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尤溪调侃的琉璃和陈裕,红了红脸。
陈裕叫人把几个大箱子放在单尤溪的面前,说“大小姐,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
眼角抽了抽,心想,陈伯拿这么多来干什么,自己有没有那么多的脸,随便打看了其中一个箱子,“咦!”单尤溪惊道,拿起一个半边面具,单尤溪仔细一看,这面具全身银色,但面身却刻满了彼岸花,单尤溪觉得这面具与自己挺配的,所以说“就这个吧!”
戴上彼岸花面具,单尤溪随着琉璃往赏花会的园子大步走去。
园子里
李健仁正在宣读赏花会的开幕语“欢迎各位大臣们及家眷们来参加我们太子南宫俊举办的赏花会,有请太子为我们说几句话。”
“各位大臣们能。。。”太子还没说几句话,人群就有说话声,南宫俊看着在场的人都往园门那望,当下疑惑的嘀咕道“谁来啦!本太子的风头都被抢走了!”
只见一人缓缓地走进来,那人戴墨绿玉冠和玉簪,一袭墨绿的锦服被风吹的衣角微微摆动,那白皙的脸上戴着银白色的半边面具,面具上的彼岸花给人一种致命的美感,那人邪笑着,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地晃神。
只听见人群里有人问道“那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他好有气质啊!是哪家的公子啊!。”
“是啊!是啊!我也想认识他。”
“咦!不是,你们看。那人不是男的,是女的!是女的!!”
“你胡说什么,啊——!是女人,她是女人。”
“不会吧!真的是女人!”
“这个女人真不知廉耻,居然穿男人的衣服!。”
“真不知廉耻!”
“。。。。。”听着那群人从对自己赞美到谩骂,单尤溪不由地抽了抽嘴角,我不就穿了个男装嘛!至于吗?古人的思想啊!封建啊!封建啊!
不理那些人怎么讲,单尤溪自顾自的往自家老爹那走。可有些人就是不嘴贱不行,“诶!你们看那女人往单将军那走去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啊!”那人一说完,全部人都往单尤溪那里看,就连被冷落在一旁的南宫俊双眼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爹,女儿来晚了。”单尤溪不好意思道。
看着自家女儿穿成这样,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当下说“没事,。。。溪儿,你这身,挺好的,”什么!挺好的,自家老爹说挺好的!顿时心里暖暖的,别人都在谩骂自己,就自家老爹说好,这让一向不怎么哭的单尤溪眼里充满泪水。
“嗯,是不错!”单慎瑾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中暖暖的,单尤溪强忍着泪水,摆出一幅傲娇的样子,说“那是当然,不想想我是谁。”
“溪儿,先坐下来吧!”单夔提议,“是,爹爹。”单尤溪就坐在自家老弟旁,“太子殿下,请你继续。”单夔看着南宫俊那一双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自家女儿,当下冷冷的说。
被单夔这么一说,南宫俊咳了咳,道“现在人都来齐了,那我也不啰嗦了,现在赏花会正式开始。”
只见南宫俊双手一拍,园门外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十多名舞女和十多名乐师。
“铮——”,随着琴师轻挑了一声,乐师们开始演奏乐器,舞女也翩翩起舞,粉红色的花瓣被风吹起,营造了一幅唯美的春风起舞图。
单尤溪看着美人翩翩起舞,吃着眼前的美食,双眼微眯,一脸享受。看了接下来的几个节目,无非是与第一个差不多,坐了许久,单尤溪显然是没有兴致了。正准备跟自家老爹说先回府的,这时一名身着藕色流苏挽袖群,头戴七彩宝珠步摇的女子站起来,向南宫俊福了福身,说“太子殿下,小女左丞相刘焽(ying,第一声)之女刘雨晗有事相求。”
看着刘雨晗起身,南宫俊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刘焸前几月因上古仙草——雾灵叶与单夔因起过争执,两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停战”过。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说“噢!原来是左丞相之女啊!真是美若天仙啊!不知刘姑娘有什么事想本宫帮你的呢?”
刘雨晗眼里闪过一丝冷芒,说“禀殿下,家父因前几年受寒身体不好,前几月去天山寻药,不曾想竟找到了上古仙草雾灵叶,家里人个个欣喜,想家父的身体终于可以恢复。可没想到,单将军也在找这仙草。整个山仙草只有一株,俗话说:先到者先得,但单将军却举兵围堵我们,让我们交出仙草,我们不肯,单将军不由分说就要把仙草抢走,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不想家父继续受病痛折磨,我屈身去求单将军,想用天蚕丝换仙草,单将军看也不看,就直接让人把我赶出去,为了家父,我再三请求,结果单府的门卫运气灵力朝我打来,我一时不察,被打中肩胛,在家疗养了数月才好。
但小女子咽不下这口气,单府目中无人,不理是非,随手伤人,还请太子殿下为小女做主!”刘雨晗愤愤地说。
南宫俊就知道她站起来没什么好事,但没有想到是为了仙草的事,可单将军也不是好惹的,连父王都要让他三分,自己怎敢。。。唉!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众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南宫俊也不好敷衍了事,皱了皱眉,看着单夔,说“不知单将军有什么话说。”
面无表情的扫视了眼刘雨晗,刘雨晗只觉得自己好冷好冷,看到单夔看自己的眼神,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站着直直的,如果不是为了单慎瑾,他才不会答应自家爹爹的要求,双手握紧,指甲刺入她的手心。
抬头看着单慎瑾,心想,单慎瑾啊!单慎瑾,你可知我为了你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刘雨晗那充满情愫的双眸紧盯着那个让她夜夜不能忘的人。
自然是看到了刘雨晗那眼里的爱慕之情,单夔眼里闪过一丝冷芒,转头看向南宫俊,说“回殿下,刘小姐说的没错,可又不对。”
“怎么说?”南宫俊此时心里正连连叫苦,单将军,你这不就等于白说嘛!欲哭无泪啊!
刘雨晗眯了眯眼,说“单将军是不敢承认吗?”,
听到这话南宫俊心想,姑奶奶你是不想活了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真的很为难,一边是朝堂上具有众多势力的丞相,另一边是执掌大半个夜栾军的将军,哪边都不能得罪啊!刘丞相也是,怎么也不管管自家女儿呢!看了一眼刘焽,此时他正在细细品味着香茗,一副事与我无关的样子,南宫俊真的快要哭了。看向单夔,吞了吞口水,慢慢地说“单将军,你。。。”还没说完,话被单夔那如同冰窖般寒冷的双眸盯的给噎住了。