子虽然没人,但是绝对不是荒废的死村,因为各种痕迹表明这里的人刚离开没多久。但是奇怪的是,看各家院子里鸡鸭牛羊生机勃勃,房内家产一应俱全,又不像搬家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呢?我思索着。这时雪儿和学新也发现不对。

“灯哥,这里怎么没人?”雪儿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我回答。

“这么说,我们遇到出手的机会了。以我看肯定是全村人都让妖怪抓走了,我们赶紧去救他们吧。”学新一脸白痴相的说。边说还边作出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样子。

“救你个头!”我拿手在他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嘿嘿,路上的仇终于得报了。学新抱着头跑到一边,向雪儿告状。闹了一阵,我向两人说了一下我的分析,两人也觉得有道理。

“好了,别瞎想了。说不定人家都下地干活了,或者附近有什么集市都去赶集了。”我看气氛有点闷,忙扯开话题。

“那咱们就不在这小住了吗?”雪儿问。

“看情况吧。现在村里没人,咱们在附近边玩边找,找到人再说。”我说着带头出村而去。后边两人连忙跟上。

说实话这附近风景真不错,几座小山矗立一旁,虽然不高但是鸟语花香景色怡人。远处有一个不小的湖泊,波光闪闪,山色尽映水底。偶尔几只水鸟飞翔捕食,几只鱼儿跳出水面,再加上几条小船横卧湖边。真是湖光山色讨人醉。但是偏偏有人非要破坏这一美景。

我们皱着眉头看着远方大堤上,几百人分成两帮对峙。每边都有近百人手持铁锨等站在前列,看样子是强壮男人;每边后列都有几百人拿着五花八门的东西站立着,看样子是妇女儿童老人。

“在拍电影吗?怪不得村里没人,原来都来客串演员了啊!大哥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学新高兴的说。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心中一松。雪儿也闹着要去看看,我答应一声就要向那走。

突然有人发一声大喊,两方前排强壮男人向对方冲去,刹那间混战在一起。后面的妇女儿童老人纷纷把手中的东西抛向对方。我们边走边欣赏这拍电影的多人混战场面。学新还嘟囔说不知道什么电影让咱先看了云云。喝骂声,打斗声,惨叫声,痛哭声纷纷传来。越看越觉得不对,我心中一紧,不对啊,这也太真了!

“大哥,怎么没有摄象机,也没有任何类似剧组人员的人呢?坏了,不会是真的械斗吧!”学新突然紧张的说。

“你们两个在这里报警,我上去看看。”我说完就冲了过去。到了跟前一看,惨啊!虽然两边武器很原始,两边的人打架手法也很生疏,但是还是有几十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更多的人满头满脸是血!哭声是一些亲人受伤的妇女儿童的。我站在一旁,心中震撼不已。两边狂暴的村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要是没人阻止恐怕最后只会剩下那些妇女儿童老人。虽然茅山之战比这要血腥的多,但是这都是平民啊!在我心中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啊!

“住手!”我运起功力,大喝一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把场中众人惊醒过来。所有人都停止打斗吃惊的看着我。

“打啊!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都挺拼命的吗!”我愤怒的说。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看这些伤者,看看那些生死不明的人。你们不觉得惭愧吗!难道打斗就能解决问题吗!难道你们父母生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互相残杀的吗!”我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口不择言了。两帮村民平静下来,看着惨烈的场面,都不禁退了几步。场面瞬间冷了下来,一个嚎哭的妇女打破了平静,她拉着个4、5岁的小孩扑到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痛哭,接着更多的妇女儿童老人扑进场去,哭着呼唤自己的丈夫父亲儿子。还站着的两边的青壮年都默默的看着,一种心虚,一种胆怯,一种后悔在他们脸上心中逐渐出现。

这时雪儿和学新也来到我身旁,善良的雪儿看着眼前的景象趴在我怀里直流眼泪。学新也面色沉重。

“大哥,警察就到了,还有救护车。”学新说。我点点头,对着村民喊:“大家赶紧把伤者放好,救护车就要到了。”说着我们走进场内,看着那个伤重就帮忙救一下。就这样还是有5个人死了。修行者的灵力对于普通人的很重的伤也是没用的。普通人的身体不能承受大规模的灵力输入(除非修行者修为极高),而少量的灵力只能解救小伤。所以我对那几个脑部和内脏受伤严重的人也无能为力。

公安局和急救中心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就来了几十个警察和七八辆救护车。一阵忙碌,先把伤者送上救护车,接着警察带走了几个没受伤的打斗者,我们也作为旁观证人上了警车。我们很快做完笔录被放了出来。临走前问了一下双方械斗的原因,那个警察轻笑一声说:“这帮人,说他们什么好呢!他们就为了争什么风水宝地,弄的现在两个不错的村子成了这样。”我详细问了一下,那警察显然很健谈,滔滔不绝详细给我们说了一遍。

原来这两个村子一个叫大王庄,一个叫小王庄,本是世代友好的。两村互相通婚,昨天抓的几个人就有两个是亲戚。最近两个村上都有老人去世,大王庄请人找了一块所谓的风水宝地,没想到小王庄也看上了那块地。那地不属于任何一个村,是乡政府的公共地,因为地处偏僻又是山沟乡政府也就不管了。没想到这两个村竟然争抢起来,还闹这么大。所里也没什么办法,罚几个钱放人了事。

“呵呵,那几个打架的比你们走的还早!”那个警察说。让我们郁闷不已,肇事者都放了,我们证人反而待了半天。

“小李,你小子又长舌头了,乡里说让压住消息。小心所长罚你。”一个中年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听了我们的谈话说。

“嘿嘿,你老不说谁知道呢?”那个小李说。

听他说完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接着我们就告辞走了。出来后我对那块地产生了兴趣,倒不是真的认为那是什么风水宝地,只是好奇。我把想法跟雪儿、学新一说,两人都欣然同意。我们就来到大王庄,也就是我们先前到过的那个村。现在村上倒是人声鼎沸,不过都是哭声。打听着找到村长家,一看还挺热闹,几十个人围坐在一起,看样在商量什么。一看我们来到那些人都看了我们一眼,低着头不说话。这时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今门儿(方言今天)多亏这个,这个小哥。”然后红着脸说不出话。

“没什么。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到底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我严肃的说。

“唉!说起来惭愧。都本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村长说了起来。事情和那警察说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详细了。

“这几个就是小王庄的村干部,这个是村长。”大王庄村长讲完事情经过,指着几个人说。我晕,刚打完架,你们干部就跑到一块来了,警察知道了还不哭笑不得:我们还在努力压制消息,你们就坐到一起把酒言欢了!我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我想到你们的那块宝地看看,不瞒你们说我也是一个看风水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地,值得你们这么争!”我边说边盯着众人看。只见大家都脸红起来。随后两个村的村干部一起带我们朝那个风水宝地走去,很多大王庄的村民也跟着去看热闹。

绕过村旁的一座小山,一个山沟出现在面前。大王庄村长说就是这个山沟。这个山沟不大,中间是一片开阔地,正好处在两座小山中间。这山沟地势十分奇特,它两面都是35度左右很缓的山坡,只在两山相距十几米的地方两边缓坡同时形成断崖,两崖之间就是这个山沟。我看了看,赶紧向一座小山爬去,众人也紧跟在我身后。来到山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心中便有了大概。然后我又下山爬到这两座小山旁边最高的一座山,观察了半天,我突然哈哈大笑。众人十分惊奇,雪儿问:“怎么了?”

“我说是谁TM的给你们指的风水宝地!你们还TM为了这里拼命!”我明显是气急反笑。雪儿和学新疑惑的看着我,村民们则是满脸迷茫。我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走到几个村干部身边解释了一下这个所谓的风水宝地,至于信不信我就懒得管了。

原来这整个地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格局,那两座小山高度大小差不多,和周围的几座山脱离开来自成一体,而且它们之间又以那道奇特的山沟相隔,正好形成了‘水火相依’的格局。两座小山,离的这么近,但是每年的冬至和夏至就会形成迥然不同的景色,虽然只有一天,但是也很明显了。冬至那天左边的‘火’山会呈现一丝春意,小草会发芽,树木会泛青;左边的‘水’山则会严霜寸厚,冷如冰窖。如果有雪就更好看了,‘水’山上白雪皑皑,‘火’山上则冰雪全融。夏至那天则相反,水’山上会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枯木生春。‘火’山上则草木枯黄,百花凋零,百兽禁足。说到这里村民佩服起来,因为确实和我说的一样。

我接着又解释了一下山沟的状况,山沟是两座山的分割点。虽然处于水火之间,但是水火不容,故形成此山沟。山沟之中水火相间,是一个绝死之地。

两边山上都是作阴宅(坟地)的好地方,其中以形成山沟的那面缓坡山腰地带风水最好,上下都越来越次。那山坡则是绝死之地,要是先人葬在此处,将受水火相互煎熬,不得安息,子孙后代会五年死一人,三代绝五莩(五莩:血缘相差了五代的亲戚,基本上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了。)。这意思就是这家人会每五年随机死一个人,三代之内所有有血缘的亲戚死光光。两山的山顶却是水火极地,大福之人方能享受。大福之人葬于此处,会吸收水火之气福荫后人,后人会得水火之气相助,就会更加大富大贵。无福之人葬于此处,则会被水火之气炼化消失,后人也跟着家道败落,甚至家破人亡。村民们被我说的面面相觑,后怕不已,很多人开始痛骂那个给他们指点的高人。当然也有人怀疑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这次在龙虎山,我被师父多次告戒不要在凡人面前随便使用道术。

最后看着两村干部互相检讨道歉,但是我知道两村在也不能回到往日的友好,死去的人毕竟不能活过来。我拒绝了两村干部的邀请,留在山上。待村人都走后,我长叹一口气感慨的说:“唉!真是造化弄人!世间万事又何尝不是如此?争来争去都是一场空!”

“灯哥,不要太伤感了。这不事情解决了嘛。”雪儿抱住我幽幽的劝慰。我感动的抱住雪儿连说没事。

“哈哈!不要拿我当空气!我正看着呢!”学新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雪儿连忙红着脸离开我的怀抱。我则狠狠的盯着不知死活的坏事者,大喝一声:“纳命来!”就扑了过去。惨叫声中我们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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